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车之后，蒋弛就一直靠在黎书身上发呆。他捏着黎书的手无意识地把玩，又把自己的手从指缝中插进去，和她十指相扣。 黎书被他玩得手都麻了，他手上的戒指偶尔还会硌到指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偏过头去看他。 蒋弛没说话，另一只手伸到兜里去掏出手机递给她。 拇指摁在指纹键上，屏幕亮起，手机解开。 蒋弛还是没说话，又垂下头去玩她空着的手。 这是一张经过裁剪的照片，放大后又对周围人做了模糊处理，四四方方的屏幕上，只能看见一个穿着蓝色校服的女孩对着镜头甜甜的笑。 黎书一眼就认出这是哪张照片，而且这张原图上，蒋弛也在。 她有些吃惊，还有些疑惑，转头去盯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用这张。 黎书稍稍凑近了，看着他下垂的睫毛。 蒋弛还是不说话，却侧身一把抱住她，脑袋深深埋入颈窝，鼻腔里哼了一声。 — 拖着他下车的时候，黎书差点给自己弄出一身汗。 他那么高一个，黎书还要跑过去拉他，手臂搭在肩上，黎书苦着一张脸活像被压弯的小树。 “你跑吧！我不管你了！” 又跺了一下脚，黎书像踏声控灯一样，踩一下，蒋弛就会跟上。 蒋弛立在台阶底下，垂着头，双手插兜。 他现在很听话，被黎书牵着手，一言不发。 蒋弛歪靠在沙发上，眼神朦胧。 脑中一阵一阵地发痛，眼皮也沉重地想要撂下，蒋弛仰头灌了口凉水，双腿岔开，手搭在腿上，听话地待在原地等她。 蛋糕上面画了一个大大的金牌，黎书放在桌子上，双手捧住蒋弛微烫的脸颊。 — 黎书亲完后想起什么似的又起身跑开，再回来，手上拿了两块黄色包装的圆物。 “看，你的金币！”她笑着把巧克力往他齿间放，手下偷偷摸摸的，勾起奶油涂在他脸上。 “金金咬金币。” 她开心得眼睛都弯成月牙，嘴角咧开露出那颗尖尖的虎牙，蒋弛目不转睛看着她，齿下用力咬断那块“金币”。 蹲着的身形承受不住地跪在地上，蒋弛按着她后颈，坐在沙发上吻她。 “唔……” 蒋弛跟着单膝跪下来吻她，手托着腰背，谨防她脱力滑倒。 “谢谢你，”他咬住下唇舔舐，“这是我得到过最好的奖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