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柜门,一阵霉味传了出来。
颂寻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几乎是祈祷着双手拿出衣服,只见上面生出了大小不一的霉点,清晰的遍布在上面。
颂寻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以至于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自己该想办法处理。
他将衣服拿到浴室里,摊在瓷板地上,抱着绝对认真的心态,对几件衣服进行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拯救。
在发现洗衣液没用后,尝试拿了厨房的洗洁精,边咳嗽着边蹲在地上,双手都搓破皮了,依旧对那些霉点没办法。
颂寻最后将衣服重新藏进了厨房柜子里。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心里都绷着根弦。
不过章惟声好像完全忘了自己丢失两套衣服的事,连提都没再提过。
这也让颂寻彻底放下心来。
他的咳嗽最终在两天后迎来好转,也不会反复在晚上发烧,折腾到章惟声眼下都布了层淡淡的青色。
身体的好转让颂寻产生了危机感,他还记的章惟声之前说过的话,只留住他到生病结束。
并不想离开的颂寻开始了自己的伪装,总是扶着自己的脑袋装出柔弱的样子,对着路过的章惟声无意间抱怨自己脑袋不舒服。
章惟声果然没让他离开。
但颂寻不能一直装病,或许他应该在章惟声面前改变一下自己的形象,降低对方的警惕心,或者愿意再收留自己一段时间。
于是在这天的饭桌上,颂寻帮着章惟声端盘子,又主动盛了两人的饭,甚至细心帮章惟声拉开椅子。
章惟声没动,看着颂寻对自己献殷勤。
颂寻拍了拍椅子:“坐。”
他那架势,就差要亲自服侍章惟声用餐了。
章惟声没动筷子,等着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颂寻夹了一筷子茄子放章惟声碗里,表情悲伤,声音可怜:“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收留我,还给我做菜吃,其实在我心里,你就跟我亲哥差不多。”
如果不是年龄相差不大,或许颂寻还会换个更亲密,血脉相连的称呼,以拉近双方关系。
他继续道:“要不是被逼到没办法,谁又愿意去偷去抢,我也不想这样的。”
“可我从出生开始,就不知道自己爸妈是谁,连口热乎饭都吃不到,每天只能捡垃圾维持生活。”
“冬天连件衣服都没有,夏天想要喝口水都买不起,我也是实在撑不下去了,那天碰见你才动了歪心思。”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
颂寻今天超常发挥,自己都要被自己说的打动了,结果抬头一看,章惟声不动如山,饭都快吃完一半了。
“说完了?”章惟声停下筷子,“如果我说原谅你了,你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
他看向颂寻的表情平淡,唯独眼睛里泄露出些情绪,就像是在看马戏团里台上表演的角色,憨态可掬地试图逗乐底下的观众。
颂寻咽了咽口水,不太能应对章惟声直截了当的方式,很小声道:“那你能原谅我的话,再收留我一小段时间呗。”
像是被台上表演者逗乐的客人,章惟声摆出思考的架势,于是颂寻紧张地盯着他,一双眼睛越发圆了。喜欢快穿:可是我只想做个小透明呀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