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推开家门,顺着脚步声,门廊亮起一盏盏灯。
白水心一边丢下书包,一边踢掉鞋子,踏着轻快的脚步往里走。
客厅没有开灯,窗外城市的万家灯火幽幽映着沙发上的沉默的影子。白砚在等她什么时候能发现他,然而妹妹的心情好像非常得意,倒水的途中甚至还在哼歌。
她渴的厉害,这阵子放学总是被肖则礼诱惑做一些偷偷摸摸的坏事,身体消耗很大,明明每天都觉得不应该但是第二天又重蹈覆辙。
他实在很会说一些哄骗女孩的甜言蜜语,而她根本经不起诱惑。
想起来就脸热,不由灌了口冷水。
“几点了。”
客厅里传来哥哥的质问。
冷淡的声音刺入脑海里荒唐的画面,她蓦地一惊,手里的杯子松开掉在地上,摔了一地的碎片,凉水与玻璃溅落,吓得她往后退了一步。
“别动。”
近似指令的声音将她定在原地。
灯光昏暗中熟悉的身影逐渐靠近,投落下来的影子轻的像一片薄雾。
“你也该改改这冒失的毛病。”
白水心弱弱反驳,“是因为你吓到我了。”
“……”
白砚垂眸看见站在一地狼藉中神色无辜的妹妹,她身上有着某种理所当然的气质,就算真有错事发生,仿佛也是别人对她做了错事,而她毋庸置疑是受害者。
他无话可说,只是像曾经做过很多次那样,抱起她放在餐桌上,仔细检查妹妹有没有受伤。
手掌顺着小腿线条滑落,意外丈量出她不知不觉已经初现成熟的曲线。
指腹擦拭干净溅在肌肤上的水滴,握住足踝。
他突然停住动作。
失去感应的来源,灯暗了。
白砚整个人也很暗。
光怪陆离的城市背景笼着他黑色的西装外套和烟灰色衬衫,身上常年不化的幽远深邃被朦胧勾描出来,像一幅晕开的水墨画。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你身上……”白砚慢条斯理地判断,“有陌生的味道。”
“……”
心跳停了半拍,脑海里不受控的画面荒唐纷杂,身体却落进哥哥的眼睛里,有种秘密被摊开审视的错觉。
白水心不自在地别过脸,“可能是因为我借了同学的衣服……”
“为什么?”
“沾、沾到颜料弄脏了”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