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认裴予质状态之前,他必须保持冷静,先逼迫楚泽亮出底牌。 沈然应该哭了,至于魏迟,一腔的热血,胆子不会被吓破。 “婚礼?”楚泽似乎觉得很有意思,看向门口那两人,问道,“还结婚吗?证婚人都找好了,流程也都彩排好了,不结个婚多浪费啊。” 模糊的视线里,人群都挤在角落,刚才应该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一瞬间也看向了他,原本镇定的表情变得焦急起来。 沈然也不想过去,他直觉楚泽很危险。 所以他拉了拉魏迟的衣袖:“不要吧……楚泽没安好心,我们别过去。你现在就联系别人过来救我们,行吗?” 沈然转头看过去,却见魏迟的眼神依然是烫的,分明就是对楚泽的提议很心动。 “当然在听。”魏迟终于转头看向他,却说,“可是这次机会很难得,裴予质刚死了,你不觉得该由我们来宣布这个消息吗?” 沈然不由自主开始瑟缩,他背后发毛,只想尽快逃离这里。 “哦对了,沈照玄好像不在吧?”楚泽道,“那让他准备赎金过来吧?一家子人齐聚一堂,要死就都死了,赎金得多一些才行。姓沈的,劳烦你们当中的谁打个电话?” “乖,不要闹,我们的婚礼还没完成呢。”魏迟笑得格外幸福。 二姐的声音响起来,真的给大哥打去了电话,不过没有照着楚泽的意思说,反而一开口就交代了这里的情况。 沈然紧张地看过去,二姐不得不放下手机,拍了拍沈靖的背,却被沈靖反过来说了句“姑姑别怕”。 脚步声重新响起。 楚泽吹了个口哨,片刻后便有婚礼进行曲响起,在这空旷的城堡大厅内回响,多了几分神性的圣洁。可宾客席上空荡荡,没有人在祝福这对新人。 一前一后,沈然十分抗拒,却挣脱不开魏迟握着他的手。 一道伤口从指缝间隐约透出——左腕,竖着,长约十公分。 这是裴予质留给他的信号。 裴令紧绷的神经却并没有因此放松。 当那对“新人”走到棺材前时,裴令已经想清楚了。 裴予质已经无声地告诉他了——自己没忘记。 该清除的阻碍,该杀的人,无论重来多少遍,裴予质都会处理的。 楚泽开始朝人群里招呼:“证婚人呢?出来出来。” 楚泽的脸瞬间冷了下来,被扫兴之后很不爽,连带着抵在裴令额头的枪都晃了晃。 所以他只是说了声“等等”。 婚礼进行曲还在重复播放,其实本该由乐团现场演奏的,可人家被楚泽吓到,正和人群挤在一块。 他开口道:“我来当证婚人吧。” “都说了,我是裴家人。”裴令道,“在场姓裴的都死了,只剩我一个,作为原定的婚礼一方,我证个婚不过分吧?” 楚泽被他说得有点无语,正想驳斥,一旁的沈然就突然开口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