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目光从我脸上移开,盯着地板的缝隙淡淡地道:“还是用安室透称呼我吧,频繁地暴露真名会对卧底工作造成危险,也容易被心怀叵测的人听到。”
我的心开始下坠。果然如此,我就预料到会这样。
他只肯以安室透的身份接纳我,却不允许我触摸他降谷零的那部分,甚至连名字都不行。
我之于他,真的只是个宠物般的存在。一个因为怀了他的孩子,才被他稍稍温情相待的傻女人。
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我身上:“白天的时候多休息休息,明天我会想办法腾出半天时间陪你做检查。”
说罢,推门就走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伤感地垂着头,心里很不是滋味。
之前被太多的事占用了大脑,并没有对我们之间的感情进行过细腻思考,现在静下心来好好想想,我还真的一直处于被动地位,而且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动。
我还真是个了不得的抖m受虐狂啊。
我捂着脸,痛苦地叹着气,心里不是一般地乱。
整整一上午,我都神思恍惚,把衣服扔进洗衣机,甩干后才发现忘记加洗衣液了;在阳台晾昨晚弄脏的床单时,不小心把他的宝贝芹菜踩断了,我把芹菜的尸体扔进垃圾袋里,忽然有种报复的快感。
中午,我回房间睡了一觉。
我做了个梦。
我梦见他和另外一个身材很好、胸部丰满的女人在他房间的床上翻滚、拥吻,那个女人可比我主动多了,技巧也更加丰富,可我却始终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他的脸始终隐藏在阴影里。
忽然,那个女人从发帘中探出一张惨白的脸,定定地望着我。
那是一张十分可怖的脸。
舌头抻出来老长,就像黑猫山庄那个被扼死的短发女子,眼睛是血红色的,淌着两股血泪……
我惊叫着从床上坐起来,满头是汗。
我跌跌撞撞地跑到厨房,倒了一杯白开水,咕嘟咕嘟猛灌下去。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我惊魂未定地去开门,看见一个梳着中长发的女孩紧张地站在门外。
看见我,她似乎很吃惊。用眼睛飞快扫了一下门牌号。
“这里是……安室透先生的家吧?”她礼貌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