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妃娘娘,怎么还不跪安?”
挽月一出声,贵妃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
跪安跪安!
等她坐上皇后之位,她一定要让这贱人给她跪安一千次,一万次!
可如今,这贱人背后的势力还没土崩瓦解,连陛下都不能废了这贱人,她也只能……
贵妃正欲让人停下轿辇,锦瑟却不满地出了声,“皇后娘娘,你连个面都不露,只让这么一个卑贱的下人传话要让我母妃跪安,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见皇后不下轿不请安,贵妃娘娘,紫霞公主这般教养,又该如何?”挽月说。
贵妃睨了凤辇一眼,不急不忙地说:“这孩子被他父皇宠坏了,陛下宠爱出来的性子,妹妹也不好说什么,皇后姐姐,你说是吧?”
锦瑟更是冷哼,“质疑本公主的教养,你这是对父皇的大不敬!来人,掌嘴1
只是她虽然下了命令,却没一个人敢上去掌挽月的嘴。
挽月刚端起药碗,还没送到皇后嘴边,她手突然一抖,药碗直接落到了地上。
挽月刚装好信封,听到后面,又露出古怪神色,“大小姐,殿下回宫,理当先去见过陛下……”
什么也没有。
可不论她怎么看,屏风也只是一块屏风,看了许多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见了皇后能不跪就不跪,这是贵妃宫里长期以来的规则,不论什么能给皇后添堵,让皇后难堪的事,贵妃娘娘都会赏赐他们。
那是什么东西?
莫非她出现幻觉了?
“回宫,太子回来,便让他来见我。”
“大小姐?”挽月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后和贵妃同在那里,谁敢往宫墙上去?
一滴泪水从眼中滑落,皇后脸上又有了一些冰凉的触感,像是在为她拭泪。
皇后怔怔然看着眼前,心底还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手却已经下意识地摸了上去。
只是她身体太虚弱了,猛然起身,眼前就是一黑,整个人就要往地上倒去。
挽月不懂为什么,但也从皇后急切的神色看出现在没时间解释什么,只好先去做事。
已经热了两次的药,就这样全撒了。
她反复往屏风处看了看,发现没有了之前的气息,便焦急地要下床。
挽月神色微动,立即让其他宫人都退了出去,又将几个跟她一起从将军府出来的心腹安排在了皇后寝殿周围,她自己则进了寝殿。
她自己则循着记忆来到了中宫。
“大……”
“嘘。”
借着这道力量,皇后又坐回了床上。
她满目惊喜,又患得患失地看着眼前,还未说一句话,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
然而,动手打皇后娘娘的陪嫁侍女,打一个曾经带兵打仗的女将军,那无异于在找死。
须臾,又空落落地回来了原地。
“大小姐……”
皇后示意她别出声,又让她看屏风处。
他们走后,挽月才收起凌厉的视线,转而担忧的看向凤辇,“娘娘……”
“今日不同,让他先来见我。”皇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