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前女友愿意便宜一半的价格租给我们,本来就是我们占便宜了,他们现在就只有房东和租客之间的关系,我不应该享受别人的福利还要无理取闹。”
“还说,他其实一直在忍我,每天看到想到我发过的内容就生理不适,说他自己非常痛苦,觉得精神被玷污。”
吴小言瞠目结舌,竟然无言以对。
南漪也忍着浑身上下的不适,问:“所以你就听他的话,把东西都删了吗?”
“我没办法啊……” 程了的眼泪夺眶而出,“我真的快受不了他的冷暴力了,我想回到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多好啊!” 她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还有这个,我永远记得他给我戴上戒指时候的那一刻。” 她说着,逐渐泣不成声,甚至连不成完整的句子,“可现在……才几个月,我们就要吵到不可开交,我居然也会摔东西了,我不是这样的人啊……”
程了不明白,两个人是怎么闹到如今不可开交的地步。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自己的稚嫩,才会让这段感情千疮百孔。她陷入自责、愧疚的情绪,又无法说服自己去遵循rk逐渐无理的控制,于是陷入混沌,几度抓狂。
“别想了,了了。” 南漪也落泪,胡乱擦了擦脸颊,“他不值得的,他本来就不是你要找的那个人。” 她竟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了。
程了的哭声让所有人心乱如麻,她们在沉默中想了很多很多。
rk仿佛是一种慢性毒药,用一种温和又卑劣的方式,缓慢地侵入程了的身体,然后将她原有的生活腐蚀、吞噬。
他想彻头彻尾地改变程了,让她无处可逃,还有——
“了了,他想控制你、毁了你,这样的人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 吴小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牙切齿,“太可怕了,你真的不要再跟他联系了,他是带着目的来的,不是因为爱你,而是因为恰好你符合他pua对象的条件,他选中了你而已!”
这句话如同利剑一般刺破程了心脏。她在南漪怀里嚎啕大哭,引来工作人员询问,吴小言只好将他们打发走。
南漪紧紧抱着程了,轻轻摸她的头发,忍着哭腔说:“没关系的,别怕,明天我们帮你去搬东西,以后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们才修整好自己,看了看玻璃窗外的风景。
南漪长舒一口气,看了一眼时间,“四点半了,天都快亮了。”
“四点半了吗?” 吴小言说,“天啊,我们居然在麦当劳呆了这么久。”
她们扶着快哭到昏厥的程了,给她套上外套,推开那扇走出阴霾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