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那是不可能的。乌丸只允许我待到孩子顺利生产,他在克罗地亚有一套宅邸,我就住在那里,有专人伺候,而他每周至少会飞来一趟,替我检查身体。如果时期特殊,比如最近,他会较长时间地留在这里。
长达数月的交往,我发现我不那么怕他了。当然,当你经常大张开双腿露出隐秘部位让一个男人帮你检查时,你对他恐怕也没什么可隐瞒忌惮的了。
还有一个月就要生产了。说实话,我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
会是个什么样的孩子呢?会像我吗?还是像他?
我不敢去想他,一想就难受。我这个人一旦恋爱,就很容易陷入被动,被人牵着鼻子走。所以我尽量不去想他,不让他左右我的情绪继而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乌丸告诉我,前段时间日本出了重大事件,而阻止这个事件的正是安室,还有赤井先生(当然我知道柯南也肯定参一腿)。他的语气淡漠得仿佛组织跟他毫无瓜葛,我丝毫不怀疑他巴不得组织早点被瓦解。
这个组织还真是药丸。除了卧底、废物、炮灰,还有一群窝里横的二五仔。真是辛苦琴酒同志了,也不知道他图啥。
不过安室他还能把精力投入到工作中,说明我的离去对他而言没有太大的影响。这样也好,在那段感情里,我似乎过于懦弱了,事后想来总是很懊恼,但我知道自己的性子,一旦回去,我又会变成那个不知该如何拒绝他的自己,我有点儿害怕这样。
下午,图书馆的同事罗莎莉找我一起去听音乐会。为了能让宝宝接受音乐的熏陶,我每周都会去听一场,有时和她一起,有时自己去,还有两次是和吉恩去的。他不知道从哪里探出了我的境况,居然在某天突然出现在我床边,吓得我差点当场分娩。
音乐会依旧很成功,回来的路上,我和罗莎莉分了手,看见一座仿古罗马的广场喷泉池旁,坐着一个弹吉他的年轻人。
金色的短发,蓝紫色的眼睛,有几分像他。
我是唯一的听众。
他弹的是当地一首情歌,感情充沛而绵长,让我都忍不住潸然落泪。
回家后,吸收了一整晚音乐细胞的我,觉得自己也变得高雅了许多,抚摸着西瓜般大的肚子,悠然入睡。
(又一个月后)
我不记得生产的每一个细节了,因为我疼得死去活来,而且只记得用力、用力再用力。
然后那个小肉团就从我身体里挤了出来,我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据说我昏睡了一天一夜,这个孩子耗尽了我所有的能量,我比之前瘦了十多斤,现在还不到一百斤。
乌丸把孩子拿去检查了一圈,十分满意。
“很健康。”他把孩子递给我,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有点兴奋,有点失望,似乎还有点愠怒。
他一定在想,这要是他的孩子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