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在他狂喜的时候，突然道：“宿主还记得贺温书说的吗？在你死后，裴予质以为你失踪了，找了你半年。” “我推测，那半年里裴予质也是和现在一样的状态。”系统狂往他心上捅刀子，“你不心疼吗？还笑得出来。”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裴予质小时候做过太多精神检查，遇到这种事，或许他真的会以为是精神出了问题。” “那你呢？你给自己留了什么结局？” 系统循循善诱：“不能告诉我吗？我勉为其难可以帮你。” 裴令转头看向落地窗外，又起风了。 他又去拿了个玻璃杯，然而不小心脱手，杯子直直往地板上掉。 竟然没有碎。 又喝了几口酒，裴令对系统道：“准备准备，晚上还有一场戏。” “楚泽应该会直接杀了我。”裴令平静地在脑海里说，“你不想保我的命？” 裴令往楼上走去：“你变个实体出来跟他睡吧，你这么懵懂，正好是他想睡的那款。” 初次见面 风是不沾染一点城市气息的。 凌晨三点，楚泽终于来了。 楼下客厅里，铃声突兀地响着，打乱了整个夜的宁静。 楚泽将手机放回兜里，靠在卧室门后的墙边，等着郑瑾上来，然后给人致命一击。 一声叹息，郑瑾开口道：“如果你耍我这一通不是为了谈感情，我会很挫败的。” 楚泽有点意外，收起了掌中锋利又小巧的匕首，主动打开门，就看见了微光中有些醉醺醺的郑瑾。 “怎么，是想通了，来找我开价钱，还是干脆来解决我这个麻烦的？” 然而送到嘴边了却忽地一顿，转头问他：“有没有趁我不在的时候下毒？” 他终于又笑起来，走过去将匕首往桌上一放。然后在地上坐下来，倚着墙，抢过酒杯自己喝了两大口。 “你喜欢枪？”楚泽问。 楚泽又喝了几口酒，他们之间安静了一会儿。 然而目光突然瞥向他，眼里的锐利依然不减。 楚泽没回答，只问：“杀你还不是因为你看起来别有所图。” 带有羞辱意味的动作，但力道算轻，脸上的笑又好看，所以看起来更像是花花公子调情。 郑瑾道：“如果你是私生子，那我比你有钱多了，除了你这张脸，还有什么值得我图谋的？” “像个屁，”郑瑾又坐了回去，皱着眉答道，“一种类型我不谈两次。” 郑瑾就一把抢回来玻璃杯，又倒了半杯酒，然后在桌面给他推了过来。 但这种“关系不定义论”，他倒是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