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让没在车里,他下车了,回到一开始的地方,也是站在医院大厅里,不知东西南北。 陈述让眼神没有焦点,走近那些看着像姜念的人,然后远离。 怎么还不是她。 救救他,他快没力气了,但是姜念到底在哪儿。 他不知道了。 消毒水的味道很浓,白色墙壁和窗帘,在某一段时间里,他的确和它们相伴了很久。 闭上吧,没什么好看的,翻来覆去都是那个样子。 他五岁那年,陈母看望过他之后便又飞走了,陈述让在第二天便晕倒,之后不愿意和任何人说话,连对视都不会有,陈父束手无策,找遍了儿童专家,得到的结果都是不太清楚,直到偶然间被精神科的医生看到。 陈父认为这是陈母遗传给陈述让的,与陈母争吵过一次后,陈母再也没有回国看望过陈述让,沉以书就是在这个时候被收养的,陈父让她叫陈述让哥哥,陈述让移开视线,毫不留情的抽走凳子。 他抽走自己喜欢的凳子是借口,想看她摔哭才是真正目的。 又过了三四年,陈母回国了,带着离婚协议回来的,陈父签了,陈母来看陈述让的次数变多了,偶尔还会带陈述让做做甜品什么的,陈述让给陈父做过一次,但是陈父看都没看,让他别把心思放在这些没用的事情上边,他是陈家的独子,未来不是厨房里边的烘焙师。 “我吃过一次,挺好吃的,你下次可以让他给你烤。” “这不是监视吗?” “因为阿姨知道了陈述让的遗传病,她就去做了全套检查,结果发现她没有,所以是叔叔遗传给陈述让的。”沉以书看了眼病房门,又继续道:“然后叔叔对陈述让就很严格,逼着陈述让学习不符合他年龄的各种东西,导致陈述让很多时候被迫伪装出一副好样子。” “啊?我看着还好啊,有什么伤吗?” 陈述让的身体线条那么完美,可在线条之下的却是伤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