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身上有点儿麻麻的,好像四肢都被束缚了起来,两条腿被绳索强制分开,最私密的地方就那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一股风吹来,凉飕飕的。 朦朦胧胧睁开眼,我发现床竟然在我的正下方,再一看,我就像个被吊在菜市场卖的猪肉一样,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双脚和双手被用绳子栓在一起,挂在床顶的那个房梁上,脖子上还栓了根铁链子。 “乖宝,醒了吗?” “刚才喂你吃了点药,你体力怎么这么差,我还以为你锻炼这么几年能有多长进呢。” “乖宝,下面发大水了,黏糊糊的,能拉出丝来。” “老哥!!”我震惊了,“你干什么!!放下来!放我下来!”我瞪着眼睛大叫,“这样不行!我们是亲兄弟!这样不行的!!!” 我接着警告他:“你可以撸我鸡巴可以插我尿道,但你不能碰我的屁眼!真的!这样不行的!” “呃呕————”我的身体猛地向前,老哥的两根手指就像一柄利刃,猝然捅进我的肉肠里,碾压过我屁眼周围的轮廓,在我从未经历过这般暴虐对待的肠道里恣意搅弄,寻找着让我最爽的那个点。 “好多水,里面也湿了,真骚。”老哥如此评价我的刚被开苞的屁眼。 哥的手部动作依旧稳健,不慌不忙地扩张着我的屁眼,真是条老狗。 我不服,用力挣扎了两下,锁链被我拽得哗啦啦地响,我用脚使劲踢他的肩膀,可每次就差一点儿死活够不上。我的动作有点儿搞笑。 老哥一言不发,我的屁眼里已经有他三根手指了,老哥的手指可不算细的,我肛门被扩得发麻,可他似乎还想在插进去一根。 “听见了,”老哥往我的屁眼外面挤了点油,继续捅我的肠道,“还不够。” 我的肠道感觉到了老哥的手指顿了一下,我的眼睛看到他的表情愣了一下。 啪的一声,季载仁这个王八蛋朝我的屁股上拍了一把,声音清脆洪亮,我直接愣住。 我可不是怕听课睡着,我是屁股疼,坐下就像针扎一样,老哥打的。 “季载仁!!!” “你他妈的再打我一下试试!看我一会儿不操死你!!” “等一下!” “你敢吗?”我额头冒着冷汗,挑衅我哥。 “我草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没断,老哥只是让我疼了一下,看来老哥还是老哥,吓死我了。 老哥竟然这么说我!我气得发抖:“好……好,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滚蛋!!我他妈自己干不成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的。” 可他越平静我就越气,肺快给我气炸了都。虽然我知道老哥的话十句里面十句都是大实话,可我在江湖上横行霸道这么多年,就没几个敢惹老子的,这脸怎么能说不要就不要?!怎么能! “别嘟嘟了,省点儿力气吧,腿分开点儿。”老哥把我的两条大白腿往开掰,我屁股中间那道缝就这么羞耻地露出来了。 “就没有爽吗?感觉你刚才应该是干高潮了呢。”老哥笑着说。 话音未落,我的屁眼直接被一个圆柱形的东西捅穿了!!!!是老哥的鸡巴!!! 老哥轻轻地掐住我的脖子防止我乱动,俯下身在我耳边问:“疼不疼?”” 我感觉老哥应该也很紧张,他的声音没有了老狗的稳,带着一丝心疼,摸了摸我的屁眼,那里黏糊糊的,特骚,已经没有一点儿像个堂堂正正的男人了。 我不耐烦:“你进来了能不能他妈的快点儿动?这样怎么爽?” “肛裂就肛裂。” 我:“…………”老子到底哪里可爱?笑死。 我问他:“你那玩意儿怎么还能在我屁眼里变大?” 我:“所以你的鸡巴是海绵吗?一泡就大?” “喂!你干嘛?!” “不是!怎么能这样,只允许你射不允许我射?” 我冲他大吼:“你怎么知道?你试过?!” “嘶嘶嘶……操!操操操操操!!!!唔……”我一连骂了十几个操,这玩意儿的顶端是一颗小豆豆,老哥捏开我的尿眼慢慢地把那颗光滑得反光的小豆豆往我的尿眼里放,我的鸡巴开始颤抖。这东西不同于刚才的玫瑰花,它不扎人,弄进去反而有一点舒服。 尖锐的痛感里面还有一点苏爽,尿道里面被拉珠的球球细细研磨照顾着,每一颗拉珠都让我的毛孔疯狂战栗,眼球不自觉地向上翻,仰起头喉结来回滑动。 我尿道里面被他来回抽插,大张着嘴,一股一股电流直从鸡巴往脑门上窜,爽得直翻白眼:“爽……爽你妈。” 我他妈正想着他刚才说的调教什么,没听清,结果一回神就看到老哥那张脸,就在我的眼前,吓老子一跳。 老哥那嗓子一靠近我就跟被烤化了一样,声音又哑又低沉,弄得我耳边都快痒死了,就想把脖子那点儿肉赶紧保护起来。 “星期一,上午7点半起床,哥哥给你洗漱完就把你绑在床上,插了尿道拉珠电尿道,电两分钟休息5分钟,就这样循环,一直电到电到中午十二点,吃饭,然后接着把你抱着坐在自动调教机上,开了电,连续抽插后面的骚穴和鸡巴里面的尿道……” 好歹张老头给我上化学课的时候都让我休息呢,虽然我听不懂他说的什么“酸脱羟基醇脱氢”,我只是每次听他说话都耳朵贼痒痒。 “算了,你当我没说。” 我他妈的越听耳根子越红,老哥简直太变态了,大变态,我早该发现的,报纸上怎么都说他是个优秀的民族企业家?我看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斯文败类! “好。”老哥不怀好意地笑,右手捏住我的鸡巴,左手扶住我还悬空的腰,开始在我的屁洞里大力抽送。 “慢点儿……哈……慢点儿……受不,受不了……不要这么快,绳子……绳子要断了……” “我超……屁眼裂开了……你停一下哥,你先停一下……”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啊……哈……唔唔唔……你他妈听我说话行不行!停一下!我……我他妈的快疯了!你要操一个疯子吗?!”我大声嚷嚷,像个骂街的泼妇。 “你把我放下来做行不行,这样背对着你挨肏,我总感觉自己像个畜生。” 被放下来的瞬间,我反手就抽了老哥一巴掌。老哥被我打的一瞬间懵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我就遭殃了,他像一匹饿狼一样扑过来,一把捏住了我的两个手腕,把我钳制在他的身下。 我也毫不示弱地质问他:“肏你亲弟弟的感觉爽吗?” 糟了!我得意早 “不要!”我惊叫一声,老哥那一根又粗又长的鸡巴已经再次狠狠捅进我的屁洞深处! 我大声尖叫:“啊啊啊啊啊!拔出来!!季载仁!!!我要射要射!!!” “已经很爽了,已经很爽了……”我迷迷糊糊地在他的身下颠簸。 我好骚,真他妈骚爆了。 老哥又一波猛攻,大肉棒子戳弄在我的g点上,每一下都像被电击了我的射精中枢一样,可他又不让我射,我快要升仙了。 我现在大脑里那根弦早就被绷断了,极致的高潮快感就像毒品一样蚕食着我的大脑,我根本不想思考其他的东西,我只想爽。 “乖宝乖,叫一声哥哥,哥哥就给你拔出来。” “中间不要说那么多不相干的话,说,哥哥,我想射,求好哥哥插着我的屁眼,让弟弟射出来吧!”老哥一个字一个字的教给我骚话。 “不说是吧?” “啊啊啊啊啊啊不要……不要哥……不要哥……放开我,让我射……让我射……” 他再操我就要晕了,我他妈的快吐了,肚子里面被他的鸡巴搅成一团,我的脑袋都被汹涌的快感淹没了,要是前面鸡巴里的尿道拉珠再不拉出来,我的精液就要逆流进膀胱里了! “叫哥哥啊。” 原来所有男人都一样,在性欲面前什么都能放下,反正老子现在只想爽,除了想射大脑里一片空白。 我鸡巴里的那根棒子已经被我的体温暖得很热了,他微微颤动了一下,我知道是老哥已经拉住了前面的那个圆环。我有点害怕他突然拉出来,要是那样我绝对又会爽得直接晕过去。 一股浓稠的精液喷进了我的肠道,是老哥滚烫而浓烈的爱意,我的前面因为太久没射而迟钝了一下,老哥很有耐心地给我撸了出来。 —— “哥……” “去哪?” 我缩在老哥怀里,又闭上眼睛,我太累了:“哦。” 很快就到家了,我没睡着,可是我不想走路。老哥戳了戳我的脸:“到了,下车。” 不过司机好像不在,车里就我和老哥两个人。老哥很无奈,但还是给我盖上他的黑西装,抱着我下了车。 没错,我的精神被老哥打残了,老哥这次操我确实颠覆我的认知,原来亲兄弟也可以做爱。 我闭着眼睛:“你给我洗,我动不了。” 老刘这人就是屁话太多,我对老刘说:“就是内伤,你快去防水,洗一下内伤就好了。” —— 我昨晚总感觉老哥是在我身边陪我睡的,我总是觉得他没回他的房间去。因为他给我洗澡的时候我就在温暖的浴室里睡着了,根本不记得后来的事,可是昨晚睡得真的特别心安,如果不是老哥在我身边的话,经历这么变态的事我至少晚上是会失眠的。 操,为什么高领的衣服都是奶白色的?这不符合我的性格,我喜欢当大哥,我喜欢穿黑的。 穿上这个小薄衫,我准备去一楼吃点儿东西,可是转头就听见老哥的会客室里有声音,再仔细一看,楼下停着一辆黑车,不是我们家的。 算了……就当我不知道里面有人呗,想进来自己家还有什么需要忌惮的吗?老哥质问起来就说我又不知道你们在里面说话。 他是个头发向后梳得特别光溜的人,看起来有三十几岁了,眉毛很浓,长得还算棱角分明,但没我哥帅,穿着一身军阀的衣服,脚下黑靴子很抢眼,我想不起来他是谁,但总觉得这面相很 “小文,怎么进来都不敲个门?”老哥果然生气。 我本来就看那个背头男不顺眼,结果他的视线还是穿过我哥来到了我身上,我赶紧往我哥身后退了一步,躲在他后面。 “哦?我当是谁呢?原来就是一直躲在哥哥后面的小文少爷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我叫陆世源,你小的时候我见过你呢,那时候你只有这么高,特别可爱,总是粘在你哥哥屁股后面,一直要哥哥抱你。” 我一步就从老哥身后跨出来了,可我也没说话,我就是盯着他一直看,用很愤怒的眼神。 “你们要说什么?”我没好气地问,我不喜欢这个背头男,所以我也不喜欢老哥跟他在一起。 我是真不想让老哥跟这个男人多待在一起一秒,也不知道他们是有什么大事儿好聊的,我就是感觉这个男人在污染我们家的空气,令我不爽,他的那身军装让我有点不舒服。 “你先去吃。”老哥说。 在我看不见的身后,陆世源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嗯。” “……” “嗯,算是吧。” 哥沉默了一会儿,回答我:“嗯。” “说不清。” 他选择保持沉默。 也许是哥听了我的话不知道说什么,他只是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感到自己左肩旁边的枕头陷下去了一点儿。 哥也笑了:“因为我是你哥。”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有条件。” “好好学习,不许再做跟这个无关的事情了。” “不行。” “因为就算这么廉价,你还是做不到。” “好吧,快睡了,已经很晚了。”哥的手伸到我的身后,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背,动作就像是在哄婴儿入睡。 哥的卧室没拉窗帘,月光照在他脸上,把他立体的五官照得格外好看。 “不行。”老哥的手伸上来摸着我的奶,却果断回绝了我的盛情邀请,“昨晚刚做过,一直做你会受不了的。” “那是说了助兴的话,不是真的要那么做,真的一天24小时地做爱,我能把你做到失禁。” 老哥:“……”估计老哥也不知道要怎么应付我这个性欲旺盛的家伙,“裤子脱了。” 老哥的鸡巴泛着微微的红色,都不用我给他吹就已经半硬了,不过老哥的鸡巴是真的大,跟阿姨用的擀面杖一样粗细,不不不,可能跟他自己用的杯子差不多,只不过杯子里面装的是水,我哥的鸡巴里面装的是精液,浓稠的精液。他下半身跟鸡巴连接的地方就像古树的树根,布满了青筋,而那树的树干就是他的鸡巴,那些青筋缠绕,向上,全部都汇聚在了那根可怕的淫物之上。 我凑到老哥的胯下,感觉自己真的骚透了,用略微粗糙的舌面剐蹭了两下他已经渗出些透明液体的柱头,老哥的身体微微一颤,回应着我的动作。 老哥用他的手摸着我的后脑勺,在我给他开始看起来比较炫酷,不过又不像正经军人,有点儿军阀家的小儿子,一副兵痞的样子。 幸好那个兵痞子没同意,他一个眼神那些人就都闭嘴了:“鸡巴这么饥渴?今晚连袋都给你剁下来怎么样?我看看你这到底是憋了几天?有多少浓水要射。” “把人带回去,军座要人。” “唔唔唔唔……唔……” 害怕后备箱盖子落下来的时候砸到我的头把我给砸死,我闭上眼睛拼命地往后靠,紧接着我听到重重一声,我被关在后备箱里了。 什么破车,真摇晃,好想吐……好黑…… —— 眼睛有点睁不开,脑袋里面晕乎乎的,早上吃的饭不知道是不是都给吐车里了,听到门口那边有动静,我努力转头望去。 “呵……你他妈的个土鳖,终于不梳大背头了,你不知道现在汉奸都爱梳这种头吗?”始边往我这边走,边扯着自己的领带。 我虽然嘴上一点都不示弱,可说实话,只要稍微留意一下我的腿,就能发现它们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发抖了,而且还在自己往回缩。这毕竟是在一个军阀的地盘,我进了虎穴怎么也得流点儿血,可我还没做好准备。 “别往回缩呀,小文,你还能逞点儿什么嘴上功夫,都说出来,哥哥听一听。” 我一句话还没说完,陆世源已经扼住了我的咽喉。他快得像一阵风,我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他怎么从门口那里过来的,他就已经和我近在咫尺。 也许是我在他面片提我哥刺激到他了,他的表情像被人从嘴边夺了食的老虎,同样恶狠狠地盯着我:“你哥没有教过你吗?现在这个年代,是枪杆子在说话,谁有枪杆子谁才有发言权,你以为你哥的钱很多就了不起吗?我可以让他下一秒就变成穷光蛋。” 他看见我这副模样,大概是不想奸尸,回过神来,猛地松了手,我一下子瘫在床上,可是也没有力气剧烈咳嗽,就那样失神地小口呼吸着。 我被松开了,可是我依旧呼吸不上来,感觉眼前的星星渐渐变成了大片大片的空白,然后又成为乌黑一团,什么都看不见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哈……” 陆世源警告我:“现在准备给你开苞的人是我,宝贝,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要在我面前提你哥了,也别吓尿了,等下你看到哥哥的大鸡巴,再好好地叫。” 陆世源的眉毛动了一下,来摸我的喉结:“宝贝,开苞是第一次被别人上的意思,你该不会纯洁到以为开苞是操别人吧?真可爱。” 我拍开他的咸猪手:“那这么跟你说吧,陆世源,老子不是第一次被别人操了,不就是给男的操屁眼吗?我比你熟。” “小文,这话可不能乱说,你怎么可能乖乖撅起屁股来给别人操?” “哎巧了,我就是撅起屁股来给人操了,而且特别乐意,他鸡巴可比你大多了,又大又粗又长,上面还有青筋,凸起来了都,一下子就给我操进屁眼最里面,把肛口的褶子都给我碾平了,真特么爽,我灵魂都快出窍了,脑子里面什么都不剩,就只有爽……” “不告诉你。” “小文,你知道上一个跟我这样说话的人的下场吗?”他冷冷地盯着我的眼睛,“我把他送去俱乐部了,下面被捅进铁链拴在马桶边,后面开个洞,投了银子进去就能操,而且操的不是后面的洞,是前面的……” “前面的,就是茎交的意思,你明白吗,小文?把阴茎上面的小孔扩张成一个圆洞,然后再操进去。” “最后他的眼睛也被调教成两个黑洞了,你知道吗?就是挖掉眼球,操进脑子里,把里面的东西搅成一团浆糊,最后等到他死了,再拉出去喂狗……” 老哥教过我,千万不要向强者示弱,面对越强的人,就越要记住这一点。所以我不能表现出我的害怕,不然我就真的完了。 “怎么了?害怕吗,小文?”陆世源微笑着看着我。 他哼了一声,我心里咯噔一下。只见下一秒,陆世源揪起我脖子上的链子,三两下就弄开了跟床头一个圆环相连的地方,我的脖子就这样被他提在手里。 陆世源见我反抗地厉害,于是直接整个人扑上来,我调动我浑身的运动细胞准备冲出门外,脚踝却不知何时落在了他的手里。 我一下子就被他给拽到在了床上,整个人猛然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陆世源这个狗操的竟然直接把我扛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想摔死吗?” “宝贝,不是说不怕吗?不是嘴硬吗?送你去个好地方。”我听见陆世源对我说。 【季载仁的日记】 今天又跟小文做爱了。 我们由一人一间卧室变成了同床共枕,我的神经开始变得贪婪,每晚听清小文安稳的呼吸声才能松懈入眠。文没有因为我对他病态的爱而离开我,他仍然爱我。 最近总是频繁地梦见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候我们还一起住在二指廊3号胡同的四合院里,年轻的我总是无理由地想要逃避,几乎每次都是到了不得不回家的日子才会回去一次。 我表现地很烦躁:“干什么?怎么还不睡?不知道我明天还要走吗?” 我有点好奇于他问的问题,但还是表现得很生气,回头恶狠狠地问:“干什么?” 我问:“借?你能还吗?” 我接着说:“借多少?” 我惊讶:“这么多?” 我的心脏揪了一下。 “哥……哥……你怎么了哥……把衣服给我穿上好不好……哥……你说句话……我想转过来……” “哥……” 先前我剧烈反抗,陆世源威胁我说再动就直接把我从车上扔下去,我说那你最好赶紧扔。我看不见陆世源的表情,但他的气息平稳了一会儿,然后飞速扯下了自己的领带,我意识到他要绑住我的双手,于是用力挣脱,在狭窄的车后座与他扭打起来。 眼睛看不见之后,我的听觉更加灵敏。 我急了,我急了……我最讨厌别人这样说侮辱我哥的话,我飞起一脚就要踹在他的那张狗嘴上,结果却被他顺势逮住了脚踝,一个重心不稳,重新落在他手中。陆世源这次抓住机会,用他那根领带把我的手腕缠得严严实实。 “放开!!!我哥不会放过你的!!!陆世源!你等着……” “陆世源!!!你他妈听见了吗!!!” 我一路大骂大叫,但陆世源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用力摁着我的身体,等我骂得嗓子有些干了,车子突然稳住停了,陆世源提起我的身体下车。 “你……你要干什么……” “你放我下来……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我哥!!!我不认识你……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 陆世源把我交给了另一个人,暖黄的灯光打在我身上,有一个人抬着我的上半身,似乎还有一两个人在抬着我的下半身,随着陆世源一声令下,我下面的两个人开始用剪刀剪我的裤子,我剧烈反抗但无济于事,他们的力气太大了,我触碰到他们突起的肌肉时心里一凉。冰冷的剪刀划过我的大腿,剪我裆部的时候我不敢动,可是眼泪已经可悲地流了下来,打湿了那条蒙着眼睛的布条。 “可以玩坏,留一口气。”陆世源冷冷地说。 我一把拽住陆世源的衣服:“陆世源,你放过我,我什么都答应你。” “不要……不要!!!别走,别走陆世源!!”我在这里只认识他…… 调教师给我的嘴里放进一个超大号的空心口球,来堵住我的声音,让我只能发出呻吟声,口水顺着镂空的地方流下来。 “奶头也是粉的,好可爱,我最喜欢这样的孩子了……” “就是刚才那个啊,之前我要操他的时候他竟然说屁股疼,敢拒绝我,我就把他送来俱乐部让狗给轮奸了,再给大家饱饱眼福。” “哼,活该啊,关我什么事儿。不过今天这个是陆帅带来的小公主,不知道会怎么玩呢。” 一个黑衣男用手开始轻轻摸我的屁眼,指头挖了一点什么东西涂在我的奶头、鸡巴顶端和屁眼上,然后往一根筷子差不多粗细的金属棒上也涂了那种东西,等到粉色的药化了之后,一个调教师揉我的尿眼,另一个调教师端着我的软趴趴的鸡巴,把那根筷子的尖端往我的尿眼里插。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呜……”我挣扎不动,平躺着看着他们像是在做手术一样动我的下半身。 “啧啧啧,我收回之前的话。不过这小鸡巴也太好看了,陆帅从哪里捡来的孩子,长相也惊艳,像个瓷娃娃一样,一碰就碎,我就喜欢这种。” “我看不像,鬼子鸡巴很大的,从小就大。” “我天,这好像不是媚药,这是尿道松弛剂吧!不然这么大的插进去没道理不会流血啊。” 那根金属棒最终还是来到我的膀胱里面,可是也并没有停止前进,黑衣男用这根棒子在我的膀胱里探索着我的敏感点,观察着我的表情变化,试图找出一块让我反应最大的肉。 可悲的是,我逃不过他们的眼神,他们最终在我的膀胱里找到了那样一个地方,金属尖端紧紧压在那里,随后我大张着嘴,瞳孔骤缩。 可并没有停下,金属棒尾部被接上了电源,随着黑衣男人一个轻轻扳动开关的动作,强烈的电流开始刺激我的膀胱敏感点。 救命!!!!! 好疼……我开始翻白眼,手指骨开始泛白,不知道要抓住什么。 我听见怪物跟我说:哥不会来救我了,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 我失禁了。 “哈哈哈哈!!!!从没见过这么玩的!好啊!!!” 台下的人像狗一样狂吠起来,看见我痛苦的样子,他们会成倍地开心吗? “炮机!我去,陆帅从哪里找来这么大的?这……这直接插进去会死人的吧!” “哈哈哈哈!我还以为是媚药,太会了!” 炮机上有一个金属基座,我的余光瞥见黑衣男人往那个金属基座上套了一个目测将近半米长的黑色橡胶,那根橡胶的直径比我的手腕还要粗,它慢慢向前,我惊恐地看着它撑开我的屁眼。 我绝望地哭泣,我不知道要怎样阻止它进入我的身体。 我曾经忍受过那么多的痛苦,我以为从此以后就可以好好活着,为何又要这么卑微地死去? 黑色的大鸡巴缓缓插入我的肠道,我被迫接受着一根没有生命的东西入侵我的身体,我正在被一个冰冷的机器强奸,我想要大声哭泣,可是嘴巴也被堵住,我连这个权利都没有。 我听见台下疯狂的掌声和叫喊声,橡胶块已经冲进了我的肠道深处,黑衣男接受到指令后开始操作炮机,这根没有生命的巨物开始在我松弛的肠道里来回抽插,速度由慢及快,我的屁股被摩擦得火热,肠道里被搅拌得稀烂,不知道有什么东西正在里面破碎着。 怎么办……好恶心,好窒息……救命…… “呃呕……呕……” “呃呃……呕……呕……” 但是他们并没有停下来,我看到他们把一根像是擀面杖一样,大概有一米多长的东西在我面前晃了晃,舞台底下瞬间又沸腾了起来。我好像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了,他们要用这根一米多长的擀面杖操我的屁眼。 我崩溃地想,这东西一定会把我的肠子都戳破,然后再戳进我的胃里,从我的口腔里戳出来,我整个人都会被操穿,那才是他们的终极目的,把我干烂,把我丑陋的死相给我哥看。 我记得陆世源打算操我的时候说过,这个俱乐部里的性奴隶会被以极其残忍的方式对待,有的甚至连眼睛都被弄瞎成两个大洞,每天灌上精液,防止他们逃出去。 “唔唔唔唔唔……!”我用眼睛使劲盯着台下的陆世源看,我真的快崩溃了,两个眼睛泪流不止,像是两个漆黑的洞,流满鲜血,想求他放过我。 我的口球一被摘下来就赶快用尽力气大声喊:“陆世源!陆世源……陆世源我错了,求求你,不要用这个……用个短一点的,别用这个我求你了……求你了我屁股裂开了,再插会死的……呜呜呜呜……真的,你放了我你放了我,多少钱我哥都会给的……” 陆世源轻蔑地笑了一下,用口型跟我说“又粗又大又长,上面还有青筋”,又示意那个调教师给我把口球塞回去。看来他在跟我记仇,我之前在他面前说过老哥的鸡巴又粗又大,上面还有青筋,干得我特别爽。 我赶紧大喊,语速极快地跟他提条件,不,是我求他。我的声带不可思议地颤抖,眼泪不停 “只要你放了我,我什么都做,我给你吹鸡巴,我给你撸……你放我一次我这辈子都记着你的恩情,你现在不要再弄我了,我真的快死了,疼……陆世源,陆世源我求你了,我求你了……呜呜呜呜呜……啊啊啊……” “求你——唔——唔——” “呕……” 为什么大家都在笑,他们就那么喜欢看我疼…… 原来我是这种人,我跟台下的这些蛀虫是一类人……好恶心…… 怪物说:我不知何为歧途,自以为是,以为角色转换就会天下太平,我不知道那只是一种可笑的自我麻痹。 我该忏悔。 哥……哥,我错了,求求你,来救救我吧,我好害怕,我以后都听你的话,你不要把我卖给陆世源,他是个禽兽,好疼……我不想死,你救救我哥…… 哥……救救我……我错了……我以后都听你的话…… 哥…… 我从很久以前就想知道一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我妈生的我,还是我哥生的我? 可我就是觉得我是我哥生的,因为我哥养我,他管我。 季载仁是父亲的私生子,我更是。我大概是我妈不小心生下来的东西吧,比坨腐臭的肉还费事儿,是她生给我哥的拖累。 我上了没到一年的学,有一天父亲到二指廊3号胡同的四合院里来看大哥,我拎着一担粪桶准备出去倒,一路低着头,不知道哪个瞬间,视线和那个男人对上。 粪桶当场洒了一地,屎尿全部流了出来,说实话我是想一下子把这玩意儿扣在那男人头上然后跑掉的。妈的,我没那个胆量。 父亲发现我了。季载仁本来就是多出来的,更别说我了,我要是那个男人,这会儿肺都要气炸了,恨不得直接手撕了我妈。 他们大吵了一架,当晚我在门外听到那个男人说再也不会给生活费了,大哥的学费让她自己解决,大不了回歌舞厅接着卖,反正她本来就干这个的。 我跑出去,跑去了钢厂后面的废旧肥皂厂的车间里,我想躲在那里大哭一场。 我看见黑暗中亮着三颗火星。 我只愣了一秒,转过身去拔腿就跑。可是跑了没有50米就被生擒了,他们其中体格最壮的叫王虎,是我这不到一年的恶心集体生活中最常欺负我的人。王虎追上我,只用一条腿就把我绊倒了,我大叫着救命,他又迅速拽起我的脚踝,把我这个营养不良的小崽子就这么倒着提了起来。 我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脑子里,憋得满脸胀红。 “今天是有什么事儿求哥哥们?都主动跑来了,说吧,哥哥们肯定帮忙。” “找地方干什么?” 我听见他们在大笑,笑声像是红眼睛的无常索命,我的眼前一片漆黑,跟个鸡仔一样被绑着脚提仔别人手里,感觉就快要死了一样难受。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我惊恐地大叫,“不要这样,求你……求你们……放开我……” “放开我,不要这样,求你们……求求你们,我会再给你们钱的,只要你们放了我,什么都好商量,” 不知道到了什么程度,我听到鞭子抽破空气的声音,鞭子蘸了角落里的积水,干脆地落在我的下体,抽出一道血红的痕迹。 “贱货?我知道平时都在干些什么,你妈是闻名十里八乡的臭婊子,你能是什么好东西?妈的,还敢不交保护费?要不是哥哥我罩着你,你这鸡巴早就被枣山胡同的黑狼狗给啃了,然后把你再卖去你妈卖逼的地方接着卖,你说你怎么不是个女的,长个逼还能让哥几个操着爽爽。操,呸。” “我没钱了……我下个月就交……这个月,我真的没钱,我哥……”我喘着气,眼白都额头流下来的血弄成红色,“我哥好久没回来了,我没法问他要钱……”啊!!贱货!嘴硬是吧?问你几回了都不说!我不信你连你亲哥在哪里上学这事儿都不知道!!” 王虎气急败坏,一时间也不知道要拿我怎么办,指示两边的细狗:“抽抽抽!!!把他鸡巴给我抽废了,就这种臭婊子的孩子还配长鸡巴?我他妈的还就不信了,能不知道亲哥在哪上学?还能有这种事儿!” 我听到了肋骨断裂的声音,细狗脚劲儿还挺大,直接踩我身上了。鞭子抽在我的鸡巴上,确实挺疼,我那根可怜的小东西被抽得紫红,破皮,流血,身上也到处都是鞭子的痕迹,我的皮肉在他们眼里就跟猪肉一样,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得血肉模糊的东西。 我不值钱,我的命更是如此。 我左边的细狗打累了,一把揪起我的头发,恶狠狠地盯着我:“说不说!贱货,下个月保护费交不上来我把你卖到窑子里去给那些妓女玩!” 我不是不交,我是真的没钱…… 他们在冲我咆哮,我觉得他们只要在对我狠一点,那就是我的极限了,我就要出卖我哥来保命了…… 我还能忍……哥是我的最后一张牌,如果我说了,说不定他们能现在就杀了我。 是我脏了他。 没错,我是个懦夫。 死亡好像也没有那么可怕,只是我再也看不到哥了。 世界在渐渐安静,我周围的声音正在以我无法感知的速度迅速消失…… 我抬眼的瞬间回神,瞳孔骤缩。 再往上,我看到了季载仁。 即使没有意识,可我的浑身还抽搐个不停,脑子里面充斥着那些肮脏的叫喊声,嗓子被一根巨大的鸡巴贯穿着,疯狂抽插,滚烫浓稠的精液一波接着一波地灌进我的胃里,从我的屁眼里喷溅进我的肠道,我的手被迫环成一个圈,抓着无数根鸡巴来回撸动,眼睛好像能看很多恶心的男人正狰狞地笑,揉搓着我的身体,却又好像什么都看不到…… 我哥会来我你们撕成碎片的,如果你们不想死的话…… 我正在被无数陌生人轮奸,这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吗? 我想要哥…… “我要我哥……你们滚开……滚……” “哟,小宝贝想要哥哥啦?”一头肥猪亲了亲我的脸,不怀好意地笑着,“哥哥们这不是都在呢吗,过来,亲一亲,这是你的二哥哥,能让你舒服地二哥,等一下能让我们小宝贝的肚子大大的,像怀了一个新的小骚狗一样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贱货!”那人狠狠甩了我一巴掌,我被打得眼冒金星,强烈的痛感证明我还活着。 “大帅别生气嘛,”旁边一条细狗拉了肥猪一把,“把小宝贝的脸打花了,一会儿再操起来不尽兴,况且这些东西也都是大帅的宝贝,小漂亮只是吃不下了,肚子都鼓起来了。” “嗬哟!脾气大得很呐!老子今天还就是要塞进来了!大鸡巴从你嘴里进去,从你屁眼里捅出来!” 我很脏,我要为老哥保留最后一块净土。 我狠狠一嘴,肥猪尖叫一声,鸡巴缓缓流出一股鲜血。 “妈的!!!这个贱逼敢咬我!!!给我操死他!!!往死里操!!把他的肠子给我揪出来!!!尿眼给我抠烂!妈的!!!敢咬老子的龙根!!!” 我要见我哥。 现在我想不起来哥当时是怎么威胁我的了,我好想知道他当时说了什么话,是如果再这样就把我送给陆世源吗?哥是那么说的吗?哥说不要我了吗? “哥哥们不是在这吗?你要哥还是你屁眼要哥啊 “哈啊……救命……好疼……”我浑身冷汗,颤抖着、痉挛着往前爬,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兵痞子们粗糙的指骨已经没入我的肛门,撑开我的屁眼,三指用力向里面的肠道涌去,我听到死神在不远处的呼唤。 有人抓紧我的腿防止我逃跑,有人还在趁机把鸡巴往我的腿缝中间挤,有人还在揉搓我的奶头,把一个钢夹子夹在我的鸡巴和奶头上,我浑身上下都在被鸡巴揉搓着,好恶心……我用力去够床头柜的花瓶。 啪—— 好……我缓缓闭上眼。虽然我还不能见到我哥,但我至少不用死在陌生人的床上了。 …… 我听见陆世源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看到他正从门边走来。我是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但嘴巴里还是想骂他。 陆世源呵了一声走过来:“我们小文真是个聪明的小宝贝,你怎么知道我的警卫员会救你?” “他们真是狠心啊,”陆世源提起我一条无力的腿向上,观察着我已经被蹂躏得红肿不堪,像一坨烂肉一样的屁眼和鸡巴,帮我揉了揉,“是不是用电了啊,这里的皮肤有坏死的可能,啧,破皮流血了,疼吗?” “刚才在舞台上还哭着求我呢?现在立马就翻脸不认哥哥了,好心寒啊,是不是只有那样对你你才会露出那种求我的表情?” “呕呕呕……咳咳咳……呕……”为了不让呕吐物使我窒息,身体本能地弹起来,我什么也没吐出来,胃里只有一些酸水和血,“咳咳咳咳……呕呕呕——” “什么?”我震惊地回过头去看他。 千万个画面疯狂地从我眼前掠过,我知道陆世源不会放过我,他要打压我,磨碎我的棱角以后再让我乖乖臣服在他的身下。 可我又能跑到哪里去呢? 我的眼泪真的很不争气,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出眼眶,打碎我的自尊心:“你放了我吧,陆世源……不要这样,不要……我会死的,我已经快要死了,我浑身上下都好疼,那些人已经快把我弄坏了,我死了到底对你有什么好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我摇头:“……不要……那样会死的……” 不……我现在又有另一种想法,他想让我生不如死,虽然我不清楚他这样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吓到失声了。他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我在想季载仁看到我的尸体时候的表情,他还能认出我来吗? 他把裤链拉下来,那根血脉偾张的鸡巴就弹在了我的脸上,打到了我的眼睛。 “那不一定,不过你舔了哥哥的大肉棒,我可以保证不让你变成一个小瞎子。” “嗯……呃唔……唔……唔唔唔……呜呜呜……不要……” “呜呜呜……”我仰着脸,脸上泪水纵横地摇了摇头。 呵呵,傻子,我怎么会把第一次留给你? “操,太爽了……宝贝,你的嗓子比你的小穴还要爽,里面就像有好多小绒毛在为我服务一样,狠狠地吸着哥哥的大肉棒,等一下哥哥就射在你的胃里,给你吃点东西。” 他终于射了,滚烫的浓精喷溅进我的食管,灼烧着我破裂的管道,把浓稠的白色精液尽数灌进我的胃里。可是等他射完精却并没有把那根刑具拿出来,过了一会儿,一股不同于精液的东西喷流进我的嗓子眼。 “!!!!唔唔唔唔!!!!” 尿了大约半分钟,陆世源终于尿完了,把鸡巴从我已经被插得连吞咽都无法做到的食管里抽出来,鸡巴上剩余的尿液和精液涂抹在我的眼角和脸上。 我微张着嘴听着他的这些话,双目空洞,如同濒死的鱼一样绝望,精神在崩溃的边缘挣扎。 “不是有一种吗?那个啊,从洋人那边买来的玩意儿,叫浴血虫,只要遇到血就会死亡,然后尸体凝固,就像水泥一样坚硬,放一点在他肠道深处,再把铁链子摁进去,过大概一个小时就能凝固,在他的肠子里成一个硕大的结,拉出链子拴在地上的话,他想跑也跑不掉了。” “把导管的一头插进他的膀胱里,导管这边就连接上一个小型泵头,泵头再安在小便池上,这样只要在小便池里尿尿,尿液就能被泵头打进他的膀胱里,这不就是肉便器了吗?” 好吧,我的耳朵听到的东西都是真的,等我因为肠道里被塞进恶心的虫子而痛到惊醒时,身体已经被固定在一张冰冷的手术台上了,四周是透明的玻璃罩子,我和虫子被锁在里面,我感觉到虫子在向我的屁股里疯狂蠕动,他们已经在我膀胱靠近肠道的地方涂了某些药物,虫子钻进我的肠道里以后就在疯狂寻找那些令它们舒服的地方。 我开始大声尖叫,撕心裂肺地尖叫。 我想把那些虫子从我的身体里揪出来,但是我做不到,我的手被用锁链锁住,我的下半身动弹不得,那条锁链又在即将让我触碰到我的后穴时断掉,不论我怎么挣扎也摸不到自己的下体,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的下体被一群虫子疯狂侵犯,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玻璃罩子外面的视线里。 而我竟然不痛,我的身体在这种疯狂的侵犯中自己找寻着快感,我的精神已经濒临崩溃,我不断揪扯着自己的头发,我在这种痛苦和快乐的边缘疯狂挣扎,周围人的眼神、笑声,伴随着我的尖叫声,刺痛着我的每一条神经。 “快!!快开箱!血浴虫要凝固了!” “植入完毕!” “是。” 一根冰冷的铁链进入我的下体,毫无任何怜悯之情地钻进我的屁眼里,与那些正在被我鲜血浸润凝固的虫子尸体混合。 我什么也做不到了,我像一个玩偶,连呕吐都不行,就这样仰面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清晰地感受着锁链被虫子的尸体被凝固在我的肠道里,堵住我排泄的通道,它们撑大我的后穴,从此以后我连排泄都要这些人点头才行,我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是他们赐予我的。 “好了,现在让孵化卵进入尿道,测试一下尿道的松紧度,看看还能不能正常使用。” “不要……不要……”我崩溃地哭泣,“不要……不要……” 一条装着很多小颗粒的导管进入了我的尿道,通到我疼痛不已的膀胱,然后我感觉到很多东西充盈着我的膀胱,它们开始膨胀,变大,让我有一种想要排尿或者射精的错觉。 “啊啊啊啊啊啊阿——” “太好了!尿出来了!” “干嘛拿我开玩笑,我怎么会躺在这里面。” 看来我真的成了一件货物。 这样那些人的尿液就会在射出他们鸡巴后,再流进我的身体,我身体里的水分只能是这种来源。等到他们看到我因为膀胱充盈而痛苦的表情以后,再摁下那边的按键,让他们的尿液从我的肛门里流出去。 好吧,原来我只值这个价。 看来我错了。 “178号性奴,每日需接受轮奸至少5次,每次轮奸不少于3人,每次挨肏包括口交,暂时不可茎交不短于30分钟,肏完请往小便池撒尿并冲水,使性奴膀胱注入1000l液体憋尿至少3小时。” “好的,我记下了。营养液这边也供给的吧?” “骚屁股,真能吃,瞧瞧这水流的,啧啧啧,还没见过哪个性奴像他一样都这样了鸡巴还能流水。” 会死吧…… 我要再次回到深渊了,我再次听到那个怪物的声音,它不能再告诉我什么才是对的。我太孤独了,但我却在故意逃避季载仁,我从虐待同学中获得快乐,以此来麻痹自己的神经。 可我不想死啊…… 我还能再撑一下。 哥…… “这种长相不应该是放在舞台上分分钟就被那些有钱人捞走了吗?犯了什么罪啊,竟然要在地下当公用厕所……” “哎!你尿完记得摁冲水啊你个乡巴佬,摁这个水会再流进他的肚子里吧?” “真鸡巴算什么男人啊,怂胆子。我来!” 此刻,我应该正像条怀孕的母狗一样趴在这间豪华厕所的角落里,被无数精液和尿液填满身体。 我又感觉到我塞着铁链的肠道里挤进来一根鸡巴,那根东西疯狂在我身体里抽插,此刻我躺在地上,不知道他们有没有一种正在强奸孕妇的感觉。有人在啃我早已红肿不堪的乳头,不知道那里面能啃出些什么来,只有血而已。他们用香皂擦洗了一下我的会阴处,然后又接着开始操我。 好可怕……好疼…… “没有开关的,别费心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儿,被抓来这种地方一般都活不过一年的,你现在帮他顶多多活一个月,况且我们又不会开他屁股上那个东西,怎么帮他放尿?” “我操,你这么说的我突然也想看了,刚才操的时候一直没醒过来呢,我都快插到他胃里了吧?” “喂,喂……喂,醒一醒,你还活着没?” 嗯……我隐约感觉到有人在拍我的脸,不像是刚才那样捏开我的嘴直接往里面插鸡巴的那种,倒像是在叫我一样。 “哥……哥……”我细若蚊吟地叫了一声。 “我以为快死了。” 是谁在喊我? 算了,你们不是季载仁,我才不要听你们的。 有人把四根手指塞进了我的口腔,想要掰开它,我以为他们又要强奸我的嘴,但不是,他们又开始掰我的眼睛,想让我睁开眼睛。对了,我刚才好像听到他们说我的眼睛很好看,想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干什么……干什么……不要,不要……不要这样……放开我……滚开!!!” “小骚货,还不赶紧睁开!睁不睁?小心一会儿把两根大鸡巴一起插进你的骚逼里!” 我心中的恐惧达到了极点,想到陆世源说要把他的鸡巴放进我眼睛里肏的那些话,我害怕极了,极度的恐惧让我的身体变得十分寒冷,我不断地颤抖痉挛,手脚并用地用力推着那些人……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是我吗? “怎么一直尖叫啊,疯了吧……不会是那种精神病吧?” “就是就是,赶紧走……快走。” 他们逃跑一样离开了,我仍然在大声尖叫,厕所里充斥着我嘶声力竭的叫喊声。我睁着血红的双眼,捂住自己的耳朵在地上爬行,扭曲着身体蠕动,身体后面沉重的锁链被拖拽在地上,发出一声一声清脆的响动,我疯狂地用指尖抓着周围贴着高档瓷片的墙壁,我希望十指连心的疼痛能让我昏厥,可是那墙壁并不能磨破我的指尖,我又将指甲塞进瓷片的缝隙继续大声尖叫,试图掰断我的指甲…… “啊啊啊啊啊啊阿……你来不来!你来不来!我快撑不下去了……呜呜呜呜呜我快撑不下去了……” “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你为什么还找不到我……你不是说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找到我的吗?季载仁!!!” 我崩溃地叫着他的名字:“季载仁……季载仁……季载仁……” 难道你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哥……我再也不这样了……”我模糊地看到地上鲜红的血,是从我的下半身流出来的,我用力向前爬,向那道门爬去,所以肠道里的水泥撕扯着我的下半身,阻止着我的行动。 “你接我回去吧,我会跟他们认错的……” 哥那个时候不是还说爱我吗?怎么会把我扔到这里来不管呢?他是找不到我吗?还是不想要我了? 我开始用头疯狂地撞墙,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那条锁链像一条长长的尾巴,把我的身体紧固在这几平米的厕所里,所以我的身体本能地想要打碎这些墙壁……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呜……” 他们把那根锁链从小便池旁边的卸下,于是我的屁股里凝固着一根铁链子被他们抱去了别的房间。 …… 我被王虎他们打到颅内出血,经过漫长的手术抢救,我终于清醒了过来。那时候我躺在病床上,偷偷睁开眼看到了黑着眼圈守在我旁边的老哥,他正闭着眼睛小憩。 当时我害怕极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哥哥要打我了吧?他一定会责怪我为什么要跑去那种地方?为什么专门挑父亲回来的日子在外面乱逛?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到肥皂厂的车间里去?专门找死去的吧? 谁知哥醒了以后,轻轻捉起我藏在被子里面的小手,把我的手掌贴在他因为长期失眠而略显粗糙的脸上,轻声呼唤我: 我继续装睡,我强装淡定。 “小文……你醒了吗?你醒一醒好不好?你醒来看看哥哥……” “你理理哥哥,求你了……” 我一顿。那一瞬间,我觉得惊讶,其中又有几分不易察觉的惊喜。 哥竟然没有责怪我吗?他在意我吗?他为什么没有骂我? 哥笑了,是那种欣慰的笑,那笑在他本该阴沉的脸上是那么违和。可是他的眼角还挂着泪水,所以看起来十分失态,按照哥的性格他是绝对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他应该是十分清冷的那种人。 我叫了他一声。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哥笑。 “你不要死……给我一点指望吧……” 那一刻,我想要哥。我想要活得长长久久,和哥一起。那是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在哥心中的分量。 那也是我迄今为止愿意主动回忆起的,最久远的画面。 民国十三年11月1日阴转小雨 就算是周末,他也从不会夜不归宿。我和家里所有能活动开的人一起找遍了京城的大小会所,去了他平时喜欢和朋友聚会的千和堂,联系了他平时喜欢一起玩的朋友,甚至直接去了他朋友的家…… 没有他…… 我感觉到大脑缺氧,一瞬间天旋地转,感觉世界即将崩塌。 我前段时间那样和他疯狂地做爱让他厌倦了吗?还是我的管束让他厌烦呢? 我站在玉池公馆门口,胸口一阵闷,感觉快要喘不上来气,管家老刘那么大年纪甚至还扶了我一把。 不要离开哥哥…… 就在我感到绝望无助的时候,家里来了报信的人。他说小文班里的国学老师来做家访,说自己赶小文出去罚站,不过在那之后有人看到小文一个人偷偷溜出学校,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我想起了陆世源第一次见到小文时候的眼神,那个眼神……其实我应该早点发现的。 w系军阀与z系军阀互相争夺地盘本来没有我什么事,可偏巧我因为一次失误同时做了两家的生意,导致我与一直合作供应军火的w系军阀傅成良之间出现了不必要的信任危机。我因为用人不慎把国外一批本来要运到安徽去的军火运去了直隶,和接应军队首领谈判的时候正式认识了陆世源,原来他是z系军阀冯国芬手下的人,但第一次在酒桌上见到的时候,我以为他是哪个财阀的小儿子。 最近那批军火是军最先进的装备,陆世源想得到这批军火去巴结上级吗?顺便想个办法把我拉拢过来,就算最后我不会如他的愿,他也至少从傅成良手里除掉了一个我。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便猜错了一件事——我和季载文之间可不仅仅是单纯的亲情。感到了那种失去一切的恐慌,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比我自己亲自面对死亡还要让我感到恐惧。 我曾因为害怕暴露身份,在别人殴打他的时候选择袖手旁观,我曾自私地把十块钱递到他手中,让他独自去面对一切,我曾感受过那种即将失去一切的痛苦绝望……而这一次,我不会再为了一些虚无的东西而放弃我的弟弟。 季载文,等着我。 我的肚子没那么疼了,现在我好像正躺在床上。 我的双目空洞失焦,虽然陆世源就在我眼前,但我的视线早已穿透他看向别的地方。 陆世源揉弄着我疲软的阴茎:“以后这间房子就是你的专属调教室,哥哥给你找了专门的调教师来,每天都有不同的课程,他们会一直从早上陪你到深夜,可有趣了呢,晚上你一个人害怕的时候还能陪你睡觉……” “哎呦……宝贝儿怎么哭了,哭得我都心疼了,看这小脸给精液泡得,啧啧啧……” 我没力气了。季载仁还没有来,可我已经快死了吧。 “滚……”我哭着对陆世源说。 滚啊……我不想听你说话,求求你了,你从我的视线里消失吧,我不想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你说的…… “你……杀了我行吗?”我问他。 我的视线聚不起焦,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仰面躺着,没有力气去反驳他:“……” 我摇摇头,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什么?我似乎听到了他说亲哥哥?是我哥要来了吗? “小漂亮,你这就受不了了吗?如果你受不了的话,我现在就把你亲哥哥抓来,让他替你受这些罪,怎么样?”这群人中有一个灰头发的男人,我听到他对我这样说。 “不要……不要……”我满身的尿骚味,只要我一动,鸡巴和后穴里的各种粘稠的液体就流一地,我拖着支离破碎的身子慢慢爬过去,我努力爬到那个灰头发的脚下,仰起头来求他:“不要伤害我哥……求你……求求你……求求你了……” “不要!!不要求你了……不要找我哥,不要去打扰他……我不要见他了,我不要他来,你们用我,我给你们吸鸡巴,你们用我的……我的屁股,我很能吸的,我会的,我都会的……不要伤害我哥,求求你们……”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求他了。我不敢嘶声力竭地大声哭,我怕他们嫌我烦,我也不敢再反抗,我怕他们不满意,就要去抓季载仁,我不要哥在我面前受伤,我讨厌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至少我现在可以为哥做什么,我对哥来说并不是一个废人。 “小漂亮,来,张嘴,含住哥哥的大鸡巴,哥哥给你喂点尿水喝。” “笑一下!妈的,是条死鱼吗?这么不愿意我们就去操你哥的嘴了!” “操你妈,这么勉强……操操操!妈的,爽死了,操死你个小骚货!” “来,你今天的任务量还没完成呢,这上面写着口交至少20次,没看到吗?你现在才口了一个次,还有19次,做不完不许休息哦。”灰头发拍拍我的脸,提醒我。 “尿道里涂过松弛剂了吧?陆帅给我们的目标是要让这小子的阴茎能茎交,现在先给他插一个小点的震动棒进去,你继续操他的嘴。” 我近乎崩溃地看着另一个男人拿来一根跟我大拇指差不多粗的震动棒,往后退了一两步,但却被身后的另一个男人拎起来,他像给小孩把尿一样提起我,分开我的两条腿 好可怕,这根跟手指一样粗的震动棒就要被推进我的尿道了,他们会把这根东西打开到最大,震动我的尿道的同时还要插我的喉管,说不定屁股里也会有人在操,他们会把我的尿道极限扩张,把拳头捅进我的屁眼,把我的眼睛弄瞎,我只能日夜不停地接受无休无止地强奸,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呜呜呜呜……” 我在疯狂地摇头。我想对他他和他的哥哥说对不起,可我发不出任何声音。 对了,我想起来他是谁了。快考试的时候我压力大,混着几个少爷在路边“巡查”,就盯上了胡同口卖豆腐的男人,那男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有一头很罕见的灰色头发,很漂亮,却很成熟,微笑起来就给人一种良家妇女的感觉,让人看了就很想弄脏。 我看出来他在害怕,他的双腿都在发抖,似乎是想赶快赶我们走,或者自己逃掉,根本就是没话找话。 当时我信他们了,最后还在那个块豆腐一样滑嫩的身子上撒了泡尿才走。 我真是个垃圾。是我害死了那个男人,他明明也是别人的哥哥,是我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 疯狂的抽插声中,灰头发在我耳边悄悄告诉我:“别以为陆世源说的我就一定会遵守,既然你落在我手上了,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 只不过有我这样一个废物弟弟。 “哭吧,让我听听你的哭声。”灰头发说。 灰头发的眼睛里有光,他恨透了,我看得出来。 我哭着摇头,看着他,眼眶湿红浮肿。 我一顿,随后发出凄厉的尖叫,可我的嘴又被抹布堵上了。 求你们了…… 我被锁在这间房子里连续操了几个小时,我不知道自己怎么这么能扛,明明都被操成这种样子了,屁股里的锁子都被操到外翻出来,眼睛肿成两个大包,看不清眼前到底有几个人在轮流操我,双手只能无力地挂在各种道具上面,被电击,被鞭打,被各种疯狂的刑具调教。 “小……” 我奋力地想要睁开眼睛看清楚,却只能趴在地上肮脏腥臭的尿液里努力抬头,我想看清楚向我跑来的人是谁,是哥吗?这里为什么有这么浓的血腥味? “小文……” “哥……哥……”我用嘶哑的声音呼唤他,我想告诉他。 我摸到他身体的一瞬间被从冰冷的地上抱了起来,我看到他的身上有好多血。 我闭着眼睛低声说:“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哥,咳咳咳……你为什么来……陆世源会杀了你的……”我悲痛地哭泣,我的眼前一片猩红。 我用尽全力,把眼睛睁开一道缝,才看清楚了现在的场景。 不对……为什么他们的身后还 我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我缩在哥的怀里,我害怕极了,可也没忘要奋力把哥推开:“好多人……是陆世源……他的人……你快跑,哥……你走……” 我又看了哥一眼,他的表情不像是在骗我。我在看清楚哥的一瞬间就泪崩了,我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它们就像喷泉一样涌出来,老哥说到做到,他只会让我爽,不会让我疼,不会让我感到害怕。我跟季载仁之间是做爱,跟其他人是挨肏。 “不会的……哥哥永远也不会丢下你,哥哥丢下谁都不会丢下你,不会的……” 老哥…… 这是我们之间的血缘,季载仁的骨头化成灰烬飘散进空气里,我也能从那群烟雾中找出不一样的颗粒。 “呜呜呜呜呜呜……哇哇哇哇哇……………………” 我哥爱我,这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代替的爱。 “哇哇哇哇哇哇……我快疼死了,你怎么才来啊唔唔唔唔……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为什么……”我也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缩,用手拍着他宽阔的肩膀,“你好坏,哥你好坏呜呜呜呜……我讨厌死你了……” “就是讨厌你…………”我闭上眼睛,小声说。我从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样安心,这样相信他。 “嗯……哥……带我回家。” 可就在我放弃的时候,你却从我的世界去而复返。 还有,我爱你。 季载仁的怀抱里很暖和,我可以穿上衣服,周围也有人认真地听我说话,我可以吃饭,我可以困了就安心地睡一觉,醒来做着我想做的事情。在季载仁这里,我可以像个人一样活着。 可在这一瞬间,我竟然想到了那些和我一样被迫在这里当性奴的孩子,老哥杀了他们的管理人和顾客,他们又该怎么办呢?我竟然生出了这样可笑的同情心。 …… “不要……”我猛地回过头去,看到了季载仁,“哥……哈……” “乖宝,不怕不怕,我们现在要给的身体做一点小小的手术,不怕的,很快就过去了,老哥一直都在你身边……啊,不怕的,哥哥在……” 看我满头大汗地躺在手术台上,痛苦地呻吟,老哥对那医生大吼:“那就用药泡软再吸出来啊!” 那位医生似乎有所顾虑:“但是季老板,这个药水是酸性的,而且是液体,如果把握不好量,稍有不慎就会腐蚀到小少爷的肠道,风险极大,如果真的是那种结果,那就只能截掉肠子了。” “乖宝不哭,哥哥一定会让你和以前一样健健康康的,乖宝不哭,你相信哥哥,啊,不要担心。” 老哥拽了医生:“走,我们出去说。” 我一看老哥要出去,吓得差点儿从床上蹦跶起来。我不想让老哥离开我的视线,现在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让我心安,那就是老哥,如果老哥出去了,又有人过来把我抢走怎么办?这医院里面万一有陆世源的卧底怎么办?我不要再被当作公共厕所被陌生男人尿在膀胱里了…… 我还没说完,老哥柔软的嘴唇就轻轻落在了我的嘴唇上,他吻我,堵住了我的嘴,想要打消我的一切顾虑。 “别走,哥……”我努力乞求他,我哭着想对老哥笑,我笑得很难看,我努力挽留他,我不想他抛弃我,我不想他嫌我脏…… 老哥看我这样求他,心疼得恨不得把自己心口二两肉切下来给我吃了,赶快蹲在我旁边,像是老猫舔小猫一样抚摸我的脖颈:“不哭了……哥哥不走,哥哥一直都在小文身边,我让医生给你打一针,是营养剂,你这几天都没怎么吃过东西,打了这个胃里就不难受了啊,听话,别哭了,哥哥不走,小文把眼睛哭得红红的,丑丑的……” 对了,我们不仅是恋人,我们还是亲兄弟。亲兄弟是不会嫌弃对方的。 “不哭啊,乖……”老哥心里比我更难受,他心疼我,给我抹着眼角的眼泪。 骗人。我知道那是镇定剂,他们想让我睡着。 我照做了。我看到那根银色的金属刺入我胳膊内侧的静脉,把一些透明的液体注入进去。针扎进我血管的一刹那我缩了一下胳膊,想到了那些人给我的胸口上注射过强制发情的药物,反射性地闭眼,我真的很害怕。 过不多久,我脑袋轻飘飘的,昏昏欲睡。可是我又怕我睡着了以后老哥就走了,于是在睡着的前一秒手心里还紧紧攥着老哥的衣服,而老哥就寸步不离地蹲在我旁边给我顺毛。 “不许离开我的视线……” 我闭上眼,嘴巴里嘟嘟囔囔地重复着这些话。 我困了,脑子昏昏沉沉的,虽然肠道和尿道里面依然火辣辣地疼,但是有老哥在我就特别心安,我知道季载仁他是个超人,他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好,就算死神来敲我门他都有办法把死神撵出去。 “那还有什么备选方案?”老哥问医生。 老哥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这是什么狗屁备选方案?你们专家会诊就是这样的结果?万一碎片把他的肠道划破了怎么办?你怎么保证?” 老哥痛苦地揉着眉心:“就没有别的更好的方法了吗?比如那种既能融化块状物又能不对他的肠道造成伤害的药水……这种方法我想想就疼,况且他才经历了那种事,万一他中途醒来会害怕的。” 哦……原来又要有东西伸进我的肠道里……不过我不怕了,因为我知道这一次哥会在我身边,他会一直陪着我,我的老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厉害的人,他一定会救我,他从没有让我失望过…… 冰冷的机器进入我的身体,剜去我灵魂中腐烂的疮口。 我为什么从一个受害者变成了一个酷爱暴力的人呢? 我不明白活着的意义。 那天我被那三个人打到颅内出血,我以为我会死,可我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眼前却是亮的。 他一把抱住我,说让我不要死,给他一个机会,给他一点指望吧…… 后来,等我出院的时候,我得知妈已经死了,是吊死的。 我本来应该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脑海里只有这三个字。这女人真可怜,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以为给财阀生个儿子财阀就能给她好日子过,却没想到沦落到了如此下场,还留下了两个一大一小的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 也许季载仁也是从那个时候明白了这个道理。私生子的身份和杀人的事实对他来说或许也不算那么坏,只要他用好这两张牌,完全可以和父亲的其他子女们较量。 我心中的雀跃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在心里疯狂地大笑,但我的表面依旧冷静。 后来我也曾想过就那样好好上学,听哥的话似乎也不错。可是每当深夜被过去的噩梦纠缠的时候,我就觉得这样不行。哥总是给我穿最贵最好的衣服,学校里的同学总是用异样的眼光看我,我讨厌那种目光。 有种非常极端的情绪在我的身体里酝酿着。 学弟的哭声萦绕在我耳畔。 我从来没有感受过这种感觉,恣意、疯狂、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抛弃了一切束缚,那个怪物像是一头巨大的猛兽,在我的身体里疯狂地叫嚣着。他说你可以去欺负所有看不惯的人,何必压制自己,就按照你自己最舒服的方式来,把所有你受过的苦,不满的情绪全部都发泄出来,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孤独,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的,你会有很多朋友,你身边会有很多喜欢你的人,你不信吗?那就来试试啊。 原来可以掌握自己的感觉这么好。我想要驯化这头怪物。 我的记忆中有一位学长,我对不起他。人,不能劳动。因为学长是块学习的料,说是将来很有希望去京师大学堂读书,有这条路出国去过人上人的日子。当然,这些都是我在厕所操他,把烟头掐在他细皮嫩肉身上的时候,学长哭着告诉我的。 那天放学,我和兄弟们想了个招来给他“治病”。 那时候我笑他,他那读书人的面子就像孔乙己的长衫,脱不下来的吧? 我那次没肏他,只是站在旁边笑,天气太冷了,我可不想玩暴露,在这大冷天的把鸡巴掏出来受冻,别射点儿精液出来都冻成冰柱了。我兄弟操完他的嘴,又把他摆正,让他手撑着墙,去操他的粉屁眼。学长刚开始咬着嘴唇,最后皱着眉头开始哭泣呻吟,我看他那样子不像装的,大概真的疼到极限了吧,屁眼周围都开始流血了,肠肉被抽插得向外翻,血一直从屁股流到小脚踝。我叫我兄弟别太过了,给别人也留一点味道嘛,别一会儿操晕了不好收拾。 又过了几天,我见那个学长没来上学,去他们班问周围的人,他们都颤颤巍巍地说,学长叫林书,老家是直隶乡下的,前几天已经退学了,回老家了。 是我断了他的前路。 “哥……” 不对,我不能这样跟老哥说的,如果我认错,那我就又会成为孤身一人。 不,不该这样的,我心里的怪物说,我不能变回从前的样子,我不想变成一个人,那样太孤单了,我不能跟哥分享任何痛苦,那样我就是一个从外表到内心都懦弱透了的人。如果不是我踩着其他人的身体,我就会重新成为那个被踩在别人脚下蹂躏的人,我不要…… 我不要回到过去,我再也不想体会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了。 哥总有一天会离开我,怪物说,我不能相信任何人。 你哥就是个靠不住的人啊…… 你只能靠自己啊,怪物盯着我的眼睛,不然你就活该去死。 “乖宝!”老哥连忙抱紧我,给我顺毛,“乖宝是老哥,哥哥在啊,哥哥在……不哭了,不哭了……是哥哥,哥哥抱,哥哥抱……” “好难受……我好难受……哥,我好难受,我好难受,救我……” 他帮我捋着额头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不会的,乖宝,你睁开眼睛看看哥哥,是哥哥,我是哥哥,不是别人,乖宝你醒一醒……” “别,别丢下我,哥……哥你别丢下我,你别走行不行,我不想你走,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我不想你走,你不要走,我特别疼……” 老哥很温柔地在我耳边轻声说,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老哥这样子对我了,在我的印象里,除了记忆十分模糊的第一年,此后和他在一起的日子,老哥总是对我的横眉冷对,说下次再怎样怎样就揍我。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怕,我好怕……”我不断重复着一句话,眼角湿湿的,我把大拇指往嘴里塞,像个婴儿一样躺在老哥怀里。 我想钻进老哥的肚子里,这样他走到哪里就能把我带到哪里,我吃他吃进肚子里的东西,我听他一天中说过的每一句话,我和他共用一颗心脏,我的血液和他融为一体,他死了,不管我想不想,我都活不了。 我爱你我爱你…… 我用手从老哥的背后绕过去,掌心贴在他的后腰的第二块脊柱上,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好想把五指全都嵌进他的脊柱里,与他的骨血融为一体。……我错了……” “你没错……”老哥的心跳声很不稳,“是哥哥错了……哥没有保护好你……是哥哥错了……哥哥从一开始就错了……” …… 冬天到了,风开始变得刺骨而寒冷。做完手术后我的身体很脆弱,老哥每晚都会跟我一起睡,我喜欢摸着我的脊柱睡觉,把头埋进哥的怀里,老哥会抱着我,跟我说我想听的任何东西。 在这一个月内,哥多半都会在家陪我,但有时也会出去,他出去的时候一定会在家里周围安排很多军人保护我,就连我的门口都有军人站岗,我不想问他从哪里借来的兵,那些曾经欺负过我的人又会是怎样的下场,我只是在他不在家陪我的时候,就默默地坐在床上,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等院子里响起汽车的声音,等门把手转动,哥跟我说一声“乖宝,我回来了”。 虽然哥已经嘱咐了家里的所有人,他坚持不再让我受到任何刺激,但我还是趁他不在的时候撬开了老刘的嘴,老刘颤颤巍巍地告诉我,说陆世源被卸掉了四肢,最后又生扎心脏放血,活活疼死的。 不过我唯一应该感谢陆世源的,大概就是他用极其残忍的方式改变了我。 “你这个败类!我不知道该骂你什么!你们这种仗着有钱有势就从不把我们的命放在眼里,你不是要认错吗?我今天就还给你!” 众人滚烫的视线中,我闭上眼睛,腰杆挺得笔直,大声命令他不要进来。 我没说话。但是我默默拉开了那个父亲的手。 “对不起。”我对他说。 她大哭着,我一次次被她打得东倒西歪,但每一次我都忍着身体的剧痛重新挺起身子。 我在还债。 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我渴求一个原谅来让自己心安。 我明白了我曾经做过什么事,多么过分,我只不过是在把自己的痛苦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之上,然后把它转化成一种扭曲地快感,来麻痹自己的内心。 不,或者说,是我吞噬了它。最后是我站在了他面前。是我凌驾于它之上。 女人打了我几十下之后就开始掩面大哭,她的脸布满裂痕和皱纹,泪水从那些伤疤一样的沟壑里流淌下来,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观察这位母亲的脸,儿子的下半身严重撕裂已经耗干了她的精神养分,她的脸就像板结的土地,丑陋极了,但或许这才是母亲本来的样子,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给孩子。 母亲……会不会……其实并不是我当年所认为的那样的人呢? 躺在病床上的学弟也开始小声啜泣,我站起身,低着头把一张支票交给那位父亲。 那位父亲接过了支票,搀扶着那个沧桑的女人,轻声对我说了句“出去吧”。 “又要恢复很久了。”车上,哥抱着我,心疼地说。 哥的眼神里有些不忍和心疼:“小文……” “哈……” 那天,哥陪着我走完了所有的胡同,走完了每一个我该赎罪的地方。连着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我的身体有些吃不消,但我到最后一条胡同都坚持走着,出了最后一个门,我终于体力不支,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色发白,倒在了季载仁的怀里。 …… 其实我不太愿意出国的,不是因为我那蹩脚的外语,而是我怕自己会再次忘掉关于这里的记忆。夜晚,我和哥一起躺在床上,哥却轻轻拍着我的后背,说不会的。他说丹麦的人很少,夜很长,他会陪着我在烤炉边取暖,陪我一起看星星,给我讲一整夜的故事。前并没有什么外观上的区别,破旧,阴暗,逼仄。 冬风凛冽。一道夕阳被胡同裂了几块砖的缝隙切割成碎片,洒落到他们身上。 不知道……我不知道。 哥摸了摸我的头,说好。 我听见嘭地一声,分明有什么东西碎掉了。是神在我心中种下的那粒关于救赎与爱的种子,终于破壳而生。 大萘咀理炫:呃……谢谢大家百忙之中抽点时间来参加我的家庭聚会,大家……你们做点儿自我介绍吧。萘老师很社恐,本来应该由我来介绍他们的。 沐吟猛推季沉烜的胸肌,嫌弃脸:啊……放开我,憋死了,是让你做自我介绍,自我介绍懂不懂? 季沉烜敌视:哦?之前就是你上了我哥吧? 沐晚棠一缕魂魄游过来,尴尬挠头:哈哈……要说年纪,为师才是这里年纪最大的吧? 季沉烜害怕,警惕,堵住沐吟的耳朵:哥!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我最有钱我最有钱…… 季沉烜:“那哥要下来走路吗?” 季沉烜os:哼哼,计划通。 季载仁把弟弟往后揽,教导弟弟:“小文,不许无礼,他们都是你的前辈。” 大萘咀理炫:“呃……哈哈……大家……好,我是你们的创造者,你们可以喊我爸爸……或者小萘萘吧……哈哈……大家先内个,做个自我介绍吧,互相认识认识嘛……然后底下还有这么多观众呢,大家好好说话,不要吵架……”好尴尬,萘萘是社恐555 沐晚棠尴尬看看季野:“哈哈……内个,我也是季家人了吗?” 季沉烜瞟一眼季载仁:“切,年纪不大架子倒是不小。” 季沉烜急急国王:“你说什么啊哥!我很大的!你不知道吗?!!我每次都能顶到你肚脐眼!你肚皮都鼓起来了!我的鸡巴不大吗!每次都操的你喷大泉,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大萘咀理炫捂脸:“啊……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好好自我介绍的话,那我来采访采访各位活跃一下气氛吧!各位受们,请你们谈谈每次被操时候的感受如何?” 沐吟:“我没有。” 季载文:“可是根本疯不掉啊,我根本舍不得疯掉,疯掉我就会忘掉我哥了,我哥会伤心的。” 大萘咀理炫:“意思就是其实身体是爽的吗?” 季载仁:“小文!不许无礼。” 大萘咀理炫:“哈哈……没关系没关系,哥哥不要责怪弟弟。那大家都有被电击过尿道或者是憋尿的经历吧?能说说是什么感觉吗?从沐……啊不,季沉吟开始好吗?” 大萘咀理炫:“那憋尿呢?有感觉到爽吗?” 季载文:“……哥,他欺负我。” 季沉烜护食:“干什么?你瞪什么瞪?我哥说的不是事实吗?” 季载文:“算了哥,我说说你用玫瑰花抽插我尿道时候的感觉吧。那时候我看到我哥吧用姜汁泡过的玫瑰花 季载仁扶额:“害……那还不是之前小文你确实太不听话了,哥哥怎么说你你都不听,就想着让你自己尝试一下这种感觉。” 季载仁心疼:“啊好好好……乖宝不哭不哭,哥哥抱,哥哥抱啊……” 季载仁感动:“乖宝!真是哥哥的好乖宝……过来哥哥举高高!” 季载文不愿回忆:“是在……被陆世源摆上舞台,被视奸,被堵住嘴,被炮机疯狂抽插身体到抽搐,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时候吧……那时候,我真的觉得自己很过分,那种很无力的感觉,连求助都做不到,只能被当成一个性玩具一样,让那些人放肆地笑着,看我哭……我想起了林书学长,我第一次强奸他的时候他流了很多血,因为那里真的很小,我喜欢那种紧致的感觉,所以没有给他做任何润滑,只用水冲了一下他肠子里的秽物就开始肏了……真的很对不起那位学长,他当时扶着厕所的墙壁,像只小羊一样回头看我,求我放过他……说他家是乡下的,父亲把所有钱都用来供他上学了,前面还有3个姐姐,都出嫁了,但是过得并不幸福,弟弟也吃了上顿没下顿,经常需要他打工接济家里的,家里就等他将来出人头地了,求我……求我放过他……” 季载文低头:“我……我不知道,我当时已经被那种快乐蒙蔽了双眼,他就像毒品一样,我一旦体验到控制别人的人生,随便踩碎一个人就像踩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的时候,就很难再同情一只蚂蚁了……虽然……虽然我曾经也只是一只蚂蚁,可我知道我自己不会再成为那只蚂蚁了呀……又或者,有一天我又再次被迫穷困潦倒,但我至少也体验过当强者的感觉,我不枉活这一遭。况且……一旦成为了强者,强者是很难站在弱者的角度思考问题的吧……对不起,我知道我是在为过去的我找借口,对不起……” 季载文忽然抬头,又低头:“我……我就是想要钱……我被打的一瞬间没别的想法,我就是想要很多钱,也许我有十块钱会免去一次挨打,有一百块钱会免去十次挨打,但我要是有一万块呢?我要是有一百万呢?有一个亿呢?那王虎还敢问我要保护费吗?” 季载文看了眼哥哥,又低下头:“我……我……其实我不想要那十块钱的。” 季载文:“我很怕……我很怕哥哥把那十块钱交给我,我想……我想哥问我为什么要钱,我想他帮我去揍死王虎他们,我想哥说,他会保护我,会永远保护我……而不是,把十块钱给我。” 季载仁:“对不起……当年的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好哥哥,在小文问我要钱的那一瞬间,我看着他的眼睛,他要哭,我知道在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我揭开了他的衣服,看到他瘦弱的身体上青青紫紫的伤痕,我知道他又被欺负了,可是我……那时候的我还没能意识到弟弟之于我的重要性,我在那虚华的,渴望摆脱贫困的无畏挣扎中忘记了他,我只是自私地想要摆脱这种生活,哪怕……” 季载仁一把抱住弟弟:“对不起,小文……哥哥对不起你……” 季载仁猛地吻住弟弟:“不要这样说了,小文……哥哥再也不会放下你了。” 大萘咀理炫:“好好好,问季载仁最后一个问题,弟弟拿走十块钱,被摁住头堵住嘴扒了裤子羞辱鞭打的时候,当时弟弟说从墙缝里看到你走过去了,所以崩溃地松开了手,交出了昨晚你给他的十块钱,所以那个时候……你到底有没有看到弟弟呢?” 季载文抬头,苦笑:“……看到了,对吗?哥……” 季载文打断哥哥的话,踮起脚尖摸摸哥哥的头发,笑:“好啦……原谅你啦,弟弟已经原谅你啦……难道你要跟弟弟哭吗?” 大萘咀理炫:“咳咳……咳咳,啊,好,那我们再问问师尊,师尊被村里的陌生人操和被自己的亲徒弟操,有没有感觉不一样?如果有,哪个更爽一点?还是都不爽?” 大萘咀理炫:“啊……这样啊,那您觉得被徒弟操的时候是什么感受呢?”上了修仙这条路,就要担负起很重的责任,四方的邪魔都需要我来除,百姓们都仰仗着终南山的庇佑……说实话,我想让我的阿野,在这里学到一些本领后就下山去,回到云落,娶一个好妻子,生孩子,过普通人的日子。阿野……他这么好的孩子,我能悄无声息地帮他直到除去魔种,然后就能放他下山了,我本以为自己可以做到的……” 大萘咀理炫:“好的,师尊,听阿野说,您曾经在上元夜时候差点弄丢了他,那个时候您发现阿野不见了,心里着急吗?有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大萘咀理炫:“哦?那时候您说阿野是您的孩子吗?” 大萘咀理炫:“所以这也是您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对阿野是,爱人之间的那种爱的原因吗?” 大萘咀理炫:“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决心赴死呢?不会舍不得阿野吗?您最后是用自己的性命净化了阿野体内的魔种吗?阿野最后能永生到现代,是因为您捐了自己本可以飞升的命给鬼王换来的吗?” 季野一顿,扑通一声跪下:“师尊……师尊……对不起,阿野错了,阿野错了……” 季野:“师尊!师尊!!!师尊!你理理我,你不要走……不要走……” 大萘咀理炫:“好了好了,现在轮到你了,季总,你第一次发现自己喜欢上季沉吟是什么时候呢?” “你就那么想要钱?那个时候我问他,我拍了他一把,看着他的下睫毛,以为他酒醒了,哥确实酒醒了,但是他还是说,想。特别想,非常想……哥,我的哥,他就是这么一个敢于直面欲望的人,不像我……我活着,就要披上一层厚厚的壳,人前人后根本就是两个样子,我们集团旗下的幼儿园我每月都会去一次,那时候我看着小朋友们笑,就希望,这个城市里,如果也有人肯真心对我就好了……好的真心,或者坏的真心都无所谓,只要他肯拿最真实的一面对我。” 季沉烜:“你只想从我身上拿到钱,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秒起就知道了。” 季沉烜:“哈……至少我认为哥是在用真心对我,这是我所认为的真相,这就够了,我很少能在看到一个人的第一眼起,就能完全看透一个人,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我能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影子,曾经的那个我,对于欲望的毫不掩饰。我喜欢这种感觉。” 季沉烜:“这还不简单吗?哥找我的目的就是为了钱,我完全就是哥可替代物,要打破这种可替代性,就要让他对我产生完全的依赖,让他认为他这辈子就要栽在我身上了,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反正他不能跟我分开。” 季沉烜:“……有一种故意放走的小猫咪,因为恐惧又不得不回来找主人的爽感。我是故意放他走的,但是他最后能自己回来,我很欣慰。我强奸哥,既是惩罚,又是奖励。还有,哥的后洞很骚,我强奸他的时候他缩得尤其紧,夹得我快断了,不过里面的肉很软很会吸,我掐住他的脖子从后面操他的屁眼,哥就吐着舌头翻着白眼,不停地求我……我本来不想这么暴力地操他的,但是我实在不想哥又从我身边逃走,只好掰断他的脚踝,把他锁在身边。” 季沉烜狡猾:“那让我再操一次吧,你还有欠我的没还完呢,哥。” 季沉烜:“不要!不许喝!” 大萘咀理炫:“哈哈,你们两个真的……那……最后一个问题,大家都觉得自己是个烂人吗?” 季载仁:“我弟弟不是的!他的童年受过那么多伤,从没有人真正关心过他,就连我这个当哥哥的没有……那晚把十块钱递给他,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 季沉烜:“我和我哥……嗯,都算是吧。” 季沉烜把沐吟的下巴掰起来:“那我是,你不是,行不行?” 季野:“我的师尊……人称‘一世明光,万世师表’,他真的是个很好的人,我是个烂人,我承认,我从骨子里就是坏的。” 季野:“师尊……” 季沉烜眯眼:“嗯?还有谁?” 季载仁顺毛:“哥哥只有你一个弟弟,乖宝,亲亲~” “大家好,我是季炡,今年29岁,身高186,体重75kg,家住在汉城,我是汉城中央地方检察厅的一名检察官,目前独居。”困潦倒的辍学生,太穷了,被养父胁迫干些违法乱纪的事,所以可能随时会被检察官大人领走,但这其实是我计划好的,我要进他家然后再……” 沐焓微笑:“啊……好的好的,那大家猜猜我们谁是攻吧?” 沐焓不解:“为什么?怕我喜欢钱多的攻?” 季载仁:“钱多也未必能使鬼推磨,我站高的。” 季载仁笑,摸弟弟头:“你不是吗?” 季野害羞?????w?????:“我……我,师尊,您觉得呢?” 季沉烜、沐吟、季野、沐晚棠、季载仁、季载文齐声:“谢谢大家能喜欢我们,请期待《壳中人》系列的最后一个短篇故事,过段时间两位弟弟会与大家见面的,请多多关照哦~”鞠躬 沐焓礼貌微笑,鞠躬:“我和大叔很快会与大家见面,请多多关照~” 沐焓笑,接上:“汪。我永远是你的小狗,大叔。” 萘:希望大家能喜欢这个系列的下一个故事——门后之夜。 叔叔,小狗不想做一只流浪的小狗,小狗只想做叔叔一个人的小狗。 汉城江南高档别墅。 “小,小焓……”季炡的声音带着一点刚睡醒的沙哑,“你在干什么?” “叔叔今天喝了很多呢,我不开心。” “小焓……”季炡觉得不可思议,看着沐焓此刻凝固在脸上恶魔一般的笑容,心里忽然开始发怵,“我的手,快帮我解开……你这是做什么……” 季炡赶快解释:“今天是同学聚会才回来晚,不是跟你发过消息说晚点回来了吗?快给我解开……” “小焓……”季炡眯着眼睛,额头有晶莹的汗水顺着鬓角流下来,他在努力遏制自己内心可悲的某种欲望,“你听我说,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出现一种情感认知错误……会,会把对监护人的依赖,错认为是一种爱……” “不是哦,叔叔总是说我情感认知障碍呢,我没有,我也跟叔叔说过很多次了,我喜欢你,想上你,你说会有孩子想上了自己的监护人吗?想把自己的阴茎插进监护人的后穴吗?” 沐焓好像并不在意他说的话,知道他这么说只不过是拖延时间的小把戏罢了,哼笑了一声,拉开了校服西裤的裤链,一根粗大的阴茎就那样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那是……”季炡一怔,“什么?” 季炡从没想到这孩子会有这种癖好,胸腔一阵怒火涌上:“沐焓!!我不管你的时候你都在做些什么?!” 沐焓的笑里带着明显的威胁意味,他听到季炡的牙齿被他自己咬得出声,那应该是很生气的意思吧。 “呃……啊,别……放开我,小焓……我是你的监护人……你不能这样……” 眼看沐焓就要掰开自己的臀瓣,把那根修长的手指插进自己的后穴,季炡一脚踢在了他的肩膀上,沐焓吃痛往后退了一点。 季炡:“……啊啊啊啊啊啊!出去,把手指拿出去……拿出去!!沐焓!” “哈……叔叔,你的小洞好紧啊,真的好小,怎么这么小呢?我都怕我的鸡巴插不进去……” “是叔叔总是不理我,我才这样做的。你知道吗?我不想再让叔叔见到任何人,我想把叔叔锁在我身边,我想当叔叔的小狗,叔叔给我一个人做饭,陪我睡觉,我每晚都能跟叔叔做爱,不管是你插我还是我插你都好,我想与叔叔身体交缠,我太想了,小狗很想这么做……”沐焓的指尖一边动作着,一边闭眼痴迷地说着这些话。渐渐放松,来回动了动又将食指也插进去,两根手指一起寻找着那个能让叔叔身体激颤的点。 “不是这里吗?你千万不要忍住哦,我会让你舒服的,有点感觉了一定要告诉我。” 沐焓的目光汇聚,激动道:“是这里吗!这里是叔叔的g点吗?” “不要,我再帮你扩张一下,不要这么着急,我帮你按按g点,会很舒服的。”沐焓左手握住季炡的阴茎上下撸动,把他的包皮从龟头上蜕下来再撸上去,如此快速反复,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在叔叔的后穴里反复抽插,不断刺激着那个令他舒服的突起。不管内心有多么难受,身体总是能做出最诚实的反应,舒服就是舒服,这点沐焓再清楚不过了。 “不是吧,真的只有痛吗?我明明帮你撸前面了啊……叔叔,舒服的话就射出来吧,为什么要克制呢?在我面前射精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吗?” “那我一边插着叔叔的后穴,一边帮叔叔口交吧。” “等一下!等一下……不要这样,小焓,我要射了……别这样啊,快吐出来,吐出来!呜呜呜呜……啊啊啊啊————” “变态叔叔,竟然在自己抚养的小孩嘴里射精了……不过真的好浓呀,你射了好多呢叔叔,叔叔很久没有自慰了吗?射了很多呢。”终于等他射完,沐焓笑着起身,把嘴角溢出来的一些余液也用拇指刮进嘴里慢慢品尝,“是叔叔的味道,真好吃。” “不脏,我怎么会嫌叔叔脏呢,叔叔很漂亮,全身上下都很漂亮,没有那里会是脏的……” “啊!!!!”还没来得及从上一次射精中反应过来,肛门就被扩开,被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孩子把阴茎放进来,季炡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拿出去……拿出去!!!”季炡很快就意识到了自己正在被侵犯的事实,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被突破,崩溃着大哭起来,大腿使劲向下摁沐焓的肩膀,又用脚后跟使劲踢他的蝴蝶骨,像是大人在教训自己的小孩,可惜沐焓的体格健硕,已经不是他这样的大人能对付的了的。 所以季炡的语气更像是在求他,他在哽咽着呻吟:“拿出去!!!拿出去啊啊啊!拿出去啊啊……快点拿出去!!!” 为什么会有人活得如此失败? “不疼的叔叔,我会做的很好的,我本来想给你闻rh,那样会更爽,但是那个对眼睛不好,还会头痛的,痛起来什么都会看不见,不想你受伤。”沐焓俯下身去,白皙的胸口与季炡贴在一起,去亲吻他哭泣的眼角,下身仍然在向前慢慢开拓着他的身体,“不要哭,不疼的,你信我叔叔,我很会这个,知道怎么能让你不疼还爽,这样很舒服的……” 季炡崩溃又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他的声带颤抖个不停,后穴也很紧张,里面的肉不停地吸吸吐吐,像鱼嘴一样。可沐焓觉得他的眼睛能烧起火来,从没觉得叔叔这么生气过。 于是沐焓知道自己要道歉,又无辜又真诚地解释:“我在跟叔叔做爱,叔叔是我的监护人,我却想把鸡巴放进叔叔的小穴,想隔着肠肉去顶让叔叔高声尖叫的前列腺,想让叔叔抽搐着双腿射精,想把叔叔弄哭,上下都像发大洪水了一样,呻吟着说好爽,求我再多操叔叔一点。” “叔叔,你不要哭了,你这样哭,我很心疼的……”沐焓抹去他的眼泪,亲吻他的唇角,“是我做的不好吗?你不舒服吗?” “可是叔叔刚才明明射精了啊……啊,对了,你是第一次,所以可能还会不习惯用后面高潮,我先帮你把前面的小洞弄一下,你慢慢地找找感觉好吗?” “这个是尿道针哦,可以插进叔叔的前面,直接刺激射精的地方会很爽,我再帮叔叔用入珠顶后面的射精中枢,你很快就会高潮的,一般人都受不了这个,叔叔是第一次,所以先用最细的来吧。” 沐焓在他的大腿根部狠狠抽了一巴掌,那里瞬间泛上红印子:“哈……叔叔,你总是这么不听话怎么行?是想让我把你的腿也绑起来吗!”我喜欢你还总是把我当小孩子看!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我跟学校里的那些蠢货根本不是一类人!季炡,我不信你对我从没有心动过,我不信!” “孩子?”沐焓唇角微扬,摇摇头,“那为什么没能在我吻住你的第一时间推开我?为什么和我唇齿纠缠?又为什么听到我说喜欢你以后就故意躲着我?!你把我当你的孩子吗?我可从来没把你当作过父亲。季炡,跟你说明白了,我想操你,想上你,想把鸡巴插进你的屁眼里,想和你狠狠地做爱,想从早到晚都和你做爱,永远也不要你去工作,永远也不想别人看到你现在的表情,不想你结婚,不想你有别的孩子,我想每天每天都抱着你,想要你的眼里只有我……我就是这样的想法。” 沐焓稍微避开了他的视线:“我早就会了,不需要任何人教给我。”之后他又恢复了笑容,“来,叔叔,我们继续吧。” “要插进去了哦,不要怕,痛的话就告诉我,一定不要乱动,尿道壁没有肌肉,如果戳破了的话会很麻烦……不过也没关系,就算叔叔真的会漏尿我也喜欢叔叔。” “现在已经可以完全放松了吧?给你插进去了哦。” “以后就一直陪着我好啦。哈哈,叔叔在工作的时候也会这样哭吗?好可爱。可能是因为你喝酒了,现在脸蛋红红的哦……小狗喜欢你这样,不许给别人看……”沐焓亲吻了他的眉心。 “已经插进去这么多了,快到底了,马上就要进入膀胱了,不要哭,不疼的,叔叔你的小东西流了很多水呢,身体还是喜欢的吧,舒服吗?” “快到了,等插到底了我就开始插叔叔的后面,你不知道小焓已经很忍了很久了吗?鸡巴只是放在叔叔的后穴里就已经快要爆炸了,你一直吸着我的鸡巴,超级爽的……啊,到了!” 季炡的身体突然前倾,大张着嘴,感到膀胱里有些余尿,一根异物就那样冲刺进来,搅拌着里面的液体,加上本来就喝了酒,这让他更想要呕吐,但是聚会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根本吐不出来,只能不断地张着嘴干呕,口水顺着嘴角流到枕头上,各种体液弄脏了身体,一片淫靡。 沐焓只让季炡休息了几秒钟,便开始了一轮冲刺。 他硕大的囊袋不断拍打着自己的臀部,膀胱里的尿液被震得来回晃荡,一阵一阵猛烈的尿意来袭,尿道里却被插着一根凹凸不平的尿道针,怎么都射不出来,永远在射精的前一刻徘徊着,这种极限的快感好像能完全摧毁一个人的底线,彻底把人逼疯。 沐焓在他身上快速起伏着,而自己就在他的身下来回颠簸,呻吟声都被撞成了碎片。他的下腹被他顶得不断凸出,肠道里面都变成了鸡巴的形状。 “呜呜呜……呜呜呜……为什么要这样……沐焓,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这样……” 季炡崩溃地小声啜泣。 沐焓突然用阴茎上的入珠猛顶季炡直肠里的射精中枢,季炡双腿瞬间抖动不止,肠肉开始不受控制地痉挛,抽搐着达到了一次无射精高潮。 还没等到季炡反应,沐焓又提起他已经无力的大腿,将他的小腿架在双肩,开始了新一轮的猛冲。他掐住叔叔肚子上那一层薄薄的腹肌,摸着他性感的腰窝,吻住他细腻的脖颈,噙住那迷人的乳尖放肆地吮吸,咬住他的嘴唇与他抵死纠缠。 “放开吧……沐焓……放开我……” 他的泪水干涸在眼角,嘴边也有口水溢出,双眼上翻,眯着一条缝,手腕的皮肉都被绳子磨得发红发烫,身体上布满了爱痕,肚子上的腹肌都被顶到变形,疲软的鸡巴不知道被迫高潮了多少次,精液和失禁的尿液从甬道周围溢出,流下柱身,却因为里面仍然插着一根尿道棒,无法充分射精。 被迫高潮了太多次,叔叔依然昏迷着,完全没有任何要醒过来的迹象,只不过身体随着尿道棒的抽出猛烈地痉挛,而后尿液和稀薄的精液淅淅沥沥地从鸡巴里漏了出来,弄得床单湿哒哒的。 而后他虔诚地俯下身去,亲吻了他的额头。 季炡…… 叔叔,我想一辈子都做你的小狗,你也一辈子都做我的主人吧。永远不要抛弃我,好吗? 【沐焓的日记】 叔叔家有一扇很漂亮的门,我从很早起就想走进那扇门了。 我不害怕。我并不害怕像他那样好看的叔叔。 那是我第一次被强奸。 后来我变得很麻木,我似乎习惯了那样的生活。怎样都好,对我来说每多活一天都是上天的恩赐,多活一天是一天。可是…… 小狗想要好好地活着,和他一起活着。 其实有时候我觉得单纯的贫困并不是什么坏事,只要我能像个人一样有尊严的活着,可以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可我是比那个更可悲的,我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只能被人踩在脚下,永远低人一等,永远也得不到那昂贵而奢侈的尊严。 这个世界是很不公平的,我经常在思考这句结论的正确性,最终却只能得到令人更悲伤的结论。有的人出生就是检察官的孩子,上学,住大房子,坐小汽车,而有的人只能拖着一只脏兔子的长耳朵在红玉洞流浪,又被人以同样的方式拖进地狱,这辈子都要被烫上烙印。 那天,我本以为他会冷漠地路过,但是,他抱起了我。 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他,一种是其他。 隔日清晨,季炡醒来的时候隐约看到沐焓正站在落地窗边,赤裸着上半身打电话,肌肉线条勾勒出与他的脸不太适合的身材。 “呃……你在跟谁打电话?”季炡刚准备起身,却发现腰部传来一阵针刺般的疼痛,根本坐不起来,只好躺回床上,喉间溢出低沉的喘息。 “不要乱用我的电话,哈啊……好痛……”季炡忽然眉头紧蹙,发现自己就连说句话都会感觉浑身的骨头碎了一样痛。 “放开我。”啪的一声,季炡一把拍开他的手,落下三个冷冰冰的字。 季炡的眼神犀利带刺,沐焓从那里面看到了很多网状的血丝,他愣了一下,但却并没有打算放手。 “穿拖鞋不需要弯腰,你出去。” 脸上的痛觉神经被唤醒,沐焓愣了一秒:“……叔叔这是什么意思?不需要我吗?” “喂……”季炡强撑着身体,声音轻颤着,对电话另一头说,“济安……抱歉打扰你,你今天能来送我去上班吗?我的……我的车坏了,打算送去修理厂……嗯,我没事,就是昨晚睡得有点晚……” 沐焓说着一顿,故意停在这里,低头看了眼季炡。沐焓的眼神带着玩弄的意味,他想看看季炡会怎么办,谁知道他只是愣在床上,吓得脸色青白,完全说不出一句话来,甚至连反抗的动作都忘了。 “叔叔昨晚喝酒摔伤了,今天想休息,您不用来接他了,他已经跟检察厅的事务官姐姐请过假了。”沐焓挂了电话,转而对季炡说,“在家陪我吧叔叔。” 季炡背对着沐焓,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小焓,我认为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可能之前对你的回应让你有了误解,昨天的事情我会看着处理,你也好好想想,等你毕业的时候我们再来谈谈……” 气氛不对。空气安静了几秒钟,就在季炡终于想要以一个长辈的姿态教训孩子时,沐焓却先他一步突然拽住季炡的手腕,反手将他扛到肩膀上。 季炡被一下扔到了床上,后背撞得生疼。他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而且浑身上下什么也没有穿 “等什么等?” 自己居然在对一个18岁的孩子恐惧吗?此刻季炡也不清楚。 “你……”季炡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羞耻,而是惊讶,“谁教给你的这些话?” 下一秒,季炡意识到不对劲,准备逃跑却已经来不及,脚踝被身后的虎狼紧紧撕咬住。沐焓拽住他的脚踝用力往后扯,一把将人拉到身边,暴力地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肚皮朝上,一把撕掉他身上裹着的小毯,露出带着数不清爱痕的白嫩身体,胸前两颗小草莓一样的乳尖尤其可爱。 季炡从没见过这样的孩子,他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想要否认,眼前这个饿狼一样的男人就是那个自己收养来,像条大狗狗一样每天等自己回家的孩子。他抓住枕头用力蹬沐焓的身体,但无力的双腿就像被巨石压住一样一寸一寸地退到了胸前,被挤成一团。 “放开!!沐焓!你这个疯子……你这个……逆子!” 季炡用力推着他的身体:“你!沐焓你疯了吗?你这个疯子昨晚做的那些还不够吗!你……你会后悔的,你会后悔这么做的,我们不能这样……我已经收养了你,在外人看来你就是……” 季炡流下不屈的泪水:“不行……” 季炡的体力毕竟不如18岁的少年,最终只能哭泣着在床上被摆成一个“大”字型,两只手分别被绑在了不同方向的床头,绑得很松但姿势被固定住,只靠自己一只手是没办法解开绳子的,沐焓没绑住他的双腿,只是用身体嵌入,让他被迫双腿大开。 “放开我沐焓,我不喜欢做这种事情……” 沐焓把季炡的两条腿分开,注视着他两腿中间的那个淫靡的小粉穴,那里可怜地颤抖着,隐秘的小洞穴里流出一些奶白色的液体,鱼嘴一样微微翕张,似乎是很害怕再一次被侵犯。 沐焓用拇指捏住叔叔小穴旁边的软肉:“叔叔的小穴好软哦,亮晶晶的,里面吐了好多牛奶,是我昨天射进去的吗?” 沐焓轻笑,嗓音带着高中生特有的清甜:“叔叔你知道你这里是什么样子的吗?为什么叔叔用来排泄的小洞都这么可爱呀,粉粉的,像一朵小花一样,中间的花蕊很深,一直在动,如果把手放在叔叔的这里的话,能感觉到叔叔的小花在吸我的手指呢?哈哈……就这么想吃吗?” 沐焓堵住了他的嘴:“叔叔不要这样说,叔叔对我很好,我是喜欢叔叔才想永远都和叔叔在一起。但是你知道吗?小狗不想要你有其他的小狗,不想要你结婚,不想要你喜欢别人……” 话音未落,沐焓一把死死摁住季炡的嘴,眼神阴鸷,瞬间窒息的恐惧让他瞳孔骤缩,奋力挣扎起来。 沐焓一手摁住季炡的嘴,他因为缺氧脸憋得更红,眼睛不自觉地向上看,眼泪一股一股从眼角流出。沐焓用另一只空余的手熟练地打了绳结备用,转手取来一只小跳蛋往季炡的后穴里塞,用指尖找寻他身体里那个凸起的敏感点,感到季炡的身体猛然一颤的瞬间,将跳蛋摁死在那里,打开最强震动模式。 沐焓笑得很诡异:“啊……叔叔,舒服吗?没想到你能有这么大反应哎……” “啊,不对……”沐焓突然想起什么,“我要先插叔叔,然后再把叔叔的小洞堵起来。” 但是无济于事,季炡双手还被分别吊在床头,身体就被塞着跳蛋强行转了过去,背对着沐焓,双手交叉在头顶。 “小焓……”季炡还在求他,“小焓……沐焓!不要!!!” “呕……”季炡瞬间瞪大眼睛,头部猛然后仰,躯干被背上的重量压得陷入床褥中,双手因为用力而被勒出红痕。他感到似乎有什么球状物插进了自己的肛口,而且还在不停地变大。 “嘘……”沐焓在他 “沐焓,你疯了……” “我说……我说痛你就会停吗?” “呃……哈……放开……停下……沐焓……停下……不要,不要……呕……” “叔叔,如果我能给你生个孩子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结婚了呀?”沐焓一边狠狠肏弄季炡的后穴,一边问他。 沐焓怕他窒息又把人翻过来,像个缺奶喝的婴儿一样挤住季炡的乳尖疯狂吮吸,就那样大声地吃着奶耸动着腰继续操干,明明什么也吸不出来,但是沐焓却吸红了脸,露出了一副满足的表情。 啪啪啪—— “小狗真的好爱你呀……特别特别爱你……你就不能也爱小狗吗……” 几千下疯狂的抽插之后,原本放进肠道里的跳蛋震动力度不知何时已经减弱,沐焓才终于一声低吼,滚烫灼热的精液喷溅进柔软肠道最深处,翻涌出浪花一样的爱意。 沐焓并没有立刻抽出阴茎,而是微笑了一下趴到他被吮吸到泛红的胸口前,去听季炡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叔叔,要是我第一次被抛弃的时候遇到的人是你……该多好呀。 1998年11月22日永登浦晴转多云 前段时间我放学回家看到他往家里带来个女人,他对着那个女人笑,这让我既愤怒又恐慌。是的,叔叔这个年纪已经被很多人催婚了。 当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进入了宕机状态。李妍珍看我半天没有回话,问我如果叔叔没有留饭菜的话要不要到她家来吃饭,我愣了好久才僵硬地笑着说,不用了。 挂了电话,我的身体不自觉地滑到地上,瘫坐在原地很久很久,额头上渗出薄汗来。我能听到我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的声音,感觉到它泵出的新鲜血液正冲击着我身体的每一条血管,我摁住它,感觉那里即将有鲜血喷薄而出。 为什么呢? 我不喜欢跟旁边的狗说话,也很讨厌他们互相交流,尤其是讨厌他们之间互相交流客人告诉他们外面的世界,什么自由、平等的话题,我通通不想听到。我曾经因为这个而猛然把胳膊冲出笼子去,抓住旁边的那条狗开始狂打。那时候我真的是疯了,听说我差点把他的眼睛打瞎,差点把他打死。 我害怕地往后缩了很多,笼子发出声响。因为他的身后不至一个人,全部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体格健壮,是可以随意就把我们这种小动物撕碎的人类。 我立刻摇摇头。 我不想要自由了。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想要听到这两个字,我告诉自己,要安分守己地在这里做一条狗。 “出去逛逛。” “没事的,出去吧。”他拍拍我的头,把我推到一个高个子黑衣男人的面前。那人往我的头上套了一个黑色的袋子,再一睁眼我看到的是车水马龙的街道,很多陌生人从我身边经过,很多形状不一的车子穿过我的视线。 于是我开始在人群中狂奔,胃里翻江倒海,我捂着头很想呕吐,努力回想着红玉洞的模样,脑海里面是一张张被撕破的脸皮,哭声、吼声、尖叫声一瞬间充斥着我的大脑。 对我来说,哪里不是笼子呢?红玉洞是我的小笼子,出了红玉洞,世界就是我的大笼子,无论我逃到哪里都会被抓回去,最终以更加悲惨的方式死去。 原来他们并没有把我放出去很远,我很快就回到了红玉洞。 “乖狗狗。”他摸着我的头表扬我。 终于,噩梦一样的第8天来了。用脱。我跪在地上撅起屁股,等待令人作呕的灌肠。 “这次你的主人们至少有4位,要玩np的,而且他们比较喜欢你前面的阴茎,所以你最好不要乱动,这是警告。” 我闭住眼睛不想看到自己的阴茎里被插入那种可怕的管子,但是猛然就被饲养员用来惩罚人的电击棒电了一下鸡巴,我发出一声惨叫。 我浑身冷汗,用力点点头。 很快,一根电击棒被强行插入我的后穴,没有做任何润滑,饲养员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彩超画面,寻找着我身体里那个最敏感的位置。我双手被吊在天花板上,拧起眉毛痛苦地忍耐着。 “快!”站在我的前面的饲养员在我阴茎抬头的一瞬间捏开我的铃口,将导尿管一插到底。 紧接着,饲养员用尿道棒扩开了我的马眼,把一个小型的电极片塞进我装满尿液的膀胱,打开电极片,我膀胱里被灌进去的甘油、尿液和精液开始剧烈地翻滚沸腾,我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空中挣扎,电极片每隔5秒放一次电,我的膀胱就成了一个烧水壶,沸腾而肮脏的液体灼烧着我的排泄器官,直到我昏迷。 四台摄像机对准我的脸和身体。 我茫然地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我只不过是条狗而已,根本没有提反对意见的权利。 在冰凉的手术刀还没有触碰到我的阴茎时,我并不知道那种疼痛是比挨鞭子痛千万倍的,刀子割破我包皮的一瞬间,我的心冷到了极限,随即,我的嗓子发出了连我自己都难以想象的声音。 跪在饲养员脚边的男孩听见我的叫声瑟瑟发抖,他漂亮的头颅一次也没有抬起来过。 四个男人拍手叫好,让饲养员将我放下来,我无力地躺在地上,他们摁住我的脑袋,往我的鼻子上摁住什么东西让我使劲吸,我闻过之后脑袋发昏,下半身似乎也没有那么痛了。 我有点同情他,想跟他说点什么来着,但是我最终还是选择保持沉默。把被迫肿胀的阴茎捅进了他柔软的肠道,像条真的公狗一样开始操他的屁眼,如果我的狗屌软了他们就会立刻启动电击来让它挺立。我身下的小狗哭得很厉害但却不敢出声,用两只手使劲儿堵住自己的嘴巴,我只能听见他鼻腔里的声音。 他们同时打开了我膀胱里的电极片和直肠里的电夹,用来排泄的器官就那样被疯狂折磨着,我为了不那么痛苦而努力在其中寻找着细微的快感,我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前面的感觉更好还是后面的感觉更好?”有个方脸猪头问我,“只能挑一个,我不想听到这之外的回答。” “哦……那就是前面咯,继续电他的前面吧,看看这条狗的极限在哪里,再灌100毫升进去试试。”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明白,温和的求救是没用的,这样只会增加人类扭曲的性欲,如果温和的求救能配上一把装着子弹并上了膛的枪,那我的温声细语就会成为枪上缠绕着的荆棘玫瑰。 猪头跪在地上,鼻涕和眼泪黏了一地,语无伦次地说着一些我不想听的话。等到我听够了他的求饶,就将装了消音器的枪头一寸一寸挤进他的眼睛,插爆他的眼球,他摆弄着双手求我,我也捏紧枪,温声细语地求他。 “求求你,死慢一点哦,我想看着你的脑子开花,倒在血泊里挣扎的样子呢。”我蹲在他面前,也这样笑着求他。我两眼放光,他越是挣扎我越是高兴,什么东西在我的血液中沸腾着,原来人类濒死时候的求饶是如此地令一条狗兴奋。 季炡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 大腿上全是青青紫紫的掐痕和咬痕,下半身完全没办法动,但他还是选择强撑着身体去床边寻找电话。 “呃……好痛……”,季炡的腰间脊柱突然一阵针刺一样的疼痛,令他被迫重新躺回床上,胸腔上下起伏,仰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地呼吸。 季炡皱眉,努力扭头看了一眼那里。其实就算不栓他他的不会走的,经过一天一夜疯狂而激烈的性爱,身体被折磨到了极限,他已经完全脱力了。他重新躺好,微微侧目望着窗外的大树,那棵树生长得十分茁壮,枝干奋力向天空伸去,开枝散叶,像是要努力够到什么东西一样。 …… “沐焓同学!你在发什么呆?难得今天没睡着啊,起来回答这道题。” “老师……沐焓同学他……又睡着了。”旁边的四眼同学好心提醒老师。 那个秃子和尚好像叽叽歪歪地揣着戒尺过来了,尺子挠痒痒一样抽在身上试图叫醒他,沐焓毫不在意背部的抽打,他满脑子都是临走的时候季炡熟睡的那张脸。沐焓细致地擦干净了他的身体,从沾满精液的眼睑到屁股缝隙,从红肿的乳头到疲软的阴茎,沐焓都虔诚地亲吻过。 叔叔的小穴就算刚挨过操都是紧紧的,一个小穴就像是一个拥有生命的小东西,知道鸡巴进入到怎样的程度该怎样去收缩,怎样侍弄才会让鸡巴最舒服,不断地吸收让鸡巴一波一波无法控制地攀上高潮的巅峰,用爱液滋养润泽这枯竭的甬道。 “叔叔……叔叔……叔叔……” “叔叔……叔叔……”沐焓动情地叫着,趴到他的耳边呼唤他的名字。 沐焓的手指依然轻轻抽插着季炡的后穴,慢慢把脸贴在他的小腹上,仿佛在倾听他身体里的另一个生命。 季炡疲惫地闭着双眼,能听到什么一样动了动睫毛,却没能睁开双眼。 沐焓扶起他双腿间已经软下去的阴茎,仔细地推开包皮,把搓热的药膏涂满每一寸皮肤,用指尖感受他身体的温度。 沐焓不断地在他的身上耕耘着,腰部耸动,一下一下地大力抽插,把浓稠的精液射进去,再重新堵住,直到精液被完全插成白色的泡沫。 “别再深了……拿出去,好大,肚子要破了,破了……” “小焓,小……小焓,求你……求你了……停下吧,不要这样……痛……好痛……” 在他看到季炡眼角泛红,流下些晶莹液体的瞬间,沐焓竟然想到了自己那时的模样。那个临近年尾的冬天,季炡总是因为繁忙的工作而彻夜不归,他跑到季炡的卧室里,不敢爬上他的床,就那样蹲在床下的地毯上,抱住被子的一角发呆,不知不觉中已经用眼泪把被子弄湿了好大一片。 已经用链条把叔叔锁在家里了,这下他应该不会出去了吧?如果叔叔叫人来家里了怎么办?他会选择跟别人走吗? 为什么? 叔叔为什么会走?叔叔要抛弃我吗? 不行…… 他一路狂奔,回到家迅速跑上二楼飞速转角来到卧室,却看到了季炡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脚踝肿成了一个大包,叔叔似乎用手用力地掰过那里,床头的台灯也被砸断了,嵌入墙体的锁扣却依旧在那里,一根金属链条连着他的脚,季炡的头部朝向卫生间的方向,似乎是很想去哪里。 锁链不够长,没法让他走到厕所,长时间的挨操可能让他的膀胱发胀,膀胱里积攒了很多尿液,前列腺被刺激到发麻,所以他在床边漏尿失禁了。 沐焓:“…………” “别哭了……别哭了叔叔……你不要哭……我抱着你,我抱着你啊……”沐焓想要抱抱季炡,却被一双被绳子磨破,绵软无力的手给推开。 沐焓感觉心脏被什么深深刺了一下,自己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季炡就没有一点想念自己吗?为什么……沐焓很不理解,难道他不怕自己不再回来了吗? 沐焓没有再动作,一直盯着他的脸看,希望叔叔能说出一个能令人满意的回答,但内容究竟是什么,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 “这算是什么理由吗?为什么我不能喜欢我的监护人? 沐焓这句话还没说完,忽然一顿,身体仿佛被冻住了一样无法动弹。 这一瞬间,他知道,季炡是真的生气了。 “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滚出去……你不是不想跟我维持这种关系了吗?”季炡双目猩红,那两只眼睛像两个漆黑幽深的洞窟,能滴出血来。 “对不起叔叔,对不起,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就这一次……” 沐焓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害怕季炡,在自己的记忆里,季炡一直都是对他温和地笑着。于是沐焓的手脚瞬间变得冰冷起来,发着抖,就连声带都不受控制地颤抖。 “叔叔可以打小狗,叔叔打小狗的这里……”沐焓颤抖着声音,用颤抖的双手小心地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叔叔可以揍小狗的,小狗错了……叔叔……” “滚……不……我不想看见你了。”季炡背靠着床,闭上眼睛,脱力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季炡没再说话。 初夏的傍晚很漂亮,汉江边吹着风,太阳翻着滚烫的热浪从林立的高楼中缓缓下沉。 “你谁啊?”捏着烟的牛仔裤斜眼看了沐焓。 “废话……”沐焓突然一拳挥到那个墨镜男的鼻梁骨上,墨镜男的小身板根本顶不住沐焓的拳头,一下子被甩出了两米远。 “操!”捏烟的一下子就怒了,纠集着剩下的人冲了上来,对着沐焓一顿拳打脚踢。肩膀上的一脚让他重心不稳倒在地上,他躺在地上挨打,没用再爬起来。 脑子里面全部都是叔叔的声音,他让我滚…… “你们……没吃饭吗?” 膝盖被拖在地上摩擦,破了皮,白皙的脸颊被踢到青红,被揪住后脑勺上的头发仰面向上,有人掐住他的脖子,沐焓却并没有看他们,他望着远处,他并不惧怕死亡,相反,窒息的感觉让世界变得很安静,只有火一样的太阳在水里燃烧着。 “狗崽子,听见了吧,哥是管这一带的,好好听话哥几个罩着你,你他妈的再敢没大没小地,下次见到让你断胳膊断腿!听见了吗!” 有人抽了他两下,沐焓听着他们无用的狂吠,点了点头。 …… “我真的……做错了吗?”沐焓挂着一脸的伤,这样问自己。 “他们都对小狗很坏,他们会打小狗,虐待小狗,只有叔叔让小狗上学,只有叔叔给小狗吃的……叔叔舍不得打小狗,小狗自己挨过打了……叔叔开门吧……” “叔叔……小狗每天都好害怕,怕你说你有其他孩子了,要把小狗赶出去住……怕你说其他孩子很好,很听话,性格很温柔……他们会做数学题,能考出很好的排名,在学校总是被老师夸,能考上很好的大学……可是小狗从来没有上过学呀……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是理由,但是……但是……呜呜呜呜呜……” “求求你了,叔叔……叔叔……” 季炡拖着肿了的脚踝,一步一步走到一楼来,他想要出去找沐焓,但那孩子做了很过分的事情……等一下,难道自己有做过什么令他不安的事吗?是因为前段时间连续好几个晚上不回家吗? 想清楚了这些,季炡给沉重的脚踝套上护踝,穿好鞋打算去找他的孩子。 一门之隔,里面躲着不敢开门的人,外面站着不敢进去的人。 如果小焓不再回来了该怎么办…… 他的手按下了把手。 孩子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一脸伤痕,衣服被撕破,红肿着眼眶,缓缓回过头望着他。 季炡一顿。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最宝贝的孩子被弄得脏兮兮的,像条被弄脏了一身雪白绒毛的大狗。 他突然努力挤出违和的笑容,好像一个小丑:“你看叔叔,叔叔,小狗已经受到惩罚了,很疼……小狗挨过揍了,这里,这里都好疼……叔叔,小狗知道错了……求求你……求求你啊……” “叔叔,为什么不能喜欢我……为什么不能喜欢我呀……小狗好难受……呜呜呜……小狗真的,真的好难受……好痛,这里好痛……好难受啊……叔叔……你抱抱小狗好不好,你抱抱小狗……”沐焓哭着哭着突然脸色胀红,呼吸急促,说不完一句话。呼吸过度让他的大脑发胀。 良久,他才感觉到疼痛到快要碎掉的肩胛骨上被温暖的手掌缓释了痛觉。 小狗猛地止住呼吸,去认真地听主人的声音。可是他居然听到主人说了那样的话。 【沐焓的日记】 人声嗡嗡地,从我耳边掠过。 低头,进去,走一段距离画面就大不一样了。酒吧吧台上坐着很多正在缠绵亲吻的男男女女,他们亲嘴的样子就像是在疯狂地吃着什么恶心的东西,看得我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更他妈的糟糕了。 我走过去对他笑了笑:“找权宰赫的。” 我走到t字包厢的时候看来权宰赫已经完事了,包厢的门半开着,我能想象到有人大哭着推开门跑出去的样子。 沙发上有点和红酒质感不同的液体,是血吗?权宰赫又玩了什么?拳交?还是茎交?不会弄了什么需要流血的极限性爱吧?我竟然能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副画面,四肢纤细皮肤白皙的男孩被强行按在这里,被凶残的捅抽撕扯着屁股缝中间的小穴,包间里是凄厉的尖叫声,男孩痛哭流涕,想要抓住什么,双手却被死死地钳制在身后,只能崩溃地大哭着。 权宰赫是我通过学校里一些不学无术的“底层人士”认识的,他们多半是靠父辈过硬的关系进来的这所高中,所以大概也会认为那些考进来的人付出的努力很可笑。 他想上我,我能看出来,但他这个人很奇怪,他想让我被上得心服口服,好像不想对我用强。按照他这种混黑的老大作风,完全可以把我绑到黑巷子里轮奸了,可是他没有。他说他喜欢我身上的戾气,总有一天要让我亲自跪在他的双腿间给他吸鸡巴。 “你在这里干什么了?打人了吗?怎么这么多血……” “过来了?” 权宰赫没说话,我当他默认了。 叔叔最近太忙了,他本来就有很重的黑眼圈,阳川这边他是要管的,我不想他半夜还在外面处理案件。检察官的那身衣服穿到他身上的时候就代表着他要远离我,所以我不喜欢他穿那件衣服。 “那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完全没必要管。”我提醒他。 “理由是什么?”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单纯的生气无处发泄吗? “如果我说是因为你呢?”我听到他这样说。 记得之前跟他说过,要做爱,可以,我上他。当然这个提议被否决了。 我看不清权宰赫的表情,但我脖子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清晰地感觉到了他不甚平稳的气息,那是只有人在努力遏制某种愤怒的情绪时才能发出的。 权宰赫憋着一口气,正准备说什么,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我转头看了一眼,是刚才那个酒保,他和我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权宰赫呵斥。他撞到枪口上了。 相比起权宰赫吸了毒一样的表情,酒保十分冷静:“室长,是很重要的事情。” “可是……”酒保看了眼我,我抬抬眉毛看了眼权宰赫。 “是郑议员竞选的事情,他希望您今晚之前能给他回个话……” “郑议员的丈人是地方检察厅的副检察长……” 我从他身下站起来,摸了摸留了几根指头印子发红的脖子,整理了一下额头前面的刘海:“阳川的暴力事件麻烦你平息一下了。” 你这小逼崽子到底有什么好让人 权宰赫用出去前最后留给我的那个眼神告诉我。 会吗? 我笑了笑,随他之后走出了娱乐场。 “疼吗?” “电鸡巴疼还是逼疼?” “后面就是你的狗逼!记住了吗?” “主人最喜欢看你疼的样子了,就算你感觉没有那么疼,也要尽量装出疼的样子,多叫,多说骚话,多叫主人们拿大鸡巴捅你的贱逼,你现在是我们的头牌童星了,很多主人爱你的。”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落在他的奶头上,瞬间多出一条骇人的红印子。 “汪……我是肮脏的贱狗,请主人狠狠调教我的贱鸡巴和臭抹布一样的脏逼,请……请主人允许我问一个问题……” “小林呢?2号笼子的小林,他是条棕色头发的小狗,皮肤很白,上次贱狗的贱阴茎被做入珠的时候操过他,他流了好多血……他去哪里了?前几天明明还在贱狗旁边的……” 屄尻区……等一下,那里的小狗每天都要大张着双腿,双腿会合不拢,身体被塞进墙体里,只露出下体和腿来供人发泄欲望,后穴和前面的阴茎会被随意玩耍,尿道甚至会被扩阴器扩张成一个大洞,用完一次就要在尿道或者后穴里塞进一粒米饭或者豆子,最后生殖器官里全部都被塞满,惨不忍睹,是这里最低等的性奴,脑子里会被灌输一些物化的思维,想象自己只是一件物品,会得很恐怖的病,到最后连爬都爬不了,就被宣布报废,用废弃以后会被鞭打至死,然后扔掉…… 啪—— “我是主人还是你是主人?我看你是想去当肉便器了是吧?还想被电鸡巴吗?反正你的贱鸡巴刚做了入珠,用这里挨电能一下子就送你上巅峰,电死你个狗逼……敢跟主人顶嘴了?啊?电死你……狗逼,脏逼,臭抹布……” “还敢提要求??!我看你是嫌命长了!臭抹布!” “……” 黑暗中,沐焓后背冷汗涔涔,剧烈地抽动了一下身体。 “小焓?” 沐焓一把向空中,似乎是想抓住什么东西,猛然睁开双目,额间大汗淋漓,才恍然发觉原来一切都是梦,而身旁也并没有人在呼唤自己。 叔叔呢? 沐焓下床去喝了杯水压惊,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到季炡的房间。房门没锁,叔叔没这个习惯,即便是自己对他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他也从没想过要把自己关在外面。 叔叔睡着了吗? “为什么……” 人的内心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惧怕的东西呢?你就是喜欢我的,为什么不敢说出来?我不信你不爱我。不爱我为什么要把我捡回来,我上了你,伤害了你,你拖着个瘸了的腿也要出来寻我,你不担心我吗?我不信。 跟男人谈恋爱是件可耻的事,跟自己抚养的孩子相爱是件会让人戳脊梁骨的事,跟我公开关系是会让你丢掉体面工作的事,你奋斗了小半辈子得到了的身份,地位,一切的一切都会因为我而消失殆尽。 叔叔,我干死你好不好? “呃……”季炡在睡梦中难受地哼了一声。 我在干什么…… 看到这几个字的瞬间,脑子里有根弦崩断了。 永登浦工业园拆迁案……叔叔他们调查到哪里了?火灾?还是更早? 崔胜道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我呢?如果叔叔他们打草惊蛇,崔胜道一定会发现我还活着的,我就是当面那个被放走的人,我是…… 一瞬间,愤怒,不安,紧张,绝望交织在一起涌上心头,像一把尖刀,捅破了他迄今为止对于未来所有的幻想。 所以他还能在叔叔这里待多久呢? 阳川娱乐场。 “不要管这个了,这不重要,”沐焓从他的手中挣脱开,“我想找你帮忙。” “被你干就能答应我任何事的话还算不算数?”沐焓没搭理他的问题,反问了权宰赫一句,他的手从自己的后脑勺拿下来。 沐焓面无表情地看他,这眼神在权宰赫眼中却变成了轻蔑的鄙视。 安静片刻,权宰赫终于忍不住一把提起沐焓的衣领:“妈的,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我心甘情愿地让你上,你用前面,我用后面,你可以对我的身体做任何事,包括鞭打和拳交,但是要保证我的四肢健全。我是心甘情愿的,但这之后作为等价的条件,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但是沐焓从没怕过任何事,就连死亡都不怕。那么多次,他都说过想要操他,无论他要什么都会答应,只要他心甘情愿,因为自己不喜欢强奸,可沐焓从来没有想过用身体来换,唯独这次。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跟我谈条件?”权宰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容一点,千万不要把那种急切的欲望表现出来。 被征服者的逆向征服,这时候的权宰赫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男人确实有这样的实力。 “什么意思?”权宰赫心跳一顿,不自觉地缩了一下。 “所以你要我管我借人?” “要杀人?我提醒你杀人这事……”权宰赫还没说完,就被沐焓打断了。 “你到底要什么……”权宰赫屈服于自己的内心,他实在想知道为什么。 “钱。我要钱。” 气氛微妙而安静。 “能给吗?给我就给你上,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沐焓说。 啪—— “你他妈的……”权宰赫咬着牙,“把我当提款机吗!” “你那位检察官不能给你?” “你要钱做什么?” 权宰赫:“……你放屁!你觉得说这种谎话骗得了我吗?” 权宰赫一把揪住他的领子把人拉近身边:“编这么拙劣的理由来骗我?我给了你钱你现在就消失了怎么办?” 权宰赫瞪着他很久很久,沐焓看到那双眼睛里除了不可思议的愤怒似乎还有其他情绪。 “好,脱裤子。” 1999年5月15日阳川小雨 那个地下室十分肮脏,充斥着各种腥臭体液,即使有人勤快地打扫,我的鼻子依旧能闻到这里精液混合着血的味道。 我拍了拍他的脸,希望他还没死。 “快……死了……”他扯着嘶哑的嗓子缓缓地说,“放过我吧……” 小林躺在我的怀里,他没穿任何衣服,连块遮羞布也没有,他激动得四肢抽动了一下:“哥哥……大哥哥……” “你别哭。” 小林用手拽住我的衣服,哽咽着流泪,他的头拼命向上,手指骨抠着我的衣服发白,眼球像是快要凸出来了一样,长期缺乏睡眠让他的眼眶很黑,眼白上是密密麻麻的血丝,那双眼睛一定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渴望活着的眼睛。 “救救我……” 所以我骗了他,我没有告诉他他是即将被废弃的玩具,其实他的命很贱,是有钱人的玩具,跟路边的流浪狗是一样的,要被填埋进水泥桶里,埋进深深的地基中,埋在将来有钱人住着的高楼大厦下,永远被人踩在脚底,连灵魂也无法转世逃脱。 那时候,我看到他笑了。我希望至少那时候他相信了我的话,他足够坚信自己能活着。 哈……我叹了口气。 被叔叔收养后的一日,我去了江南的一片开发空地。 他说,组成我左手上的原子来自宇宙中的一颗恒星的大爆炸,组成你右手的原子来自另一颗恒星的大爆炸。所以这告诉我们,所有生命的本质都是宇宙中的星尘,是那么美好的事物。 我闭上眼,感受着徐徐的晚风。如果叔叔也是星尘,那他一定是玫瑰星云深处最好看的那一颗星星组成的吧。如果我牵着他的手,那么宇宙中就有两颗恒星正在激烈地碰撞出绚烂的花火。 他只比我大11岁而已,我可不想做他的儿子。为自由女神和日落吗? 我没有开玩笑,因为叔叔,我才开始渴望自由。自由女神只是我所仰望的一座巨型塑像,而叔叔却是我的整个世界。只不过这些话我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口。 他每天都要依靠着我而活,他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是唯一爱他的人。我比世界上的任何一个人都渴望得到他,得到他的全部。他的笑容,他的骨骼,他的血肉。 我生活的世界向上走是地狱,向下走是我的人间。 我对父亲毫无印象,但对生我的母亲还存留着一点记忆。 “怎么了?” 沐焓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他只是说疼而已。沐焓笑了一下:“有多疼?” 沐焓的眼睛突然一亮,饶有兴致:“很多人喜欢玩这个,电击弱小的动物,看着他们濒死时的状态最让人兴奋。死亡是最大的快乐。” “然后呢?” “这个我不会,多疼我都不会吐饭,那样多没职业素养,让客人恶心到了。” 可是他没有,他只是上前一步咆哮道:“你他妈的就那么缺钱?!!!” “你根本不是缺钱。”权宰赫冲上来一把提住他的领子,“通常来找我借钱的人有两类,一类是走投无路的懦夫,另一类是愚蠢的亡命之徒,你觉得你属于哪一类?” 权宰赫:“不对,你属于第二类。你这么做确实是懦夫行径,但你想做亡命之徒,”他轻点着沐焓的胸口,“你在害怕什么,所以想要逃避。从前的你身上没有这种感觉,至少我一次也没有从你的身上发现过。” “我以为我可以不靠权力和金钱找到一个令我真心喜欢的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是在汉高的西门,我在等人的时候无意中从人群中看到了你,你穿着白色的校服,一脸不屑地走着,那时候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只有17岁。” “有。”权宰赫在酒桌前转了两圈,试图把汹涌而出的话组织好,“第二次……第二次是在红玉洞,你在打人,一对五,我让司机停了车,就坐在车里看你什么时候被打死。但是很奇怪,一对五竟然是你赢了,等那些人跑了,你站在巷子里往外看,眼睛像鳄鱼一样发着光。你在那一群高中生里很刺眼,明明就只有17岁,为什么能拥有那样惊人的魅力,我不太明白。” 沐焓想起来他说的是哪一次了。被叔叔收养以后他决定再也不插手黑道的事,但是那次在红玉洞他看到了个跟2号笼子的小林很像的男孩,他正在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负。 自己明明只有一个人,而对方却有五六个人,这场搏斗根本没有任何胜算,那时候却不要命地把拳头挥在那群地痞流氓身上。 他的眼角有被打的痕迹,擦破了皮,血渗出来。沐焓知道那个姿势,有一个人把男孩的头摁在地上,有一个人抬起他的屁股,他的膝盖跪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肛门被破开,肠道被疯狂的抽插着,所以脸蛋才会在地上被擦破出皮来。 可是那个时候他分明听见了小林的哭声,2号笼子里那个被轮奸至死的男孩,小林在自己耳边大哭着说“大哥哥,救我”“哥哥,你为什么不救我”“你为什么骗我”“你明明说过我能活”…… 那是与你毫无关系的人,你为什么要为了他而自陷风险,而拼尽全力,而赴汤蹈火呢? 黑暗中,沐焓的头越来越低。 幽暗的包厢里,有个字眼刺痛到了权宰赫,他转过身来看着沐焓:"是……是又怎样?我喜欢的是从前的你,而你现在看起来就跟那些卖身赚羞耻钱的男妓没什么区别。" “……” “滚……” “滚去拿钱……你滚出去,”权宰赫指着门,“滚去拿钱,想要多少拿多少,永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你他妈……你他妈的你说呢!!!我辛辛苦苦期待了一整个夏天的人,到头来是你这样一个垃圾!我觉得不值!”又有点愤恨或者崩溃,这时候沐焓有点读不懂他想的什么了。 “不用还,你永远欠我的。” 沐焓握着门把手,没有回头。 啪的一声,门关上了。 啪嗒一声,沐焓打开了别墅的大门,却看到季炡正坐在玄关换鞋。 沐焓走过去,像是恋人一样坐在他旁边,温柔地帮他把刚穿好的鞋子脱掉,指尖触碰到身体的时候季炡猛烈地颤抖了一下。 “小焓,你这样……你这样真的让我没办法再面对你。”季炡抬头看他。 季炡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沐焓一把抱了起来。 季炡微微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我今晚要去济安家,有些事情要跟他讨论一下……” “单位的案件,我不能全都告诉你。” 季炡无奈地摇头:“不是的,小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你还是个孩子……” 季炡愣了一下:“……什么?” “……”安静一秒。 他生气了。沐焓手指使劲,攥紧他的脚:“疼吗?叔叔?” “叔叔刚才说要抛弃小狗的时候,有想过小狗也很疼吗?”沐焓气息平静地说着这些话,可季炡分明能感觉到那种危险正在逼近着自己,上一次被沐焓强奸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气息。像是发怒的狼要吃掉自己养的小羊。 沐焓一把把人翻过来,季炡的后脑勺磕在沙发角上,行动迟缓中被拉开了裤链,皮带瞬间被抽出,裤子被残忍地扒了下来。 “是的啊……”沐焓突然睁大眼睛看着他,瞳孔发光,“我疯了,怎么办?叔叔,你为什么就不能多看我一眼?那朴济安到底是你什么人?叔叔,你知道小狗嫉妒吗,你是故意的吧?”一边撕扯他的衣服一边愤怒地喊,“你故意让我嫉妒,叔叔是想要测试小狗的忠心吗?不然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提起其他人呢?嗯?” “干你呀,叔叔。” “啊啊啊啊放开我!沐焓!你不能这样!” “我是你的监护人,你还没成年,你以为我不敢……呃——” 沐焓逼近他的脸,话像是警告:“叔叔,别总是拿监护人说事了,你想用它来逃避什么呢?你比我还要清楚吧?” “好干啊,叔叔,你的这里……我想给你舔舔。” “不要我?那叔叔想要谁呀?姓朴的吗?”沐焓吓唬他,“那叔叔给他打电话,叫他一起来玩好不好?” “叔叔,我好急呀……你回头看看我的大肉棒,竖起来了,好硬,胀得特别疼,怎么办……好想进入叔叔的这里,插进去,小狗想要插进去怎么办呢……”沐焓用手指在季炡的穴口揉弄抚摸着,“好像有一点点撕裂,我给叔叔舔舔好不好,舔舔就不痛了……” “不要……不要,脏!!!啊……” 舌尖从肠道深处拉出银丝,沐焓问:“舒服吗?叔叔?” “叔叔大张着腿的样子真漂亮啊……”沐焓的双目一片混浊,嘴角挂着淫靡的液体,痴迷地说,“屁股这里,滴滴答答地流着白色的东西,大腿根这里的咬痕很漂亮呢,肛口这里也是哦,一跳一跳地在动……啊……我好硬啊,你看到我这里的血管了吗?它好凸出啊……我有点急,怎么办叔叔,你准备好了吗?” 沐焓冷着脸,一把揪住他的脚踝把人拽回来趴好,狠狠拍了一把他的臀肉。 “别跑,叔叔,你跑的话我就不给你扩张了嗷,那样超级痛的。” 沐焓扑上来咬住他的耳尖,回应着:“嗯……疯了,因为他爱你了,怎么办呢?不想离开你……” “那你……”季炡喘着粗气,“那你就拔出去啊!”点摔下沙发去。 “呕……” 沐焓一手抚摸上他的茎身:“叔叔,我抠你的马眼你会感觉到舒服吗?” “怎么会不舒服呢?我帮你撸射好不好?”沐焓于是剥开他的包皮,在里面不曾露出过的嫩肉上来回转动手指尖刺激。 小焓……为什么……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 “唔唔唔……唔……呜呜呜呜……” “我想看你笑,也想看你哭,想看你在我身下露出混乱的表情,想听你说也喜欢小狗……” “别……别再进来了……别进来了……呜呜呜……”水模糊了季炡的眼睛,他摁着小腹上的那一块突起,哭着求他,“别进来了啊……小焓……” “拔出去……拔出去……呜呜呜……出去……”季炡已经被他不知疲惫的大力抽插弄得几近失聪,眼神开始失焦,听力也在逐渐下降,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又被沐焓用舌头重新卷进他的口腔。 啪啪啪……啪啪啪啪…… “爸爸……小焓喜欢你,射……要射在你里面……” “……”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呕……” “你为什么那么怕?”沐焓的手指滑上他的脖颈。 “你也是愚蠢的亡命之徒吗?” 随着一声低吼,爱液从沐焓的阴茎喷薄而出,又源源不断地灌进季炡的身体里。 于是沐焓温柔地把人翻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用纸巾擦拭他额头和身体上的汗水,像是在擦拭一件珍贵的宝物。 沐焓低头,终于在他的眉心落下最后一个吻。 【沐焓的日记】 我决定离开叔叔了。 我一直认为人是一种没有勇气的生物,他们无法做到无所畏惧,他们总有顾忌的事情,所以会在面对抉择的时候畏手畏脚,我不明白这种生物为什么总是要舍弃一些美好的东西,才能换取那些自以为更加重要的,他们总是没有能力得到想要的所有。 人永远也无法轻易地放弃已经取得的成绩,就像有些时候去爬山,明明知道从一开始就走错了路所以永远也无法抵达终点,可依然倔强地想要找到那个“出路”,然后继续走错的路。人只不过是在怕罢了,怕自己做了无用功,怕努力付之一炬,怕重头来过。 我拉着一箱很轻的行李来到出发大厅,我想尽量少带一些东西,多留一点我们的回忆给叔叔。 我笑了。我还是存了很多私心,即便我走了我也想要叔叔的心里一直有我,我不想他就这么忘记我。我想要他在看到太阳沉进汉江的时候想起我,窗边的槽子里落进雪花的时候想起我,看到跟我年纪差不多的高中生三三两两地过马路时,眼前晃过我的背影。 人的一生总是充满了遗憾,像一根线,它是由无数断掉的点拼凑而成的,正因为它与生俱来地带着伤痕,所以某天从某个不起眼的地方断掉也是件很自然的事情。 我站在这里很久很久,想趁着还没远去的时候说一点什么给叔叔听,却在一瞬间哑然。 “我不想走……” 我不想离开…… …… 你是个好人,请你一定要在每个清晨醒来的时候,看到明媚的阳光,在每个沉沉睡去的夜晚梦到繁星漫天,请你一定要娶一个漂亮的妻子,做好你的工作,实现你最初的梦想吧,过好这一生。 不要来找我,我要走了。我会去一个你找不到我的地方,安静地过完我的后半辈子。如果有叔叔阿姨问起我,你就告诉他们,你送我去国外读大学了,是很好的学校,之后也会尝试着留在那里工作,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可是啊,叔叔…… 真的……我很怕这个的。我不去见你,但求你给我远远看看你的权利。 从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幼年时期的孩子会错把对监护人的依赖当作是爱,或许那句话是对的吧,但我认为这并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我非常确信那是爱,我比任何人都爱你,我爱你,叔叔,我依赖你,但我同样爱你,这并不冲突。 谁也不能夺走我与你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感受过平静的生活,所以贪心地想要余生也是那样,我希望你永远是我的,我希望你不要再去爱别人,我希望你不要有妻子,不要再有其他孩子。 我好希望是这样啊…… 那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肉很香,蘸着你倒进碟子里的酱油和醋,我甚至记得碟子里有几颗葱花和香菜。我永远记得那时心里的滋味,我强忍着才没在你面前嚎啕大哭,真的,饺子特别好吃,我没有骗叔叔。 江南别墅。 “怎么了?!”朴济安一把推开门进来,看到床头的水洒了一地,季炡的半个身体正垂在床边,眼神恍惚游离。 “小焓会回来的,会回来的……他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离家出走呢?”朴济安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只能这样拍着他的身体。 朴济安:“……”他转头对一道过来帮忙的事务官说,“妍珍,给郑医生打个电话,叫他来季炡打一针吧,他好几天没有休息了,已经出现幻觉了。” “不……你不是小焓,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我的小焓,小焓……你去哪啦?小焓?你回答叔叔一声……” 啪的一声,朴济安扇了季炡一巴掌,想让他清醒过来,吓了李妍珍一跳。 “我们都知道永登浦大火的真相了,沐焓是为数不多还活着的受害人,你现在要做的是找到他!不仅仅因为他是这个案件的受害人不是吗?!你要做的是站起来,而不是在这里发疯!你要这样逃避到什么时候?!3天了!” 朴济安:“所以你清醒了吗?” 朴济安于是叹了口气,和李妍珍出去了。 朴济安皱眉,思索片刻也觉得不放心:“那这样,今天也很晚了,妍珍你先回家,我留下来陪着他,我也怕他这样出点什么事,他现在已经神经脆弱得跟个孩子一样了。” 朴济安:“嗯,回去吧,明天再联系。” 啪嗒一声。 半小时后。 “季……炡?”他以为自己幻视了,“你……你怎么?” “什么?”他打开看了看,里面是一个人的资料。 朴济安疑惑地盯着季炡反光的瞳孔。丢了沐焓的季炡在这个瞬间坚强了起来,他好像只弄丢了孩子的老虎。 “你怎么知道是他?” “你……你什么时候调查的权宰赫?” 朴济安略有戒备地皱起眉毛:“什么?” 季炡大致感觉到了沐焓是怎样存活到现在的,他的手上不可能清清白白,如果深究这个人,势必会牵扯到他的孩子。 “谢谢你。” “嗯,一刻也等不了了。” “走吧,”季炡道,“我要把孩子找回来。” 1999年12月28日大雪转晴 我总是难以忘记一些事情,比如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 一个我以为普通的下午,事务官将一个闪存盘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让我对里面的起诉材料做最后的确认。 我想到了自己看这些视频的时候心情不会太好,也许会很愤怒或是难过,但我没想到自己会是现在的模样。 因为我认出来了。脑宕机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一片寂静。 检察官的办公室从来没有穿出过这样的尖叫声,在门口办公事务官下了一跳,赶快跑过去敲门。 两颗银色的钢珠被塞进皮肉,针线生生穿过他的阴茎,男孩已经痛到痉挛,一阵一阵不正常地抽搐着身体,眼睛不自觉地上翻,吐着舌头,像头畜牲一样被对待,呕吐着胃酸和血丝。这时候,有人将一条粗大的按摩棒打开,强行插进他脆弱的喉咙。 男孩的眼睛很大,亮晶晶的,眼角挂着眼泪,像一只可见的弃犬,嘴里塞着一根巨大的按摩棒,拿可怕的东西剧烈震动着他纤细的喉管,嘴已经被撑到变形,呜呜地叫着。但是他只不过是一条狗,所以即使是死亡,他也只能承受。 作为一名检察官,我愤怒到了极点,头一次有了想要杀人的冲动。 男孩全身上下的洞都被插上乳胶管,一米多长的管子慢慢插进他的身体,他的足尖紧绷,身体痛苦得痉挛,眼泪流个不停,喉咙里却只能发出一些没吃够奶的呜呜声。 无数只拳头用力捶打着男孩的腹部,男孩开始呕吐,眼球凸出,血丝爬满他的眼球,但是口腔里的按摩棒还在卖力工作着,他甚至连用力呕吐都做不到,只能瞪着血红的眼球阵阵反复干呕着。 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所有的认知全部被颠覆,我的所有愤怒与悲伤都到达了极点,心底的防线被生生击碎,死一样的痛苦和绝望令我崩溃。 为什么偏偏是小焓…… 此刻我多希望躺在那里的人只是一个和我不曾相识的陌生人,如果一定要有一个受害者,我自私地想要那个人是谁都好。 为什么偏偏是我的小焓…… 这些视频只不过是证据材料罢了,沐焓在我的面前始终都是那样的自信阳光,从没讲过半分苦难,只把自己最灿烂美好的一面展现给我。 我并不想。因为那样做太慢了。 他们根本不配做人,所以也并不需要用法律来约束他们。蛀虫就要放在烈火中被烧死,皮肤被烫得焦烂,把他们用来轮奸我儿子的那根东西剁下来,剁成渣子再喂回他们嘴里。 “呜呜呜呜……小焓……小焓……” 从前我并不知道他经历过什么,他性格有一些怪异,我只当他是个16岁还在流浪的孩子,他拥有最纯洁阳光的笑容,是我三十年孤独的人生里,我上帝赐给我的礼物。 “叔叔错了……呜呜呜叔叔错了你回来好不好……你回来……” 那时我正在办公室里,作为一名检察官我的样子失态极了,可我已经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朴妍珍看着我哭泣的模样,我盯着显示器的屏幕,心如刀绞。 我害怕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可事实并非如此,只是看见你的那个瞬间,我想起了我死去的弟弟。 我一直以为他不认得我了,因为实在太久不见,但那年在汉城的街头,他蹲在汉大学生超市转角的巷子里抽烟,和同学路过的时候,他就那样抬头看着我,指尖夹着一根很细的香烟。 他应该很想开口叫声哥,但那时我的身边是汉大的同学,他看了看我的同学,眼神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游离,最终只是装作不认识。 凭什么好的资源给了我,凭什么他一无所有?其实我也说不上来,这是注定的事情。 那时的我看不出死亡的气息正笼罩在他的周围,那是种绝望又无能为力的眼神。那双眼睛也曾经炽热,藏着嫉妒与不甘,羡慕与憎恨,如今却只剩下平静,他看着我的样子像是在看着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时的我只懂得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他,我害怕他来问我借钱,害怕他在我朋友的面前说自己是我的弟弟,我怕自己那可笑的颜面扫地。 现在回忆起来,在第一时间以如此想法揣测别人,或许我才是那个最卑劣的人。 后来我也在思考,我为何会走上检察官这条道路。或许我从一开始的选择就是错的,我本想为这个世界伸张正义,可是后来我终于明白,没有人有权利审判别人的人生,任何人都无法作出绝对公正的审判,究竟何为正义,又如何才能实现它,我无法评判。而人如蝼蚁这句话,我活着的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有体会。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活在无比的悔恨中,弟弟的那个眼神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直到我在那个雪夜遇见了你。 小焓,我并不是一个高尚的人,人性中最卑劣的东西会在无数个瞬间侵蚀我的灵魂,我只是想要赎罪罢了。我也是人,只要人存在于世,口中的正义便永远也无法实现。 从前我只把你当孩子,我尽力逃避,不只是因为与你如此会坏了我的名誉和前途,更多的是因为我害怕,某些瞬间我在你身上能看到我死去的弟弟当年的样子。 我在第一秒犯了错,可我不想再错过第二秒。 那不是别的,而是爱,是作为爱人之间的爱。 很抱歉没能早些遇见你,很抱歉我不曾早些发现红玉洞的存在,很抱歉永登浦的大火。我不想说恶人终将被绳之以法,正义一定不会缺席这种话,因为这本身是个伪命题,人定法在设计之初就包含着太多人性中最卑劣的缺陷,用刀杀人和杀人不见血的人,究竟谁是恶人?最朴素的正义又是否存在?我不知道。 “以后……” 从前我不愿承认与你的感情,但是这一次,我想18岁的你已经彻底将我的倔强击碎了。我输得一败涂地。 我想你。 我也爱你。 从前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或许也是我早就知道了,但我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就像你说的,叔叔是胆小鬼,直到我终于不敢承认……直到现在,我终于知道10年前永登浦火灾的真相。你在那样阴暗的环境里长大,却还能对我露出天真的笑,想来是真的很喜欢叔叔吧。 “可是……” 我承认,我爱你,小焓,叔叔爱你……你怎么会是没有人要的小狗,你是我的孩子啊……你是我的爱人。 “小焓……” 我想保护你……如果我早些遇见你,我一定把你捧在手心里护着,你永远做个孩子,我做你的壳,我永远爱你。 小焓啊,等着我,我来寻你。 今天是旧世纪的最后一天,沐焓来到这里已经三天了。但这三天对于他来说却并不是飞逝的。 他曾有一些黑暗的过去,他也曾想过生命会终结在暗无天日的阴沟了,但他不甘心,他可以认命,但在那之前,至少他有想要去的地方,有想要见到的人。或许正是这么一点可怜的不甘心,就这么一直支撑着他慢慢走下去。 纽约的冬天很冷,晚霞也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看,但他是真的很喜欢自由女神像,好像站在这里吹风,就能听到叔叔在那个黄昏问自己的话。 “唔……美国好吗,叔叔?” “不是哦……我没有那么想去上学,但我是真的很想看一看自由女神,听说日落时分的那座塑像真的很美。” “……嗯……真的很想看。” “上大学……需要多少钱?” “……” 为什么要在离别前对叔叔做那样的事?强迫他,威胁他,说要把他的腿打断,让他从此失去一切,永远囚禁在自己的身边呢?也许是想要在临别前满足自己的一次愿望,想要对他说的话全部宣之于口,不要总是装作一个很乖的好孩子,把这么多年来的自己全部展示给他,包括内心最扭曲的一面。得他是个变态,害怕他,畏惧他反而更好吧……因为这样他就能安心地在韩国生活,想起自己的时候只有厌恶,因此慢慢淡忘,而不会产生那可怕的负罪感,所以要记着自己一辈子了吧。 如此阴暗、狼狈又残缺的自己,才是完整的。沐焓这样想。 再过几个小时就是新世纪了,汉城应该已经跨入21世纪了吧,叔叔是如何渡过一年中的最后几个小时的呢?会是和谁在一起呢?没有自己的日子他也会露出会心的笑容吗? 在这一瞬间,沐焓的心脏忽然揪紧了。 “哈……”不过到现在也都无所谓了,或许这些问题最终只会成为自己无聊的夜晚用来打发时间的东西,都是没有答案的,再也不会有人告诉他为什么了。 有东西突然飞到了沐焓身边,他敏锐地反手抓住临近自己身边的危险,却发觉那只不过是一只小女孩的粉色气球。 这句他听懂了:“不客气。”他将气球还给女孩,看着她的妈妈拉着她往前走去。 沐焓听到了这些对话,但并不能理解英语的意思,他只记得一些单词的意思,比如“奇怪”“宠物”“东西”。 “刚才在海边的那个叔叔,他说着凯瑟琳听不懂的话,是中文吗?日文?他会是韩国人吗?” 沐焓:“!” 人声鼎沸,跨年的气氛十分浓烈,所有人都在期待着那个不一样的明天。 沐焓的世界逐渐安静,他闭上眼,认真地聆听。 不该少的…… 直觉告诉沐焓,他该在这些声音中努力寻找。 一阵冬风,但随之吹到耳畔的好像还有别的什么。 “……” “……” 自由女神下,这一抱,季炡重新闯入了沐焓的世界。 然后下一秒,宇宙深处的某个角落,两颗恒星剧烈碰撞、爆炸,在广袤无垠的空间迸发出绚烂的火花,取名为我们的玫瑰星云。 “为什么会来这里找我?”沐焓问他。 沐焓先是一顿,然后嘴角微微扬起:“好看,我每天都会来看,看见她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叔叔,因为我的自由是你给的。” 他的话像是一种责问,让沐焓有一瞬间的哑然。 沐焓低下头:“可是我以为你不会来……” “叔叔……”沐焓捉起季炡被冻得通红的手指,低头擦拭他通红的眼角,“其实那个雪夜的遇见是我计划好的,每天都想在那里等,来等一个好心人收养我,如果那天你没有下车把我捡走,说不定我也会遇见别人,但……但是真的谢谢你,谢谢那天捡我回家的人是你。” 等季炡终于哭完了,他拉住他的手指着远处。 季炡的瞳孔微颤,深黑色堆积在他的眼底,很明显他已经很多个夜晚辗转难眠了。 “嗯……”季炡也抱紧沐焓的身体,声音开始哽咽,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背对着他,终于勇敢地说,“不要再走了,小焓,叔叔错了……” “因为害怕……”季炡抹了一下脸颊,“怕再睁开眼睛,就发现床边是空的,没有人……叔叔根本就没能找到你……小焓,跟叔叔回家吧,求你了,跟叔叔回家吧,回来吧……叔叔不能没有你,叔叔会疯的……我会疯的,沐焓……” 没等他说完,季炡已经吻住了他的唇,给了他最好的回应。 “好呀,小狗永远也不会离开主人的,小狗永远是叔叔的小狗,小狗很爱你,我很爱你,叔叔。” 他们的额头相抵,在新世纪伊始。 沐焓望着那遥远的城市广场,所有的一切都是热烈而灿烂的,他紧紧地抱住了他的全世界。 叔叔,新世纪的钟声,我们一起听吧。 ——《壳中人》系列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