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令我惶恐。 我心虚地摸摸自己有些松弛了的小肚子,原主人隐隐约约的四块腹肌被我的食欲侵蚀成了一团柔软的肉。 “那个,夏目小姐,你洗好了吗?我们快冻死了……”是乌丸拓也,他的声音也怕冷似的微颤,我连忙整理了一下头发,打开门,和进来递我衣服的田宫夫人一起走出去。 是觉得我这一身还不错的意思吗?我发现自己越来越在意他对我的看法了。 门还没有关上,两人就像大学宿舍相约一起洗澡的男生那样开始脱衣服,我的余光瞥见他的斜方肌,不由自主咽了下口水。 外面的雨已经演变成了一场天灾,雷声轰轰隆隆,客厅里的田宫先生试着打开电视机,可是信号时断时续,我掏出手机,发现是无信号的状态。 这个想法让我好不容易暖和过来的身体又是一冷,我走到客厅,在靠近壁炉的一个摇椅上坐下。 客厅里一共有三排沙发,一排正对着玄关,三名看上去很内向的女大学生坐在上面,她们对面是一个稍短点的沙发,坐着两名男生,两排沙发之间正对着壁炉的地方,还有一个单人沙发,现在男主人正靠在上面跟五个年轻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聊大学的事情。 “我在咖啡店打工,泡茶很拿手的。”我最受不了坐享其成,总想贡献一份力量。 她身边的亚麻色大波浪这时忽然抬手梳理头发,胳膊肘不小心怼到了她的侧脸,中断了她对我的凝视。 厨房在客厅右侧的走廊尽头,我跟着夫人走进厨房,她从壁橱里掏出一罐茶叶,然后用电磁炉烧水。 “夏目小姐,那两位先生和你是一道的吗?”夫人继续之前没能问到的问题。 我蓦然顿住。 她转头的动作是那样突然,就像鬼片里特意吓人的女鬼,同时厨房窗外闪过一道雷,把气氛烘托得更加瘆人。 有点不对劲啊。刚才乌丸拓也在我们前面跟女主人打了招呼,他应该把自己的来意说清楚了,怎么女主人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啊? 我觉得有些蹊跷,但又不好挑明,万一夫人认为我们有问题把我们赶出去怎么办? “嗯,我们每个月都会来这清净几天,我和静冈都喜欢绘画,这里风景好又没有世俗的烦扰,很适合写生。不过,我们的作品只能自娱自乐,根本拿不出手。”她咯咯笑道,刚才一瞬间的敏锐消失了。 我注意到刚才打量我的那个那位女孩,目光再次飘了过来,她看看我,又看看冒着热气的两个男人,咬了咬嘴唇。 “电话断线了……大概是暴雨的缘故吧,但愿这雨明天能结束。” 我看了安室一眼,他也望着我,不,确切的说,他是在望着我微微凸起的小腹,嘴角还有些恶意地上勾着。 他这会儿把目光挪到了风姿绰约的夫人身上,眯缝着眼睛,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