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紧紧抓着安宁的手,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姐,快救我娘。” 安宁也没时间多问,赶紧跟着小女主堂妹往她家跑。 两家距离不算远,此时安夏家大门开着,刘来娣和安小叔没了人影,只有安小婶倒在院子的血泊里,地上还有一个被砸碎的酒瓶子。 “小婶。” “陆泽,我记得你有汽车是吗?麻烦你帮我们送我小婶到镇上的卫生院。” 话落他就跑出去把车开过来。 医生赶紧给安小婶止血,但豁口太大,需要到镇上卫生院做缝合,还要检查是否脑部有其他的损伤。 陆泽的车开过来后,两个警卫员帮着把安小婶搬上去。 等安小婶被送进急救室,精神恍惚的安夏才猛地跌坐在地上,看着手上的血,眼眶红得厉害,克制着自己不留下一滴眼泪。 安宁很心疼妹妹,蹲下身,暂时忘了陆渊的交代,伸手抱住小女孩。 安夏愣住,随即浑身颤抖地靠在姐姐的怀里,咬着牙,咽着血质问:“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要打我娘?” 做着全部的家务,吃的是剩饭,穿的是破旧衣服,老实处处忍让,与人为善,为什么还要打她? 安夏恨得眼睛发红,“那为什么人渣就能活得好好的?” 安宁喉咙发堵,她该怎么回答? 讽刺的现实叫人无能为力。 “小婶会没事的,姐姐也会陪着你的,夏夏不要怕。” 这一世,一切都会不同的。 安夏将头埋在她的怀里,眼泪打湿了她的衣服,却坚决不哭出声来。 安宁也抱着她,在这时候给妹妹最大的依靠。 不是,大哥,又不是我抱着小宁,您老朝我放什么冷气? 收到大哥的眼刀子,陆泽心里某些念头又被无情地掐灭了。 …… 安宁也从安夏口中得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安小婶就小声说了句:孩子会读书也是出息事。 更极品的是,看着安小婶倒在血泊中,那对母子还不找人救她,齐齐地都跑了。 安宁真是被那对极品母子给气坏了,也想拿酒瓶在他们两个的脑袋上开瓢。 安宁差点就抄起扫把,给他们一顿打狗棒了。 “大孙子”打小儿子,刘来娣拍着大腿直喊造孽,嚎哭着让陆渊住手,又不敢上前的。 那场面,看得安宁只想敲锣打鼓来给哥哥助兴,爽! 只有陆泽一个人在哆嗦,他觉得大哥揍安小叔的每一拳都仿佛打在他身上一样。 吓死! 安小叔这一顿打注定白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