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这样毫无进展,会对两人造成极大的心理阴影。小哀还好说,毕竟已经成年了,又在组织混过,但步美只是个普通的小学一年生,肯定会受到刺激。 倒也不是说他们无能,日本的枪支是限制流通的,这种持枪挟持人质的事件一年也不会发生几起。但在美国则不同,类似戏码基本每时每刻都在上演。 听见同事的名字让他放松了警惕,他犹豫了两秒钟,同意了,并把对讲机递给我。 “您好,佐藤警官,我觉得现在必须进行狙击,那两个人的情绪太不稳定,随时会发生危险。”我用就事论事的腔调说道。 “一位故人的旧相识。”我早就想好了说辞。 “嗯,松田警官。松田阵平,我们曾经是……同学。”我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诌。 果然佐藤的声音开始颤抖了:“那么你是——” “听你的口气好像很自信。”佐藤的声音恢复了飒爽干练,“但你要知道,一旦你有一丁点儿失手,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悲剧。现在天色已晚,还隔着一层玻璃,你要如何才能解除他手中的枪?” 或许是我笃定的语气,令她确信我不是一个偶然路过的疯子,但警察的职责让她无法随意下结论。 话还没有说完,里面的劫匪忽然疯了似的开了一枪,我听不见枪声,但我看见小哀抱着胳膊倒在地上,一摊血在她身下漫延开来。 “可恶!”我听见佐藤气气恼地吼道。 “我明白了,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拜托你了。浩矢,把你的枪给她。” 我接过枪,用力握了握,这种型号的手感我不太熟悉,但没什么大不了的。忽然我想到了玻璃,对他们问道:“你们谁的枪是大口径的?” 因为要穿透玻璃,弹道的稳定很重要,口径大点会更稳妥。如果要有重弹就更好了,可惜他们配枪的子弹都是很普通的、用于隔着空气狙击的类型,不过只是玻璃而已,又不是要穿墙,算不上大问题。 不行,还得往前移动移动。这里还是太远,出膛子弹的动能会在空气中损耗过多,我毕竟不是艾丽卡本人,无法百分之百确信成功。 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来,我瞄着劫匪不断舞动的持枪的手,等待他短暂停住的那一刻。 机会来了! 佐藤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是我得手了,便立刻率领同伴们砸破玻璃,从窗户冲了进去。 我松了口气,有种宝刀未老的感觉。 我讪讪地耸了耸肩:“不过一个路过的热心群众。” “真是好枪法。”当我跑到附近一个空寂无人的停车场时,冲矢昴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我摊摊手:“直觉而已。你一直在那儿看戏吗?跑得倒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