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回想一遍刚刚的梦,鼻血终于捂不住,喷涌而出,时樾慌忙拿纸巾擦一擦,鼻血还是不小心滴到床单上,被罩也无辜躺枪。
完了,蓝色系的床单被罩上面,白的、红的……一片狼藉,要是被其他人看到,指不定要联想出什么乱七八糟的经过。
尤其是他那个爱听霸总小说的妈妈。
万一知道他一个健健康康、血气方刚的大小伙子弄出这种场景,说不定会冲着他来一句:“儿子长大了!”
一想到私密事可能会被父母发现,时樾有点脸红加尴尬,等保姆来收拾这一条选项不现实,略过。
这么大的床单和被罩也不太好丢出去,太显眼,一出房门就得被家里的保姆看到。
要不他自己洗洗?明天再说喝水把床打湿了。
问题是他房间里没有洗衣液啊,额……沐浴露或者洗发水应该也行?
说干就干,收床单的时候,将他在睡梦中扯掉的内裤也带了出来,哦,这个更脏,也要洗。
凌晨五点,时樾往内裤上倒一些沐浴露,站在卫生间里搓搓搓,“刺啦——”,烂了,这时他才想起,他可以把内裤扔了呀!这么小一件东西,又不费事!
时樾暗叹自己没脑子,抬手捶捶脑袋,将烂掉的衣服扔进垃圾桶。
扔完觉得不太妥,家里的保姆倒垃圾时还要分类,容易扒出来,时樾认命的将内裤从垃圾桶里捡起,用塑料袋装好,塞进书包,找时间出去扔。
接下来就是洗床单被罩,血迹实在是搓不干净,时樾猫着腰、踮起脚,悄悄去洗衣房偷点洗衣液,回来又折腾好一会,才算是把一切都搞定。
累得时樾趴在床上不想动,梦里和倾倾做了好几次,醒来还要“做贼”洗东西,身体累,心更累。
不过他也有一些收获,认清了他对黎倾的心意,不仅仅是兄弟情那么简单。
就是不知道倾倾怎么想的,会喜欢他吗?还有父母……恐怕很难接受,唉,难办……
第二天一大早,时樾“不小心”打翻水杯,湿了半个床。
家里人都没当回事,保姆很快过来收拾好,一家人洗漱完毕,面色平常的到餐厅吃早饭。
黎倾看向时樾眼底的青黑,不知道是熬夜所致,还是某个东西使用过头,虚了。
昨晚在阳台上听到时樾屋里传出不少动静,他想敲敲门帮忙,又怕吓到老公。
毕竟是第一次,时樾心里肯定紧张,万一吓什么毛病,把那玩意搞得不能用了,以后吃苦的是他。
想到此处,黎倾给时樾夹一筷子鸡蛋:“多吃点,补身体。”
“二哥,我也要补身体!”,黎桉和黎枝这对龙凤胎,很有默契地将碗同时举起。
两双眼睛都巴巴地看着黎倾,等待二哥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