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您有必须要离开的理由?”他继而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起开。” “您竟然这么不配合。”安室一把抓住拐杖的另一端,用力向自己这边拽。 他低低地笑了:“作为一个八十岁的患有高血压的老人来说,您的力气未免太大了吧?” 但他并没有得手,老人以不亚于他的速度跳开,扔掉被制动住的拐杖,灵活地跃到大门边的角落里。 安室笑笑,举起手来,老人一把扯下面皮,露出一张有些惊悚的女人的脸。 “等我杀了那个女人,一切就都了结了。”她哑着嗓子说,声音冰冷宛如冷血动物的皮肤。 但是,那里已经没了我的身影。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身下是冰冷的我刚擦过的地板,安室已经将她引到了方便我射击的位置,但我能感到他的不信任,因为他特意以投降后退的形式躲得远远的,仿佛是怕我手一滑连累到他。 “砰。” “你们——是一伙的?你果然与fbi有勾结,波本。”她的惊讶很快就褪尽,凶悍的表情再度爬上整张脸。 “不快点跑吗?”他好心提醒道,朝着警车相反的方向努努嘴。 今天是交通管制日,一般车辆不会在这条街上经过,所以她的逃跑显得很容易。 趴在地上装死的新出医生缓缓爬了起来。 我不知道贝尔摩德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我干巴巴地咧了咧嘴,却发现原本趴在门口餐桌上假装中毒的冲矢昴,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 因为我们都没注意到他的离开。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了结 玛歌沿着几乎空无一人的街道狂奔,她刚刚用布条勒住了出血的地方,但必须马上找到一辆车,一是方便逃跑,二是防止伤口炎症扩散,导致不得不截肢的后果。 警车呼啸的声音越来越远,她隐隐感到中计了,但她并没有多想,她一向都是凭着情绪做事,虽然天赋高,但总是被批评欠思考。 忽然,她看见空荡荡的前方,有一辆白色货车停着,一个穿着蓝色工装、带着同色鸭舌帽的高个子男人正在卸货,身旁堆着几个纸箱子。她咬了咬牙,用尽力气从后面把男人撂倒,跳上驾驶位。 刚刚把男人掀倒时,并没有感受到应有的重力,就好像他是顺着自己的动作自主倒下的。 不对劲。 她浑身猛然一哆嗦。 “最好不要起身,会爆炸的。” “中国有句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的就是你吧,格劳丽亚。”他摘下伪装用的帽子,抓了抓亚麻色的短发,“这次的功劳,应该算在fbi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