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休息吧,孤回去了。”
舒微月点了下头,对裴琢也没有别的想法。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崇明帝驾崩,裴琢登基后完成了对她交易的内容。
将她父亲下狱,庶母等人自然也逃不过。
她父亲本来为官上本来就不清白,裴琢简直一抓一个准,收集起来的罪名足已诛九族。
在那个被她称为父亲的男人要斩首的前一晚,舒微月去看了他。
已经成为阶下囚的舒尚书看到她后,老泪纵横的说着他为了帮裴琢登基付出了多少,对她又有多好,祈求着她能说动裴琢网开一面。
舒微月不为所动,等他将话说完后才幽幽道:“娘亲死的那晚,我就在外面。”
舒尚书瞳孔放大,不敢置信的看着舒微月,瞬间也想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沦落到现在这个地面。
他脸上慢慢浮上愤怒之色:“是你、都是你做的对不对……”
舒微月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她的庶母。
看着她脸上惊惧的神色,舒微月嫣然一笑,让人端来了一碗药。
她一步步走到了庶母面前,身边已经有狱卒将庶母压跪在了地上。
迎着她愈发恐惧的神色,舒微月眸色瞬间狠厉了起来:“这碗药我可是寻了好久,才找到那晚与庶母灌下去的同一个药方呢。”
“不……你……”
舒微月没有给她再说话的机会,硬生生的将药给灌了下去。
她不断的挣扎,但是被狱卒压的死死的,根本挣脱不开。
在药下肚后,唇边瞬间涌出了鲜血。
舒微月退后了一步,看着面前吐血的人,眼底带上了几分快意。
等出了大理寺后,舒微月看着外面的阳光,低声道:“娘亲,女儿为你报仇了。”
身边跟着的玉兰也是一脸大仇得报后的快意。
舒微月没有在外面多停留,很快便回了皇宫。
在路过御花园时,再次遇到了颜清。
舒微月停下脚步,脸上满是笑意问道:“清清去哪?”
她见裴琢是这么称呼的,便也跟着这样称呼了。
看到舒微月后,颜清也是一顿,她闻到了舒微月身上沾染到的血腥味,很浅很淡,却让她难以忽视。
只是看舒微月自己满不在意的神色,颜清到底没有多问,而是回答了她前面的问话。
“母后召见我。”
听到是太后叫颜清过去后,舒微月心底便总是有些不安宁,但又不知道这份不安从何而来。
她也只能让开步伐道:“那便不耽误你了。”
颜清冲她颔了下首,还是往太后居住的慈宁宫去了。
舒微月派人在路口看着,直到确认颜清完好的从慈宁宫出来后才松了口气,是她多心了。
但第二日时,自从登基后就分身乏术的裴琢罕见的来了她这里,温润的眉眼带着戾气。
舒微月心中微沉,能让他露出这般神色的,只有颜清了。
“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裴琢冷声道:“卿卿今日来找我说要在皇宫外开辟府邸。”
不过这冷意并非对着舒微月,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他们也偶尔能说上几句话来,不过话题大部分是围绕着的颜清的。
听完裴琢的话语,舒微月想起了昨日太后召见颜清之事,她皱眉将此事跟裴琢说了。
裴琢眸色沉郁:“定然是母后同卿卿说了什么。”
“陛下同意了吗?”
裴琢只简短的道:“没有。”
舒微月料想也是如此,出于私心,她其实也不想颜清出宫建府。
如果颜清的府邸建在皇宫外的话,她们相见的次数肯定更少了。
“朕去慈宁宫一趟。”
在舒微月还在愣神时,裴琢已然起身往慈宁宫而去。
她在原地站了片刻,也跟上了裴琢的脚步,裴琢有些诧异的看了她一眼,问道:“你来干什么?”
舒微月压低声音道:“我总觉得不对劲,太后是不是知道了陛下……,我还是一起过去稳妥些。”
裴琢沉默了会,他其实也有这个猜想。
他对卿卿的感情或许能瞒过大部分人,但以母后对自己的了解,肯定是起疑了,他倒不是害怕此事被旁人知晓,只害怕卿卿会因为此事受到伤害。
故而他也没有让舒微月回去,必要的时候可以用舒微月打掩护,看看能不能瞒过母后。
只是他们二人皆没有想到在踏进慈宁宫的那一刻便中了计。
慈宁宫里燃着的香竟然是催情香,在他们与解尔云说着话时就这般在不知觉中被他们吸入。
第二日两人醒来后皆是满身戾气,裴琢第一次与解尔云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舒微月捏紧了指尖,却不能对太后说什么,她狠狠的闭了下眼,不期然又想了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