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几个?” “已经和他们这么熟了么。” 时瑶僵硬回头,便看见少年斜倚着门框,身后的光将他紫色衣角勾勒出一条细细金线。 银饰竖起的黑色马尾随风飘扬,她一眼便对上了他漫不经心的目光。 山寨里的人都知道,这位来自苗疆的诡异少年精通蛊术。 每天他都会早早背上竹筐离开山寨,去往山林深处,傍晚日落之时才会回来。 “来的倒是不巧了。” 这林言黛语南迟礼是跟谁学的,时瑶竟然还从中听出了一股幽怨的意味。 其他人哪还敢继续,全都找借口溜走了,少年站在门口,他们就跳窗户离开,一个接一个的,你推我搡,像抢着鲤鱼跃龙门似的。 时瑶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全保障是有信心的,南迟礼防备心很重,这段时间她也正在慢慢接近他,打算等到熟悉后,再进一步有所动作。 四目对视,时瑶还是有些心虚地移开视线,“我就是有点太无聊了。” 时瑶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只不过这次把时瑶也一并带去了。 时瑶是有些起床气的,早上少年叫她起床时,她闭着眼睛,一脸不耐烦的蹬腿表示抗议,然后继续倒头大睡。 时瑶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发现自己身体一颠一颠的,她睁开眼睛后发现南迟礼竟然将她用被子裹起来直接扛着带上了山。 南迟礼因为走路不断晃动的马尾有一下没一下的扫到她的脸,时瑶有些烦闷将他的头发往旁边吹了吹。 少年轻笑,语调惬意,“不是无聊吗?” 南迟礼却是忽然说出来了一句牛马不相及的话。 时瑶懵了,他在说什么,为什么会从上山突然扯到情爱? “我师傅是很精明的一个人,却因为嗔痴情爱毁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南迟礼眼底笑意很深,话语里却带着轻讽和嘲弄。 对于她完成任务不利啊。 “你年纪还小,不知道情爱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种折磨致死的存在,以后少和其他男子打交道,动了情的话,即使你是个 时瑶有些好笑道:“你不也是男子吗?” 时瑶:一般说这种话的,最后都被真相了。” 南迟礼感觉到脖子处的温热,他睫毛颤了又颤,心口有些不适和烦闷,想将她丢下去,但想到少女的话,还是作罢了。 女人穿着红衣在山野间转了一圈又一圈,带着女子动情后的娇羞,捧着一束花,笑的身体不断颤抖。 女人对着小南迟礼说着,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不等小南迟礼回答,她又蹙眉,“这衣服好像还不够艳丽,又怎能入他的眼。” 小南迟礼意会,他笑眯眯地用匕首在自己胳膊上划出一道深长的口子,鲜血不断流出,鲜红的血液将女人裙摆处染的更加艳丽。 之后的每一天,南迟礼都会带时瑶上山,时瑶也不用做什么,就跟在他身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