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风平浪静了几天,唯一的变数就是林荷衣还有徐静的那个卷毛舍友一直没有回宿舍来住过,七人间于是就变成了她们的二人间。 寝室的灯是亮着的,因为徐静还要写作业,所以在宿管走了之后又偷偷地把灯打开了,林荷衣有点点困,于是把脑袋窝在被子里面睡觉。 徐静也被吓了一跳:“你他妈的有病啊?摔门干什么?” 卷发的女生也没有理她,只是径直地走回自己的床位,把被子打开钻到里面就准备睡。 只见那个女生猛得一甩被子:“他妈的你再骂?有种大声一点!” 然后女生就走到了徐静的床位上,揪住了徐静的领子,两个女生就这样扭打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别打了别打了!!!!”林荷衣也顾不上自己被撞得发疼的额头了,扶着那快地方从床上下来上前去劝架。 “死贱人男人婆,长得一副寡妇样……”女生骂人的词汇显然更丰富一点,有一些骂出来听得林荷衣是目瞪口呆,因为那些脏话都是她没听过的。 林荷衣简直欲哭无泪了,她最近怎么总是遇到这样的事? 按理来说打架的第二天都会被通报批评,但碍于徐静和卷毛是两个女生,老师把她们交到办公室里面批评了几句就差不多了。 是黄毛还有……丹尼尔…… 经过老师美化后的批评,林荷衣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卷毛和黄毛是男女朋友关系,所以每天晚上卷毛都会跑到黄毛宿舍里面睡,这也就是这几天卷毛一直夜不归宿的原因。 就在两个人已经把衣服脱得差不多,丹尼尔很损地把灯打开,然后上前去掀开了两个人的被子,就让两个人浑身赤裸地出现在众目睽睽之下。 怪不得卷毛回宿舍之后脸色那么难看…… 徐静吃饭好快,林荷衣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她的速度,她风卷残云般地吃完之后就要提前回宿舍写练习题了,就这样将就了几天之后林荷衣提议如果她很急的话她们还是不要一起走了。 徐静点了点头表示了理解,然后就自己一个人去吃饭了。 —— 丹尼尔虽然平时没课的时候也会来教室坐一下,但是他大多时候是不在教室的,因为他过来的主要目的是学中文,有专门的老师给他一对一培训。 黄毛和他的兄弟做了几个眼神的传递,溜达到了后面,翻出了一个透明的雨伞,一行人上前去一人踩一脚,把伞骨的地方一一折断。 特别是还专门在林荷衣的位置停顿了一下:“同学,有没有打火机?” 黄毛伸出手来掐了掐她的脸:“看你也不像有的,这么乖。” 她下意识地拍开黄毛的手,黄毛不爽地啧了一声,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一种让林荷衣很不舒服的视线上下扫荡了她一通,便又退到教室后面去踩那个透明伞了。 林荷衣有点疑惑,她有点想要上前去阻止,但是想起黄毛刚才的眼神,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太想继续和这个人有所接触。 雨越下越大了,天空也灰蒙蒙的。 林荷衣因为被老师抓壮丁了回来的也晚,见人都走光了就丹尼尔还站在放伞的位置旁边,想起了今天她看到的黄毛他们毁伞的场面。 见丹尼尔直接把自己卫衣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就打算往大雨里面走,林荷衣深呼吸了一口气叫住了他。 丹尼尔回过头来看着她。 “要…要一起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