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笑,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一些事情根本没改变。 沈然立刻挥开裴令的手,蹲下去急切询问:“怎么了小槐?是不是很痛?” 沈然身体一僵,根本不敢回头看。 小槐没怎么犹豫就说出了一个名字,显然已经从惊吓中回过神了,看起来相当镇定。 之后又说了三个人的名字,那些都是那个小孩的跟班和帮凶。 救护车的警铃声在远处响起,裴令道:“你要先去医院处理伤口,不用担心他们被包庇,我保证。” 裴令心脏被扯了一下,他明白这个道理。 “哥哥,”齐槐又小声叫他,“可以吗?” 救护车开了进来,医护人员把齐槐接走了,只留下地面的血迹。 “有院长跟着就够了,你去干什么?” “你凭什么……”沈然气得发抖,“你凭什么替我决定?有本事把我腿打断,我放心不下小槐,肯定要去看他的。” 周遭乱哄哄的,就算有几个人注意着他们两个,也没敢靠近。 他压低声音,生疏地威胁人:“你手上有伤,我知道,那些伤本来是我划自己的……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手上,但只要你敢打我,你也会受伤的……” 他另一只手将小少爷的袖子拉下来,那里并不是完全光滑,也有六道疤。看起来伤得不重,而且愈合得相当快,只留下浅浅的六条印记。 沈然依旧发抖,没说出话来。 可裴令全然不管,只道:“但是我不怕痛,你猜猜我敢不敢打断你的腿?” 裴令在进裴家之前是条小疯狗……很会咬人的那种。 沈然用实际行动表明相信了他的威胁,最后没有再挣扎着上救护车。 片刻后对他道:“你为什么要拆散联姻?以前的说辞是骗我的,对吧?” “你欺负我单纯,傻到相信你那神神鬼鬼的说辞,可我那时候是真的拿你当朋友的。”沈然似乎要在这里对他开诚布公,说一些掏心窝子的话,“我以为你真的是为了我好,才让我远离裴先生……什么性冷淡,什么暴力,也都是你编的吧?” “所以呢?”他问。 裴令也很严肃,主要是因为他这会儿笑不出来,只能盯着小少爷变化丰富的表情。 见沈然一时说不出话,他又道:“替你挨的那一刀子,我原本这辈子不打算提起的,你非要来我面前委屈。” “还没愈合呢,大哥,要不你再给我写几封道歉信呗?” 依然挺委屈的。 “……那我现在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