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滴,做菜不好吃还不让说了?】
【黎笙自己凑过去的好吧,当我眼瞎?就他看我君哥的那眼神,什么心思不用多说了吧。】
【为什么要特意问许玳合不合胃口呢,明知道许玳那嘴说不出好话。】
猛然跳出些不合群的弹幕,黎笙粉丝沉寂片刻,开始反击。
【许玳又是从哪买来的水军?】
【放屁,我不相信连许玳都有粉丝了。】
【谁说我是许玳粉丝了,我是他黑粉来着好吧,别乱认粉籍。】
【我时君粉丝,谁他妈水军了。】
【不是许玳粉丝和水军,凑上来维护他闲的?】
【不好意思,本黑骂许玳上瘾了,万一他给你们骂破防跑了,我将失去每天的乐趣。】
【虽然我是时君粉丝,但我比较喜欢自己骂他,尔等退下。】
【我可以骂,但你们不行,懂?】
还可以这样?颂寻对着这魔幻的展开惊叹,现在连黑他都黑出这么多新花样了吗。
另一边,因为黎笙的忍让,顾长清明显心疼了,正给他剥着虾。
看见这一幕的季应禾不乐意了,推了把边上的历丞:“看见没,学着点。”
历丞敷衍地剥了一只扔他碗里。
颂寻刚说完自己的豪言壮语,嫌弃了通桌上的饭菜,再动筷子就有些脸皮扛不住了,只好装作不感兴趣的模样。
结果下一刻,时君忽然转头问他:“你要吃虾吗?”
颂寻一愣,又感觉到黎笙在往这看了,他想要拒绝,季应禾却先一步开口。
“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不需要多余问这一句,直接行动才是加分项。”
这什么跟什么,颂寻觉得季应禾这话处处不对劲。
时君神色如常,三两下给虾脱了壳,放在了他碗里。
季应禾闷笑了声,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
这顿饭吃的有点奇怪,直到回房间时颂寻依旧觉得。
杨可正在给时君更换床单被套,看见颂寻进来回头随和地打了个招呼。
颂寻也笑着招了招手,他没那么讲究,冲了个凉后就往自己床上那么一躺。
时君进来时,杨可已经全部收拾完,拿了换下来的四件套出门,刚下楼手机就响了声。
单手点开屏幕,是时君发来的。
——以后不用再到房间换床单了。
杨可摸不着头脑,他是知道时君有些洁癖在身上的,床上的四件套每天都要换。
不过老板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他也不需要多余纠结。
时君洗完澡出来时,颂寻已经睡下了,应该是睡前举着手机在看,睡着了手机砸脸上都没知觉。
时君看了眼床上的许玳,将插上电的吹风机拔了,改用毛巾,擦干头发上床。
翻来覆去半天,不见隔壁床有任何动静,时君还是没忍住,强迫症发作起身将颂寻脸上的手机拿开,放在了床头柜上。
躺在床上的人没有任何反应,小口小口地呼吸着。
卸了妆的许玳要比白天更稚嫩干净,就连睡着了都透着股无辜可怜的柔弱劲,没了白天在餐桌上的张牙舞爪。
时君将自己从超市回来就开始的不对劲算在了许玳头上,泄愤地捏了下他脸。
软滑细腻的触感让他不自觉放轻了力道,最后上床睡觉。
时君当晚做了个梦。
还是在超市里,许玳纤细的手指头戳着他胸口,颐指气使:“你必须听我的。”
梦里的自己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不为所动。
下一秒,许玳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眨呀眨,掉下了一滴圆滚滚的泪珠。
他被这一幕定住,手足无措道:“你、你哭什么?”
许玳带着哭腔的声音又轻又软,还透着委屈:“你欺负我。”
他慌极了,想要抬手给许玳擦眼泪,手背忽然被大颗的水滴砸了下,他猛地缩回手,觉得手上被烫了个大洞般难受,一颗心因为一滴泪砸的皱皱巴巴紧缩成了团。
他想要安慰许玳,可梦里的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只能火急火燎的难受。
梦的最后,许玳没有尽头的眼泪越积越多,最后把整个超市都给淹了。
时君在一片窒息中醒来,坐起身大口喘气。
他惊疑不定看向隔壁床,觉得许玳是不是给他下什么咒了,就因为一滴眼泪,让他一整天都心神不宁。
昏暗的小夜灯下,可以朦胧看见隔壁床的情况。
许玳依旧睡着,被子却耷拉到了地上,只盖住两条腿。
宽松的睡衣经过半个晚上,衣摆向上翻折,露出了一截平坦的腰腹。
时君视线在上面扫了圈,许玳睡的很沉,常年不见光的腰腹冷白一片,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看了半天,时君有些狼狈地转过头,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了。
刚才那个梦将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受不了身上的粘腻,他又进浴室冲了一遍凉,出来时实在没忍住。
在路过许玳床时停下,弯腰将他衣服扯了下来,被子也一并给他盖了回去。
刚回床上坐下,隔壁床的许玳就将被子给掀了,翻了个身,睡衣重新翻上去了一截。
时君皱了皱眉,还就和他杠上了,重新给他拉下衣服盖上被子。
站在床边盯着。
于是在接下来的实践中,他得出了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