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和韵被几乎擦着身体穿过的尖棍吓得脸色惨白,惊慌之下被绊倒在地。
夏茗猛然撞见着和自己预期截然不同的场面,也是慌了神,乱了阵脚摔了跤。
就这搀扶人的空隙,后面的人追赶上来,将人团团围住。
手中的尖棍对准中间的几人。
颂寻下地,被商寂拉拽到身后。
商寂双手抬起,表明自己手里没有任何武器,朝着中间带着兽皮帽的中年男人道:“我们只是路过,没有敌意。”
中年男人朝着几人打量片刻,手朝前摆动了下。
身边的人立即朝着几人靠近,用植物纤维编织的麻绳给他们上绑。
颂寻也是这时被暴露了出来。
给他上绑的少年是这些人里最年轻的那个,头上戴着和发号施令的男人同款兽帽,在见到颂寻时显然愣了下。
因为身体不好的原故,他身形要娇小的多,被商寂挡在后面连个衣角也没露出来。
这一路上颂寻都被商寂照顾的很好,也是一行人都最干净整齐的那个。
和一身黝黑皮肤的少年站在一起,简直像是强烈反差的不同物种。
少年目光如炬地盯着颂寻,直到被自己的父亲在后面催促,才动手将人捆了起来,动作相比其他人要放的轻。
唐一鸣在被绑的时候挣扎了下,立即就被一棍子敲在肚子上,半天没直起腰来。
看着都疼。
他们被扣押着沿那条开辟出的小道走去。
“为什么要抓我们,要带我们去哪?”
沈和韵朝着身边的人慌乱询问,得到了一顿凶狠的训斥。
他们有着属于自己的语言,只能通过语气和表情大概推测出他们的意思。
差不多被押着走了半小时,才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期间那个少年一直盯着颂寻,一会看他微跛的腿,一会盯着他的脸发呆,好在到了部落后被人叫走,得以让紧绷的颂寻喘了口气。
开阔平坦的土地上,有着三十几个搭建的茅草屋。
来往的部落人纷纷看向被扣押来的外来者,眼神中带着强烈而诡异的敌意。
颂寻几人被驱逐至最里面的位置,是一个被人工开凿出的深坑。
大概有三米来深。
摔下去会很疼的吧。
这是颂寻的第一反应。
唐一鸣证实了这一点,痛呼声响绕洞底。
颂寻也不可避免,在后背传来粗鲁的推力瞬间,被身体的失重感吓得不敢睁眼。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他落入了一个熟悉怀抱中。
颂寻睁眼,撞见了商寂担忧的眼神。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解开了绳子,在颂寻摔落的瞬间提前接住了他。
下一刻,头顶上传来沉重的落锁声,连同光亮一同被遮掩,消失。
颂寻抬头,看见洞口被厚木门封锁上。
黑暗和未知加重害怕和慌乱的情绪弥漫。
夏茗愧疚又崩溃的哭声在黑暗中响起。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会这样。”
唐一鸣捂着受伤的肚子坐下:“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们得想办法出去。”
“无缘无故的,他们到底为什么要抓我们?”
“商寂,你比我们了解,跟我们聊一聊吧。”唐一鸣想到商寂之前阻止他们见到那些人的警惕,像是提前预知到危险。
“商寂?”
颂寻窝在商寂怀里,享受按腿服务。
“走了那么多路,还疼不疼?”
颂寻戳了戳他胸口:“叫你呢?”
唐一鸣叹为观止:“你俩真是够了,都什么时候了。”
“赶紧给我们分析一下,这些人究竟要干嘛?”
商寂正色:“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拜丘岛事件,那座岛上生活的原始住民对外来者产生了攻击行为,射杀了误入领地的人。”
“像这些与现代文化脱轨的原始人,对入侵者通常抱有强烈的警惕和敌对。”
“我们得靠自己尽快脱身。”
空气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夏茗声音带着颤抖:“你、你是说我们可能会死。”
商寂没有否认:“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抱有一定的警觉,提前做好准备。”
颂寻默默听着几人的谈论,有些神游天外。
剧情中并未有过关于部落人的存在,就和……上次瘴气的事一般。
没有任何的提及存在。
明明不应该的。
——
颂寻几人被关在地洞中足足两天无人问津,那些人像是彻底将他们遗忘了般,却也不肯放他们走。
隔着木门的缝隙,还可以看到上面有来回走动的人防守在门口。
唐一鸣声音透着飘忽:“他们不会准备就这样饿死我们吧。”
没人有力气回复他。
他们身上的东西在来的时候就被收缴了,两天了,连口水都没喝上。
别说还真有这可能。
颂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为了节省体力靠坐在沿壁上。
头顶上似乎多了一道脚步声。
逐渐靠近。
感应到什么的颂寻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