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也觉得很荒谬。 肖则礼也觉得很荒谬。 空气中莫名的紧迫感像两堵压下来的墙,但站在中间的白水心表现的好像只是不小心路过而已,那副迷茫的表情让人有理由相信她在两个男生造成的狭窄空间里稍微迷路了一下。 “有、……有点痛。” “……” 沉默但剑拔弩张的对峙中,是肖则礼先松开手。 “这次你打算怎么介绍我?” “……”白水心被他问的居然认真思考了起来,“……我还没,想好。” 他们站的位置离音响太近,重复的旋律几乎直接刺进耳朵里,所有的声音都被掩盖。无法交流的短暂间隙,两个男生隔着她对上目光,周遭的空气仿佛寸寸凝结成冰。 现在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超过了他预设的程度。 铃声停下,两个人的表情都没什么明显的变化,视线却错开,不约而同落在女生身上。 肖则礼表面语气温和,实则火上加油,慢条斯理地问她,“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吗?” 根本不知道在回答哪个问题。 “我要去上课了,”她一脸忧心忡忡地抬头说,“旷课的话、我哥会知道的。” “……” “连也……” 连也挑眉,手掌听话的自肩膀上移开,但没等她从怀里走出两步,稍一用力便将人重新拽到身前,单手扣着腰转身,高大的身形完全隔绝掉身后让人不舒服的视线。 交错的脚步声混乱,呼吸交缠的暧昧转瞬即逝。 “你知道在哪里找我。” …… 白水心安静地坐在旁边。 下课铃响,她收起画纸准备交上去,冷不防手腕被肖则礼抓住。 他问。 白水心实在是个不擅长说谎的女孩,揪着画纸的手指折起皱痕,沉默了片刻之后选择说实话,“……要、要去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 我应该跟你一起去吗? 她掐在手里的纸张脆弱,好像她自己给别人的第一印象,干净,易碎,稍微风吹草动就会留下不可挽回的折痕。 疑心自己第一次喜欢的女孩,那是不是很糟糕的事情? 他的本性与一些缥缈天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东西在脑海里来回拉扯,最终拥有她的那个部分战胜了这个瞬间。 肖则礼松开手,又恢复了温和有礼的模样,“这是你的自由。” 很久以后,她才会明白那是少年纯净的爱意。 “你会跟他说清楚,对吗?” 她看的入迷,至少那一刻,她被肖则礼展现出来的赤忱与不安所打动,没有太多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