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地把砍柴刀举起来,冰冷的眸子盯着戚风樟。
“你滚不滚?”
戚风樟这才慌了神,赶紧往后退了两步,脚步凌乱的跑了。
那姿态,跟钱发两仓皇而逃的样子也没有多大差别。
戚月哼了一声,将砍柴刀收在怀里,拿过一根羊肋排就啃了起来。
“想吃我的羊肉,做梦去吧!”
要不是想查出那个给戚风樟送钱的人,她这一刀早就砍下去了。
就她和关一刀说的那几句,不用说赵奚言也猜的出来!
她就不信了,赵奚言会不稀罕她这个又能干,又能帮他治病,又能保护他的人!
傻子才不要呢!
要是他真的那么傻,她还瞧不上呢!
美美地吃完一根羊肋排,她才有想起了之前那个问题。
可是那答案就像是受惊的小鸟,迟迟不肯到她的脑子里来。
“真是讨厌!”
她又拿起一根羊肋排,心里盘算着怎么把戚风樟给他收拾了!
要不也一颗毒丸下去?
当晚居然很安静,戚月提着心惊醒了一晚上,什么事儿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衙役收了帐篷就过来驱赶不愿醒来的流放犯,好一阵哄乱后队伍才上路。
刚行了一个时辰,天色突然就变的灰暗起来。
剧烈的山风裹挟着尘土兜头罩下,不分青红白地把所有人都好一顿蹂躏。
原本就凄惨的流放队伍越发像是丐帮进山避难了。
“要下雨了,快点赶路,到前面的山上去避雨!”关一刀骑着马折回来,扯开了嗓门喊。
经过戚月身边的时候,还特意停下来问了一声。
“你吩咐姓钱的做什么了吗?昨晚就没有看到他。”
戚月拧眉。
“也许他跑了呢?”
关一刀张了张嘴角,要说的话最终还是化作深深的一瞥。
戚月没在搭理他,脑子里又连接上了昨晚几次断掉的灵感。
走是不会走的。
钱发两吃了她的毒丸,只能一辈子都给她当狗。
关键是这狗他其实是一只狼。
狼子野心想翻身做主人了。
只是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十里地以外的峡谷口,钱发两正指挥着十几个人搬动石块,将两山之中的一处狭窄通道堵上。
“快,再多点石头,给本大人把这里堵死了!”
“是。”
一个蓄这短胡子的高个子男人过来,有点不安地道,“钱大人,为了那个男人,您真的打算以身犯险吗?”
钱发两哼了一声,眼神眺望来路封地远处。
“置之死地而后生,本大人这一次不但要全身而退,更要官运亨通!”
说着,他双目森森地盯住眼前的短胡子。
“到时候,你们不会给本大人掉链子吧!?”
短胡子在他的目光里短了三寸,随即却很是夸张地捶了捶胸。
“弟兄们一定按大人的计划办事,不敢出半分差错!”
钱发两自鼻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
“谅你也不敢,别忘了,只有我知道你家人的下落!”
“是。”
大源无人区的风雨来的很是猛烈。
流放队伍还没有走到峡谷口,豆大的雨点就下来了。
好在这一段路还算过的去,戚月忙让沈玉带着几个女孩子钻车上去,自己在车头上协助赶车,远远地看见一个人逆着风雨跌跌撞撞的跑过来,脸上的表情兴奋又狰狞。
“主子,主子。小的可算等到你了!”
戚月心里哼了一声,将车速放缓。
“看你这样子,是有重大收获了?”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