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今日更是离谱。
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皇帝,竟然已经开始觊觎他手上的兵权!
“王爷,这件事您可要想清楚了。”
王府书房中,雁鸣披着厚厚的披风,小脸儿上透着几分苍白,连双唇也并无多少血色。
可就是这般模样,却让摄政王不得不正眼瞧她,连眼神中的邪念也不得不深深藏起来。
这顿时日,若不是雁鸣在他身边出谋划策,恐怕那些与他亲近的大臣,连一个都保不出,这件事上,雁鸣有大功劳。
反而是他从前看中的那些谋士门客,关键时候,竟然一个能拿得出主意的都没有。
平日里吃喝玩乐一个比一个拿手,实际上,一帮酒囊饭袋,不如一个女人!
这个事实让摄政王很不悦,但眼下正是用人的时候,雁鸣能帮他良多,逼得他不得不收敛自己的态度,缓缓坐正了身子,“你有什么想法,直说便是。”
“本王信得过你。”
雁鸣扬唇笑着。
只是她的笑却并不是一种情绪,只是一个表情,“其实根本无需属下多言,王爷心中也该有了计较才是。”
“皇上对王爷的防备原本也不是这两日才有,王爷与其见招拆招的疲于应付,不如在其中找找真正的原因。”
雁鸣的话,让摄政王眸色微亮,只是这抹亮光,很快又暗淡了下去,“左右不过是翅膀硬了,何来什么真正的原因。”
“本王一直都明白,只要让那小子找到合适的机会,除掉本王,是他第一件要做的事。”
雁鸣不置可否,“王爷觉得现在便是那个’合适的机会‘?”
“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对上摄政王的视线,雁鸣又往面前的火盆中添了些炭,将火盆烧得更旺了些。
明明才只是初秋,雁鸣却觉得自己连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气,整日厚衣炭火的围绕着才能勉强度日。
该让大夫瞧的也瞧过,该用的奇珍异宝也用过,就是起不到半点作用。
火盆被烧得通红,雁鸣才恹恹开口,“如今,南疆正对我朝虎视眈眈,北荒更是打了三五年还只是胜负参半,久攻不下,更不提各地天灾人祸不断,我朝,并不是个和平的地方。”
“南疆便不说了,自有皇后的父兄镇守,可北荒的主帅,那可是王爷您的心腹,我朝武将并不充沛,若是在这个时候将王爷您推翻,对于皇上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吗?”
若说摄政王刚才的端坐,还有几分装模作样的意思,现在就是真正的郑重,“所以,雁鸣的意思是?”
“很显然,这个时机并不合适,但皇上依然动手了,王爷就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吗?”
看到摄政王沉思着却迷茫的眼神,雁鸣低下头,在心中嘀咕了一句蠢货!
要不是摄政王在打仗这件事上,的确有些真本事,她都要怀疑这摄政王的名头是不是掺了水了!
“王爷,属下最近在坊间听到了些传闻。”
雁鸣所说的,自然是皇帝身份存疑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