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将玉佩把玩在手里。 “不能来看看你么?” “不需要!”那人情绪忽然激动起来,“你不要来坏我好事,不然你身边那人……”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那人缓了缓情绪,姿态低了些,“我们井水不犯河水行吗?” “你真是疯子。” 南迟礼回到客栈,上了楼发现房间空无一人。 叫来小二,小二道,“那位白衣公子好像被人请到了郑府,就是那个扬州城富甲大户郑家。” 小二有些犹豫,“店里还有事,我得留下帮忙。” “好咧,我带您去。” 小二缩了缩脖子,“好……好的。” 时瑶原本在认真干饭,忽然客栈闯进来几个人,看着觉得眼熟。 不会吧,郑家小姐这是打算不放过他俩了吗? 正当时瑶发愁接下来怎么做的时候,家丁们倒是没有对她做出什么粗鲁的行为,而是微微弯身,十分恭敬地邀请她去郑府。 然而七八个家丁就站在她旁边,十几只眼睛看着她吃饭,时瑶差点噎着。 “……” “小姐吩咐我们一定要将公子请到府上,公子放心,不是让您入赘郑府,具体是什么还请公子去郑府与小姐面谈。” 南迟礼迟迟不回来,时瑶有些担心,她眼眸微动。 然而到了郑府,没见到郑家小姐,却意外见到了郑家少爷。 来的时候郑家家丁给她讲过,郑家老爷和夫人早些年去世了,膝下只有大小姐和少爷两人。 郑清婉外表人如其名,温婉柔和,性子却是聪颖坚韧。 一个人面对对郑家财产虎视眈眈的旁系亲戚和商业对手,却仍旧将郑家发展得很好。 眼前的少年一看就被他姐姐保护得很好,模样白净,不像富家纨绔子弟,反而自带一身书生气,眼睛里透着清澈的愚蠢,简称单纯。 郑清言看着时瑶眨了眨眼睛,将桌上装着软糯糕点的白玉碟往她那推了推,“你看着好瘦。” “这倒不至于吧,”郑清言被时瑶地话逗笑了,“那你多吃点。” 她从刚才聊天内容中得知,郑清言从出生后就体弱多病,总是待在府里静养,很少外出,也极少有朋友。 时瑶道:“你知道你姐姐干嘛去了吗,是她把我叫来的,结果等了这么久都不见影子。” “但她不让我帮忙,说家里有她打点,让我好好念书考官,就因为这个好多人都说姐姐想独占郑家财产,”郑清言声音低沉,郁闷道,“但我知道不是这样的,姐姐对我很好。” 还有这样的内幕啊,时瑶将之前吐槽郑家小姐的话咽下。 “公子久等了。”一道温柔的女声由远及近。 来,郑清婉今天穿着水蓝色绣裙,温婉佳人,亭亭玉立。 郑清婉对于昨天的事情表示了歉意,说出了这次她找时瑶的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