商寂看着他的反应心里好笑,伸手将人搂进怀里。
“好了,瞧给你吓的,和他比起来,我肯定更相信你。”
“不管你从前是怎样的,但你既然选择和我在一起了,就得给我收收心。”
商寂一手垫在颂寻脑下,随着唇角一路轻啄着到眼尾,最后停在他耳侧,声音压的很轻。
“饶玉书,不要试图离开我,我永远……不会放手。”
颂寻一动不敢动,只觉得这样的商寂浑身都透着危险。
黑暗中,紧紧搂住颂寻的商寂哼笑出声,落在颂寻耳后的气音中透着丝丝餍足。
坠机在逊科加康岛于他而言不是意外的灾难,而是仿佛上天注定,合该命定的奇遇。
怎么会有这样像是完全贴合他心脏,处处合他意的宝贝存在,或者说,他的心脏都是为遇见饶玉书而生长跳动。
中意到商寂觉得,如果这是一场走向死亡的在灾难,那么他也乐于赴死。
能产生这样想法的商寂从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商寂不喜欢拘束于条条框框,与周围人仿佛总隔着一层,触不到摸不着,自然不会有什么真正交心的朋友。
有时候,他会觉得这个世界实在无趣的很,很比那些懒得接触搭理的人际关系,他还是更喜欢观察记录大自然更替动物间竞天择的淘汰,这种更为原始的现象。
但这种无趣在饶玉书的出现起,无声撤退。
他就像是猛然闯入他黑白色彩的一抹鲜亮,沉寂的单调如海水侵袭倒灌,他的世界重新被粉刷上色彩。
于是,天空是湛蓝的,草地翠绿,风也有了独特的声音,少年朝着他奔跑,成了脑海中永存鲜艳的色彩。
距离任务结束的47小时,颂寻依旧不见商寂表露出任何异样。
明明正常按照剧情发展,沈和韵已经和他揭露了真相。
商寂就真的一点也不生气?没有半点反应?
颂寻怎么都觉得这事玄乎。
商寂不配合,颂寻可还有系统警告压着,该走的剧情还是要走。
商寂实在挑不出错,颂寻简直是循着缝隙给人挑出刺来。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事儿精,无理取闹,可商寂太沉的住气了,颂寻那点儿的找事在他眼里仿佛是什么小孩儿过家家的游戏。
有时间就哄两句,真不耐烦了随他怎么闹,绝不妥协的事情从不动摇。
就像此次颂寻提出要自己下来赶路一样,商寂充耳不闻。
“你到底有没有听见。”颂寻搭在商寂腰间腿踹了他一下。
原剧情里,饶玉书因为商寂的漠视不愿意背他而闹脾气不肯跟上,被遗落在后面,可到颂寻这商寂压根就没让他下来过,还进行个鬼的任务。
他决定反其道而行,这才有了前面的事。
不过商寂没有要买账的意思。
颂寻气不过他无视自己的态度,又踹了一脚,可这次就没那么顺利了。
“这里路难走,前面放你下来。”商寂嘴上暂时应允着,宽大的手掌握住住了腰间雪白的脚踝,细细摩挲。
一看就是不常运动,皮肉细腻,被他轻轻一握就能完全包裹,就这么一截折在手里太轻易了。
给人一种他能被随意掌控,柔弱到只能依附自己的快感。
颂寻被脚踝上灼人的温度烫了下,挣了一下没甩开,生气地勒紧商寂脖子。
被惹急了似的凑到他耳边:“我要下来,现在。”
商寂趁着这功夫手上的动作大胆了些,沿着少年纤细笔直似的腿往上,在他唯独几处有些肉感的小腿上逗留,赶在颂寻被彻底惹急前占了个便宜收手,将人放了下来。
得知饶玉书骗了他后,商寂终究还是受到了影响。
从前在对待饶玉书上,没有记忆的他始终存有些顾忌,饶玉书没有表示出任何亲近的意愿,他也不会强求,怕在他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
饶玉书的谎言将平和的绿幕揭开了一角。
他没有商寂想像中的安分乖巧,甚至可以说的上是恶劣自我,这让商寂的那点顾忌可以理所当然被打消。
饶玉书那么利用他,再维持那些绅士礼节未免过于可笑。
脚下的这段路确实难走,动不动就是陡坡,路面不算平整。
就连唐一鸣几人也走的艰辛。
颂寻被湿滑的苔藓走的踉跄了下,身侧及时有一双手搀扶住他。
让他不至于摔倒在地上。
颂寻早已没了刚开始的自然,朝着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商寂恼怒道:“你别离我这么近。”
商寂无动于衷。
颂寻脸都绿了,低着头加快脚步。
受不了商寂走两步停下来盯着他的架势。
不过就算怎么快,总归腿脚不便,路又难走,颂寻不可避免还是拖慢了进程。
却依旧没有人发表意见。
越到海岸几人反而不着急起来,看着颂寻闹脾气,却被治的服服帖帖的憋屈样还挺好玩,乐意在前头等着。
沈和韵看不惯却也说不出话,这些人都偏着饶玉书,他又不敢提前走单独行动。
差不多半个小时,商寂拦住颂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