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她是害羞吧。反正两个人刚在一起。建立感情还是需要一定的时间的。虞礼礼鼓了鼓脸颊,给自己打气。礼礼啊, 任重而道远嘛。虞礼礼的手在房间的书桌上有节奏地敲动着, 有些无聊, 她随手拿起了书架上的一本书。慢慢翻动着。书架上的书可能为了和这个房间主题吻合,也是粉粉嫩嫩的外壳,还有一些粉色系的硬壳笔记本。收集这些东西应该还蛮不容易的。这设计师还挺花心思。这么想着。啪的一声。有什么东西从半开的书页里掉出。是一页薄薄的纸片。虞礼礼半弯下身,伸手捡起来。淡青色的字迹,和今天早上留给自己的那张留言条上的,如出一辙。写的是【小f, 今天在中央广场上看到了一个人, 很像你。】虞礼礼微微愣神。情绪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嘎吱一声。卧室的门被推开。于是当檀苏然进来。看到的就是。虞礼礼保持着蹲在地上, 捡起那张纸片看的姿势。胳膊间还夹着那本粉壳的书。“你在干什么!”檀苏然的语气急切, 快走两步, 把书和纸条从虞礼礼的手间, 妥帖地收回到书架上。然后站在书架前,背对着虞礼礼说:“那个房间已经收拾好了, 你还是回昨天那间房睡吧。”虞礼礼本来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谁还没有个过去。但是看到檀苏然这副样子。今天晚上开始,接二连三的心酸情绪堆积成一层又一层。她滚了滚脖颈。慢慢启唇:“檀苏然,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嗯。”檀苏然透白的手腕搭在书架上,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小f是谁?”虞礼礼问。声音很明显的低落。静默,良久的静默。鸦雀无声。气氛以两人为原点,向四周冻结。檀苏然终于动了动嘴唇,凉薄的说:“你不用知道。”从那间房出去后。虞礼礼闷在被子里哭了一场。其实一开始没想哭的。但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委屈的心情就接二连三的往上翻。挡也挡不住。哭又不想大声哭。捂着被子,沉沉又闷闷。有一瞬间真的觉得自己是一头热。每一步都走得很离谱,太随心所欲,不瞻前顾后。可是再想往下撂狠话的时候,又舍不得。发泄完情绪之后,她用冰水冲了冲眼睛。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之后才出来接水喝。端着水杯路过檀苏然房门口。房门没关。里面传来悉悉簌簌的声音。虞礼礼握了握手,告诉自己,一定要目不斜视、昂首挺胸,高贵冷艳的走过。但还是没忍住。往里面瞥了一眼。黑色的地砖上面。躺着一个敞开的行李箱。一半放了衣服,一半还空着。檀苏然在收拾行李。檀苏然竟然在收拾行李。虞礼礼咬了咬嘴唇。企图通过嘴唇上的痛意避退眼眶上的酸涩。走到门口,哑着嗓子开口:“我可以搬走。”檀苏然瞬间明白虞礼礼的意思,解释道:“我没有要搬走。”虞礼礼没说话,眼神落向地上的行李箱。“刚才接了个电话,南边的业务有些突发的情况,我现在得赶过去。”“我刚才去找你……”说到这里,檀苏然又停顿了一下才继续往下说,显然她也不太想再次提起刚才的不愉快,“是想告诉你这个。”既然说到了这里,檀苏然又试图去解释刚才的事情:“礼礼,我没有想隐瞒什么,我只是……”“算了。”虞礼礼打断她的话,“是我不该问。”虞礼礼有些索然无味地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下:“刚好趁这几天,你可以好好想想,如果,如果你后悔的话……”剩下的话虞礼礼没有说出来,但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檀苏然显然也听懂了。她上前两步,站到虞礼礼面前。轻轻的探出手,拉起她的手。肌肤相贴的温度传来。还没有传导几秒,就被挣脱。檀苏然垂着眼皮,看向自己空了的掌心。勉强的抿了抿唇。抬起头,用目光描摹着虞礼礼的面容。嗓音清冷的开口。“我怎么会后悔?礼礼,我只是担心……你后悔。”虞礼礼被她看了半天,干巴巴的说出了一个“哦。”回到房间。虞礼礼拉起被子盖住脸。花言巧语。罪加一等。檀苏然当天晚上就走了。不过第二天,虞礼礼还没有郁闷多久。转脸就收到了杜昙语回国的消息。这人是个特种兵,刚回国也不休息,约了虞礼礼一起去打高尔夫。还是上次那个涂山高尔夫球场。把简思珈也叫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