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脸想向安室求救,结果他倒好,没事人似的继续切菜,根本就没注意到我这儿的囧况。
我灰溜溜地转回视线,却被琴酒眼中的冷笑吓了一跳。
稳住,稳住,我在心里默默念,光天化日之下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何况店里还有两个客人呢。他们虽然心狠手辣,但也不敢引起大骚动。
终于,琴酒把冰刃一样的目光从我身上挪开,他点燃一根我叫不上名字的进口烟,鹰隼般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残酷的光。
伏特加忽然开口道:
“一杯黑咖啡,一杯拿铁。”
嗯,刚才他倒很实在地一直研究菜单。
“好的,请稍等。”我抱着菜单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把咖啡豆倒进咖啡机,连头也不敢抬,刚才琴酒的眼神实在太具有杀伤力了,我突然无比理解小哀。
咖啡机运作的声音让我获得了片刻安全感,我转过身去拿来两个干净的杯子,刚要转头,后腰被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抵住了。
是枪口。
“把所有人都请出去,店门关上,现在。”伏特加在我身后说。
我看见一米外的安室,正用眼睛愤怒地剜着他,手里还握着菜刀,我真希望他能一刀飞出去把这家伙的脑袋砸烂。
然而我只能照做。
店里仅剩的其他两位客人一位正打算离开,还有一位吃了一半,我走到他面前,尽可能甜美地笑笑,告诉他店里因为检修马上要拉电闸,为了避免意外只能请他打包带走,为了表示歉意,我赠给他一张代金劵,可以免费喝三次咖啡。
他倒是个很好说话的人,乐呵呵地离开了,我在门外挂上关门的牌子,拉下所有窗帘,屋里顿时暗得像是阴天。
“你倒是很淡定啊。”琴酒终于开口了。
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我好像一点都没表现出来普通女孩遇到这种事件时应有的慌乱,下次我一定会注意,至少要哭几声以示柔弱。
“想打劫的话,两位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现在才开张没多久,没多少现金,如果晚上来的话——”
“你和那个fbi,是什么关系?”琴酒没理会我故意装傻般的揶揄,冷哼着问道。
那个fbi?是谁?
“别装糊涂,你当然知道我指的是谁。”琴酒把烟头摁灭在桌上,白森森的牙齿让人从心底发寒,“你和那个赤井秀一是什么关系?”
我听见安室手中的菜刀“当”一声倒在了菜板上,现在凝视我的灼热视线,变成了三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