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宽站在蒋弛家门口，按了几十遍门铃没有反应后，抓狂地给他发消息。 …… 十分钟后。 屋外秋风萧瑟，薛宽站在黑色的大门外，觉得自己凄惨到了极致。 正值深秋，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毛衣，长长的，一看就很温暖。 薛宽很想体面地笑，但他为了耍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皮衣，里面是个短袖，现在风呼呼往里吹，他实在冷酷不起来，于是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蒋弛他堵车了，我们进去等吧。” “你怎么知道他堵车了？” “什么时候？” “啪”，有些人的心碎了。 “对对！他就是这样……” 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他走过去，从身后托住黎书的脸。 黎书嘴里含着零食，哼哼唧唧没法说话。 蒋弛：…… 黎书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到包房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有几个是那次酒吧一起喝酒的，坐在门口的位置打游戏。 “蒋哥，宽哥。” 几人刚准备继续低头打游戏，一眨眼，却看见蒋弛手上牵了个女孩。 跟在蒋弛身后，个子到他肩膀。 黎书找到高令远，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他感动得两泪汪汪，说要让她来切蛋糕第一刀。 蒋弛刚到就被拉去打牌了，一堆人围在他身边，闹哄哄的。 “你去你去。”黎书推推他的肩，把他转向对面。 有两个男生从旁边经过，一人拿着一罐酒，歪着头说话没注意沙发上的人。 “牵那么紧，能看不见？” “上次那个‘洋娃娃’呢，那个怎么办？” “妹妹而已啦。” 吃完饭他们要去喝酒，黎书不能去，蒋弛笑着站在她身边，俨然一副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的样子。 蒋弛笑着牵起她的手，回头对高令远挑眉，“人家是乖宝宝，要回家的。” 黎书今天很乖，一直默默让他牵，他心情好，顺手将黎书的手一起放进衣兜里。 她眉毛皱着，表情不善。 生气的洋娃娃。 “你问。” “你在说什么？” “就是……我这种，你准备送项链的，和她关系好的，你有几个？” 黎书瞪大了眼，没想到他还真有，还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多。 更生气了。 她想起那两人暧昧的调笑，别人都知道了，他一定带给他们见过吧！ 细细的眉毛蹙起，杏眼圆睁，黎书微鼓着脸，抬头质问。 “不知道，在一起吧。” 屏幕的光反射在他脸上，白茫茫的，照出一张五官深邃的脸。 “等一下啊，我打电话问问她。” 黎书气得脸颊通红，因为太生气导致耳尖也跟着泛红，他怎么能这样，当着她的面，还说要打电话给另一个女生确认关系。她早该知道，他这张花蝴蝶一样的脸，就不可能像他说的那么老实。 “你自己等吧！我再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了！” 一定是那条项链太硌人了，她想，今晚回去就要把它摘下。 闷闷不乐地掏出手机，蹙眉看向屏幕，本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视线上移，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像那晚一样紊乱又不安的心跳，握着手机，手指紧了紧，黎书低着头，沉默着转身。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满是落叶，脚踩在上面，发出“喀嚓”响声。屏幕上，是电话拨通的状态。 “接电话啊，‘洋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