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云走在最后，有点担忧地回头看过来。本和爷爷奶奶已经离开的沈靖却突然跑回门口，被姑姑拦下之后，朝着里面喊。 裴令一愣，大门缓缓合上之后，叹了口气。 楚泽嘲讽道：“原本他们每一家人只用死一个，这下好了，说不定全家灭门，你干的好事。” 用枪威胁就够了，楚泽的腿已经受了伤，更何况这垃圾崽子疯得不太寻常，不太会在这个时候攻击他。 楚泽撑着椅背站起来，疼得吸了一口凉气，但好歹站稳了，转头笑嘻嘻地对门口的手下吩咐：“不用跟上来了，就守在那里，爆炸前随你们去留。” 说完之后，楚泽一瘸一拐地朝楼梯走去，步伐很慢，但走得算稳，即使伤口不断流着血。 两人先后都扫了一眼油画，楚泽憋憋嘴道：“裴家自以为是高居人上的巨大生物。” 不过在他看来，那只象虽然睁着双眼，却仿佛已经死了，象鼻末端都不再被含在嘴里，滑落出来。 城堡内的佣人大约被清空了，四周寂静无声。 楚泽又问：“裴家那宅子也是，一部电梯都没有，你住在那里不觉得麻烦吗？” “那俩老玩意儿属实有病，你也这样觉得吧？”楚泽又道，“各有各的病，楚风荷真把自己当我妈了，明明有亲生儿子，那态度比对待职业经理人都不如。” “裴先也是，去年还在搞小男孩，和前几个一样，刚满十八。”楚泽突然回头看他，“你有没有被他搞过？” “你说呢？”他道。 楚泽回身，继续走，穿过了走廊，登上另一段楼梯，留下的血一路染上深色地毯，完美融入花纹中。 裴令不带感情地说：“走快点，我要去最上面看看。” “你管我，爬也得爬上去。” 他们真的走不动了，裴令索性停在了最后一级台阶上，开口道：“歇一下，就在这里。” “这么安静，没人来啊，只剩四分钟了。” 话题切换得太快，而且非常无厘头。 他又被恶心到了，却不搭理这个称呼。 楚泽不说话了，那表情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垃圾崽子突然嗤笑一声：“你真的爱他？看起来你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主角吧？” “你爱他不过是因为他出淤泥而不染而已。”楚泽轻蔑地下了论断，“灰色世界里的一抹纯白，他即使做了坏事也显得无辜，对吧？” “说一件你应该不知道的事吧，听不听？” “你真以为裴先只是死于楚风荷之手吗？死之前，裴先就已经病重了，你猜他是怎么病的？又是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被楚风荷控制的？” 这不是楚泽预料之中的反应。 他笑了笑：“我杀了养母，他弑父，不是正好相配吗？” 我来了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