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到了这一步,她就能达成目的。
毕竟谁会忍心为难她呢?
她看起来像一只总是受惊的小白兔,任何风吹草动都会使得她忧心忡忡。她很漂亮,但漂亮在她身上最不值一提,而她最动人的地方是她的眼睛,低眉抬眼泄露出的眸光里盛着珍珠似的光辉,脆弱,纯洁,必须付出一切呵护。
无论是谁撞进这双眼睛,都是要对她心软的。
她现在正在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我想先回房间……”
“不行。”
“……”
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被哥哥拒绝,她稍微诧异地瞪大了一点眼睛,谈判道,“我很快就下来的。”
她说着就不管不顾要离开。
手腕被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抓住,成熟男人的大掌轻而易举圈起少女纤细的腕骨,没花多少力气就将她禁锢在原地。
“放开啦,”
她回头,语气有些不满,“哥,我都这么大了干嘛还要跟你汇报…!”
白砚皱起眉头。
并不是因为妹妹的态度,而是她身上若有若无的失控感,她对他的排斥。
理智占据主导地位之前,戾气率先不讲道理地涌上。
在白砚没有太多值得在意的事物、乏善可陈的人生里,他遵循着一套清晰有序的规则并凌驾于它们之上,唯独她的失控才能引发他的混乱。
白砚笑起来,轻描淡写的弧度,因此显得笑意也带着几分毫无焦点的冰冷感。
“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语气轻缓的犹如一只耗尽气力仍在翩飞的蝶,转瞬跌落冰天雪地里,“那又是谁教你不穿内裤站在哥哥面前?”
“……”
“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