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君垂眸，眼底的涌现大片暗色，“程兮，没有主神庇佑，你会死在这里。” “师傅，这是兮兮最后的愿望，求求你了……”话未说完，程兮声音越来越小，她胸口发堵，很快昏了过去。 人非草木，彧君轻轻叹一口气，冷漠的神情出现一丝破裂。 “回去又能如何，她仅剩三个月时间，与其郁郁寡欢，不如在最后的时间里，让她做主一回自己的人生。” 对方沉默着，许久没有动静。 彧君记得，那是程兮的系统空间。 女孩白到发青的脸色渐渐红润起来，呼吸声平稳有力。 可他怕，怕兮兮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十岁那年生日，兮兮闹着要出去玩，求了他好几天。 不到十分钟，兮兮便昏倒在人群中，昏睡了五日才醒。 主神离开后，彧君散下床纱，坐在桌边守着程兮。 彧君这样想着，单手撑着额头，闭上眼，假寐片刻。 她无法再袖手旁观程兮的病，也无法看着她忍受病魔的折磨。 彧君顿时沉了脸，寸步不离的守在程兮身边，不允她这样那样…… 牧童遥指杏花村（5） 程兮这一觉睡得极其舒服，浑身堵塞的经脉瞬间被打通的畅快感。 血肉粉白，每根手指都能灵活使用，嗯，一双充满力气的好手。 程兮一愣，她的系统空间咦。 程兮一脸深思，她还在杏花村，老爹没有带走她，还把她的系统空间给她…… 程兮眼睛一亮，发自内心的佩服，师傅就是师傅，总能轻松搞定她老爹。 怪不得身体舒服，原来睡了一个白天。 程兮精神好了，脑子活络，胡思乱想道：她占了师傅的床，抱着师傅哭的稀里哗啦，算不算欺师犯上？ “身体怎么样？” 彧君放下茶杯，没有再说话。 她抬手摸了摸脑袋，满脸兴奋：“师傅，今晚不出去吗？” 彧君淡淡瞥了一眼程兮一副脑袋不灵光的模样，指腹轻轻叩着茶杯，“昨夜，死了三个人。” 三人眼球被大力挤压出眼眶，摇摇欲坠的悬在眉毛处，身下散落着腥臭的碎肉渣，以及未完全干涸的血点。 推门进来那人吓到语无伦次，现在还在胡言乱语。 程兮摸着下巴，一脸严肃的思考：“他们违反什么规则了吗？” “送同样的贺礼，也算违反规则吗？”程兮一脸震惊。 程兮脸微红，放下了自己摸下巴的手，朝彧君嘿嘿一笑。 程兮常年卧病，眉眼之间有一股羸弱之气，这样调皮一笑，反倒是乌云散开，病气减退，模样瞧着娇俏，讨人喜欢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