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妈妈的聚会上看见肖则礼是早有预料的事情，怪不得上午一见面妈妈就言之凿凿地问她是不是早恋了。 聚会的地点在肖则礼亲近的长辈家中，主人是一位看起来面善的贵妇，白水心不记得有没有在哪里见过，但对方肯定事先听过她的名字，进门后笑眯眯地拉着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趟。 例如他缓了一会才开口，是为了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 他这么说的意思是把她全家上下调查了个遍。 于是她眼睛闪亮地回，“你好厉害啊！” 她又好奇问，“如果我妈没把我带出来怎么办？” 白水心光是想象出他描述的画面都觉得古怪，然后不知道想起什么，忍不住笑了一下，小声说，“……我哥才不会给你开门呢” 反而是肖则礼过去跟妈妈说了几句话，又折返回来。 “……嗯？”白水心眨了眨眼睛，“你跟我妈说了什么？” 他说的很对。 女生满脸心不在焉，肖则礼不动声色地侧头，思考她到底在心烦什么事情。 肖则礼停下脚步。 但是现在的情况也很微妙，好像是她故意扑进他怀里。 “你身上好烫。” 空气里都是枝叶晒干的味道，烦扰和理智都在燥热暑气中蒸发。 “我们回学校吧？” 肖则礼也在想，比起当初在教室里强迫哄骗掺半的越轨，她现在是不是越来越好勾引了。 他拒绝了。 肖则礼沉默了几秒钟，空气中只余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白水心被他绕的有点晕，“……啊？” 所以他格外郑重地再问了一遍。 …… “我房间。” 最后一次她同意了。 肖则礼根本没有介绍房子的意思，拉着她的手径直上楼。 “……” 在自己熟悉的空间里，他身上浮现出一种很少展示在外人面前的松弛随意，让白水心觉得有些新奇。 “……” 她停了几秒钟，回忆起一路进来见到的沉默帮佣，瞬间羞耻住了，声音都有些底气不足，“你居然、让人准备这些…？” 白水心：“……” 可恶的作派。 她时不时地抬眼打量面前的人，好像发现了新鲜事物，沉默让肖则礼有所误解，以为她又要退缩，停下动作，握住她的手安抚。 如果不是他说这句话的同时把人带到床边，勉强还算有一点可信度。 肖则礼还在保证，“我绝对不会弄疼你……”他想了想，大概觉得不够有说服力，又补充，“……会让你舒服的。” “你不是…没做过，”白水心觉得会真的跟他讨论这种问题的自己也很奇怪，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 她为了藏住根本忍不住的笑意，拉扯少年的衣领，迫使他俯身下来，笑容藏在亲吻的唇齿间。 喜欢他谦和的自傲，表面干净温柔但心机深沉的矛盾，无数个阴谋诡计从她身边小心翼翼擦过去，不敢让她受伤的妥帖。 爱和更强烈的欲望随着肖则礼的身体压下来，几乎立刻感觉到即使隔着衣服，紧贴下半身的炙热也带着不容忽视的侵略感。 他的声音因为紧迫而显出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