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樛字,不知宋书是不是取自“南有樛木,葛藟累之。乐只君子,福履绥之”一句。
此等关头,乔曦也想不到什么美好的字眼,只能按这个字的意头,取了个:“苗苗如何?小苗苗。”
宋书笑了起来,似乎很是满意:“苗,好,他就叫小苗苗。”
两人说了一番话,康太医咳嗽几声,提醒乔曦。
乔曦明白太医的意思,不再出言消耗宋书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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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江正骑在马上,飞跃跨过了浅浅的勒尔河滩,他全神贯注盯着前方的城池,急速前进着。
此刻,陆江心急如焚,万分担心宋书会不会有事。
宋书被北琢俘虏许多日,又怀着身孕,实在是凶险。
他还想问问宋书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就是那晚留下的……
为什么不告诉自己,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怀揣着千头万绪,陆江纵马入城,跨越了城中大道,直奔官邸而去。
他赶到官邸时,已是深夜,苍穹披上繁星点缀的夜行衣,万籁俱寂时,主院儿仍灯火通明、人来人往。
陆江在初春的寒夜中跑出了满身大汗,冲进主院儿,迎面遇到了刚从屋里走出来的乔曦。
“乔公子……”陆江喘着气,“宋书他如何了?”
乔曦瞥了他一眼,第一次对着熟悉的人没有客客气气的好脸色。
“宋书刚刚生产过,现在已经歇下了,陆将军不便进去。”
“我不进去。”陆江手足无措,“我只是想问问宋书情况怎样了。还有,孩子是怎么回事?男孩还是女孩?是……我的吗?”
乔曦的回应相当冷淡:“那是宋书的孩子。陆将军何必过问,即便那个孩子与你有血缘关系,又能如何呢?”
陆江着急:“如果是我的孩子,我当然会和宋书一起把他养大,然后……”
“陆将军,孩子的事不必你费心了。”
乔曦抱臂,做出强硬的姿态。
“我出来就是替宋书传话的。怀胎十月、一朝分娩,苦劳和功劳都是宋书自己的,陆将军你又出了几分力气呢?如今孩子落地了,你忽然跳出来想要占一个父亲的名头,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孩子只是宋书自己的,与旁人都没有关系。”
说到这儿,乔曦补充了一句:“不过和我还是有点关系的,我是孩子干爹。”
陆江的肩膀垮了下来:“这是宋书的意思?”
乔曦点头。
陆江伤痛不已,垂头下来,低声说:“他说得没错,我欠他太多,必须要还清了,才有资格重新站在他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