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人时目光慈祥，稳重温和。 眼看梦里的天气都跟着变阴，时瑶思索片刻，重新坐下来，继续给祝衍讲故事。 天也晴了。 讲故事时，祝衍不只是听，他会观察她的表情。 按理说，被这样一双温柔清澈的眼眸看着，应该很会舒服。 像是一种未知生物，对于人的研究与模仿。 祝衍竟然也跟着皱眉。 时瑶忽然意识到，祝衍好像在学她。 阳光晴朗，草地里也一片盎然。 少年温和一笑，主动捏上树枝另一头。 时瑶凑近了些，瞧了个仔细，不过没忘和祝衍保持一定的距离。 祝衍一顿，也跟着晃了晃树枝，目光落在树枝另一端少女白皙的手上，“存在很久了，可能庙的主人都忘了是怎么出现的。” “我被这座庙的主人吞噬，变成了孤魂，没有 顿了顿，他又补充，“还是一个很善良的人。” 他是对善良有什么执念吗？ 时瑶本来还在同情祝衍，想办法安慰他，结果被他这句吓到了。 祝衍：“偶尔，大部分是我讲给它听。” 祝衍这么久一直和怪物待在一起，怪不得想要和活人说话呢。 算是一种示好。 这是在梦里，又有祝衍带路，即使是一比一仿着现实中的山林，时瑶也没有之前那么害怕。 时瑶看着树，随口说了句：“你能飘上去吗？” 整个身体很轻盈，蓝色长衫一点也没有乱。 时瑶仰头：“你这件蓝色衣服还挺好看。” 下来后，少年弯着唇，心情很不错。 咬了口递过来的苹果，时瑶笑着捧了捧手里的苹果。 半个小时后。 时瑶哭笑不得，摆手道：“够啦，我已经吃了四个了，真吃不下了。” “那下次我们再来摘。” 回去路上，时瑶突发奇想，摘了路上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逗弄祝衍。 狗尾巴草弄得时瑶鼻尖痒痒的，有时候蹭上脖颈，时瑶会忍不住哈哈笑。 拿狗尾巴草追了时瑶一路。 苏星顶着黑眼圈打哈欠，还拿着刀一脸警惕地看着她。 苏星见时瑶终于睁眼坐起来，反反复复看了她几眼，确定什么后，才将刀放下，差点哭出来。 在梦里被祝衍用狗尾巴草痒痒的时瑶：“……可能我在梦游。” 时瑶愧疚，安抚了很久，又找了个理由解释自己为什么突然睡着了，这件事才算过去。 时瑶才发现学堂里学生不多，一共加起来不超过二十五个人，什么年龄段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