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不生气,不骂她。 一刻钟后,程兮昂首挺胸的从小巷口走出来,满脸骄傲得意,行为好不潇洒。 彧君稍落她半步,衣服微乱,下巴处留了个浅浅的牙齿印。 她要和师傅黏糊糊的在一起。 “我们要在这里久待,先去找个落脚的地方。” “世界千面,面面不同。” 彧君把目光落在乖顺的人脸上,笑意柔情爬上眉梢,“兮兮成长不少了。” 程兮微微红了脸,“谢谢师傅,师傅最好了。” 程兮默默分析,傻子是骂人的话,不过师傅语气温柔,还带着宠溺,应该同爹爹骂她“小混蛋”一样。 毕竟师傅训人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眼底杀气浮现。 彧君找了家离衙门最近的酒楼,先付了一个月的定金,喜的老板眉飞色舞,当场一口一个“贵人”,吩咐小二仔细招待贵客。 彧君照旧尝了两口,便放下筷子,靠在三楼窗口,迎着江水秋风,神情闲适。 程兮天真幼稚,阳光开朗,敏感脆弱……她熟知于程兮的所有。 彧君很满意现在的生活,她成熟稳重,兮兮活泼可爱。 浓稠些许,风动三江。 程兮嘴馋,一阵风卷残云,瘫坐在贵妃榻上,舒服的摸着圆滚滚的小肚子,发出一声声喟叹。 她歪头看向窗口边的人,不自觉笑的眉眼弯弯。 漆黑的长街上,一眼望不到边的幽暗,路边蒙蒙点了几盏灯,形如萤火之辉,显出几分阴森。 彧君快步踏过青石板砖,一路直奔衙门而去。 彧君身姿灵活的避开巡逻的官兵,绕过几条小路后,转身隐入一间摆满卷宗的房间。 程兮:“!” “师傅,你怎么知道这里有密室的?”程兮看的明白,师傅拿起小本子的时候,眼皮都不眨一下,就踏进了密室。 彧君随手翻了翻小本,指尖碾磨着沾染上的细小灰尘,轻声道:“习惯使然。” “兮兮。”彧君用帕子擦干净手上的灰尘,踮起下巴,示意程兮拿起小本子,“接下来,全部由你来查。” “丰德十三年,秋,南茂宋氏茶庄兄弟二人死于暴毙……” “……抚平村段氏贫女,夜洗衣,溺于河……” 如今是丰德十四年,小本记录的是去年死亡的人。 秩序井然,百姓安居乐业。 小本记录死亡之人来自天南海北,身份姓氏不尽相同。 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程兮合上小本,接过彧君递过来的手帕擦拭着手,问道:“师傅,这个小本——” 逼仄的密室内,分明只有她与师傅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