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倾扑通一声倒在床上:“好累啊!” “谁啊,大早上的不消停!” 黎倾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四姐的小儿子查出脑瘤,四姐夫不太想负责,提出离婚。 一般情况下,只要男人提离婚,那是相当顺利,女人提离婚的话,若是对方不愿,可能被打死都离不成。 或许是被儿子批评得太多,重男轻女的黎大山对闺女升起一点点关心,着急忙慌的去县医院,问大夫这个病该咋办。 去大地方就意味着要花不少钱,黎大山手里的钱不多,而且这在他眼里是个很重要的事,必须跟儿子商量。 我竟然是个渣受11 还好黎月读过几年书,外加黎倾场外指导,买车票、进站、找座位……流程都很顺利。 在家咋咋呼呼的封建大家长,在外变成一个手足无措的小老头。 几天后,经过各种缜密的检查,确定小外甥患的是良性脑瘤,但位置有点危险,做手术的难度很大。 一听价格,黎大山捂着心脏贴在墙上:“哎呦哎呦哎呦,这不是要我的老命嘛,你们医院黑心呐……” 在儿子危险的目光下,黎大山没敢说不治,唉,谁让儿子有出息呢,他现在啥都得听儿子的。 黎倾把黎大山从墙角揪起来:“忘了跟你说,我前段时间开个公司,不缺钱!” “爸!” 钱花出去还能挣,给孩子治病比较重要,他儿子开公司当大老板,挣这点钱不在话下。 他并不知道是黎倾下了忠心蛊的缘故,让黎大山认定这病必须治。 祁年一直等在医生的办公室门外,他不放心黎倾,只好暂时以朋友的身份跟过来,至于挑明关系,得等合适的时间。 小宝不哭不闹,软乎乎的叫一声叔叔,乖乖趴在他肩膀上。 家里的房子和地都被祁年他二叔霸占,发生那么多事,祁年却一直没回家,村里都传言他已经死外边,或者是跟他爹娘一样蹲大牢。 被传言死外边或者进局子的祁年:“……”就不能盼着他好啊!等哪天他回去的时候,是不是要说他刑满释放? 黎大山也认识到传言的可怕,就连他这个常年在村里的人都深受其害。 再比如他去卖笋子,别人说他要卖孙子,传着传着就是他要把外孙女卖了,还真有人想上门买,李桂花又挠他好几下…… “爸,记得跟妈说一声情况,免得她担心。” 还好黎大山说儿子开个公司,赚不少钱,李桂花才没有心痛太久。 手术安排在下周,跟黎倾的期末考撞上。 黎倾在医院待两天,被家人撵回学校,祁年则继续留在医院,帮忙照顾小外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