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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颜清的话，顾昭神色有些不对劲。
颜清察觉到了这一点，她微眯起了眸子：“姐姐是不相信吗，还是说想要和我争呢。”
在说后面这一句话的时候，颜清脸上的神色有了几分的不善，但不过转瞬间就又变成了嗤笑。
她跟顾昭说这些有什么意义，顾昭不过是苏家刚从外面认回来的，她恐怕连画都看不明白，哪里能明白卡伦维尔大师的含金量。
更别谈和她争了。
思及此，颜清心中对顾昭的忌惮少了几分，更增添了些轻视。
顾昭显然是看出了颜清神色所代表的含义，她眸光闪了闪，却没有去解释。
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和颜清去争些什么，不论是苏家众人的关心亦或者是这次颜清认为的名额。
如果可以，顾昭反而更想将颜清想要的悉数捧到她面前。
只是当初老师将她收入门下时确实说过不会再收弟子。
顾昭眉心微蹙了下，忽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了起来。
这些天里，顾昭自然是知道清清是很想得到老师的指点，但名额已经定了。
就连老师这次举办画展的目的也是为了给她介绍人脉这件事情顾昭也一清二楚的。
可她不想让清清的希望落空。
如今便只有说服老师再收徒这一条路了。
只是老师的事情一向不是她能左右的，她只能尽力而为。
正当顾昭这么想时，却见眼前的少女忽然皱了下眉，眸光在四周转了一圈，似乎在逡巡着什么。
不等顾昭开口询问颜清在找什么，就见少女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脸上：“你有看见我的画吗？”
顾昭一顿，避开了颜清的视线，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没有。”
闻言，颜清没再理会她，自然也没有注意到顾昭神色间那一闪而过的异色。
她在脑海中回忆了一遍自己回到苏家后的行动轨迹，然而还是寻找无果。
颜清站在原地思索自己从卡伦维尔那里离开的时候到底拿没拿画。
还是说落在了池渐舟的车上。
思及此，颜清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池渐舟的电话。
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了起来，池渐舟的声音哪怕是隔着轻微的电流声，也不难让人听出语气的温柔。
“清清。”
事实上也是如此，池渐舟本来还在看手机上一些关于卡伦维尔的消息，除了明面上人尽皆知的身份以外，更深入一点的毫无所获。
而且，仅仅只是才触碰到卡伦维尔明面上的这层身份，就已经有不下三波势力的警告和阻拦了。
如此看来，卡伦维尔的真实身份远比他想的还要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