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但黎书心里此刻只在想：原来他在学校啊。 他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开口。 “为什么？”瞿婷湘崩溃质问，“为什么不能试一试？你又没有女朋友。” 别人的隐私，她不能听。 萧潇牵她坐下，伸手拉她手腕。本想问问她怎么去这么久，手指触到肌肤，先被凉了一下。 黎书好像有点心不在焉，愣愣地半晌没回话。 “没有啦，我刚洗完手。” 晚风拂到脸上凉嗖嗖的，她站得久了，手难免也有点凉。 晚会的后半段脑子里一直有个声音在响，翻来覆去的只有一句： 她终于意识到，有些事情，她好像一直没有思考。 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后，他又照常回来上课了。只是还和以前一样，一有空就去打篮球。 终于在一次萧潇和她的闲聊中，没忍住开了口。 萧潇咬着糖惊讶：“你和蒋弛啊？” 萧潇表示自己明白了。 萧潇更惊讶了：“啊？你和蒋弛没有在谈恋爱啊？”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 “你刚刚说什么，你的朋友和她的同学没有在谈恋爱吗？” “这个问题……”萧潇拿着棒棒糖正在沉思，后门突然传来几声篮球拍打的响声。 蒋弛跟在人堆最后面，穿了件无袖背心，垂着脑袋往前走。 整个动作行云流水，像是下意识的举动。 这个问题， 黎书自己也觉得自己很奇怪。 她觉得自己有一点在意那天听到的话，但是为什么在意，她不明白。 他们模糊了同学与情侣的界限，却又什么都不是。 黎书有一段时间没找蒋弛补习了，刚好他也忙，每天脚不沾地的，也就没去问她，想着把事情办完后再跟她说也一样。 陈则站在她身前，低着头看她，“黎书，你很讨厌我吗？” “我给你发消息，你没有回。我以为我做了什么让你讨厌的事，你才不想理我。我没有其他意思的，只是有时候遇上难题，想着和你交流，如果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告诉我。” “那就好。”他长长舒了一口气，又接着问，“那我下次还能问你吗，还能给你发消息吗，会不会打扰你？” 手中的水瓶被捏得发出响声，走廊上的人却都没有听到。 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