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珩撤走白天偷摸放在陈家墙头上的迷药,在夫夫俩的帮助下,将整个家打扫的干干净净,不留痕迹。 陈远峥首先考虑的是会不会给倾倾带来危险:“你确定只有一批人来杀你吗?” 齐珩本是神医谷谷主的嫡子,但是他和母亲都不受宠,父亲最喜欢那位青梅竹马的妾室,以及他的两位庶兄。 在他13岁时,外祖一家没落,没有娘家撑腰的母亲被父亲关起来,他被庶兄害得逃离神医谷。 不回去报仇,是因为他不知道母亲被关在哪里,暂时还没查到,为了母亲的安危,只能忍。 陈远峥支着下巴沉思,他和齐珩算是朋友,万一那些杀手想把他一起弄死,不就连累倾倾了? 黎倾也是这种想法,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不如……先下手为强! 此话一出,齐珩的眼神亮了亮:“黎公子,你说的是真的!?” 不管可不可行,齐珩都想试试黎倾提出的这个方法。 第二日一大早,黎倾在山下吹响竖笛,叫二狗回来帮忙,蛇也是狐狸的食物之一,靠它找蛇应该不难。 制作蛊虫是个漫长又复杂的过程,期间还需要齐珩经常放血。 四个月后,齐珩抱着一篮子蛄蛹蛄蛹的蛇离开通州。 将这些寻人蛇投放在神医谷附近,它们找到人后,就会返回到齐珩身边,帮他带路。 唉,希望齐珩能带回好消息吧。 “陈二狗!你刚啃完老鼠,不漱口就去吃我放在梁下的肉,恶不恶心啊!?” 陈远峥把它揪起来,二狗很快挣脱,小短腿倒腾飞快,吱哇乱叫的哭喊: 陈远峥听不懂二狗的哭诉,只想让它长长记性,别活的那么糙,干净点不行吗?这么不讲究,小心找不着母狐狸。 二狗十分委屈,这个家里最不爱干净的人明明是陈远峥!那一双脚臭烘烘,狐狸闻到就想吐,也不知道大佬怎么忍的? 闹腾一会儿,陈远峥擦擦额头的汗水,蹲到黎倾身边剥花生。 “大哥!”,陈远山在门外哐哐敲门,语气急促,不知遇到什么急事。 “大哥,我进去说!”,陈远山将身后的牛车赶进院子里。 陈远山简单明了地将事情讲一遍:“县城边缘几个村子突发瘟疫,患病者高烧不断,严重时昏迷不醒,传染性极强,目前死了二十多个人。 我爹今早在县衙帮忙整理文书,偷偷听到了县令的话。 大哥,这些粮食先放你这里,保护好啊,我去通知里正!对了,我爹说让你帮忙写封信给知府,将情况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