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即溃,溃不成军。 “他不是!” 他诧异,不解,唯独没有退缩。 “我是。” 截然不同的回答,来自陈述让和姜念。 钟女士语气冷了下来,她接受姜念偶尔的撒谎,但不接受姜念的戏耍,但面对陈述让,钟女士表现的优雅得体,下巴微微收住,字正腔圆:“你好,我是姜念的妈妈。” “我今天来看望姜念是想邀请她参加我的婚礼,希望她能祝福我。”钟女士正经起来的气势很吓人,她看着的是陈述让,但落下的每一句话都践踏在了姜念的自尊上。 姜念下意识去看钟女士今天穿的鞋,她喜欢穿高跟鞋,踩起来哒哒响的声音令人心安,可今天换成了平底鞋,姜念记得在她四五岁时,钟女士总是抱怨说怀姜念的时候脚肿,不能穿高跟鞋,错过了好多美丽时刻。 “我也祝福你们。” 这样的话挑不出来错,但更像是讽刺。 她没用,一点用也没有。 那天怎么收场的,姜念不记得了,但姜念第二天去上课时,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有好奇有怜悯,甚至连陈述让都是。 姜念看起来似乎还是那个姜念,但只有她自己知道,那颗千疮百孔的心不配再捧出手了,她自己都瞧不上。 周末,老姜过学校这边来了,带她去吃饭。 老姜倒是拐弯抹角的才给姜念提了一嘴钟女士要再婚了,婚礼邀请了他,问姜念怎么看这事儿。 “怀孕了?”这的确出乎老姜的意料了,他以为这辈子钟灵只会有姜念这一个孩子了,没想到人到中年,变故也多。 那一次偶然的碰见似乎成了父女俩心照不宣的秘密,姜念和老姜从未聊过他的私事,而老姜对姜念的生活也不甚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