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田中君……如果源义正真的当场毙命也好,但如果这个混蛋,”
福岛安正的话才刚刚出口,田中义一便重重咳嗽打断了他的话。
对着房内几个参谋和警卫做了个“出去”的眼神,在这些人退出之后,凶相毕露的田中义一上去就给了这货一记耳光:
“混蛋!你知道不知道,差一点把军部的秘密泄漏出去!”
面对同僚的指责,福岛安正几乎连个屁都不敢多放,战战兢兢地捂着已经红肿起来的大脸,老半天才略带些不满说道:“田中君,我知道情急之下我是失言了,”
“可是……再怎么说我也是都督府名义上的长官,你怎么可以对我动粗?”
田中义一冷笑:“呵,福岛君,我想有些事情,不需要我来提醒你的吧?源义正作为兄长,是通过谁的关系进入支娜,又是谁将这个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蠢货安排进特高课的,不需要我多说吧?”
“现在麻烦已经铸下,你不想着为帝国分忧,为天皇陛下尽忠,依旧想着如何把错误掩盖过去!”
“一旦血鸦计划真的出现问题,内阁追究下来……呵呵,别说你这都督府长官还能不能当,陛下必然会要求你对着东方自裁吧!?”
一番近乎于严厉批评的话语,让福岛安正彻底闭上了辩解的嘴。
“那……”
他咬着后牙定了又定,“田中君,现在可有什么办法应对?”
田中义一冷笑,以审视蠢货的悲哀表情看着他:“源义正已落网,不管是否如姜诚那混蛋所说已死亡——我们一律就当他已将血鸦计划败露。”
“尽快把消息上报给国内吧,计划全部都必须重新制定并成型……”
说到这里,田中义一半仰起脸鄙夷地看着福岛安正,“如果你下次还如此贪心收这些贿赂的话,也看一看对面是否靠谱吧!”
…………
就在町野武马警告姜诚离开后的第二天,日本领事馆的大川正雄抵达省城吉林府,并向姜诚提出几项要求。
首先,在中日美就西伯利亚战事合作期间出了这种事情,日方表示万分抱歉;
另外,源义正作为军方人员虽然接受管理,但也同时是军部的通缉犯之一……也是不服从军部管理的人员之一。
他们说这种毫无真心诚意的道歉,姜诚一点都不意外;另外,他们的推锅行为也在姜诚意料之中:
毕竟日方的北遣军还要接受吉林方面的后勤支援,看在各种军需品的份上,他们当然也愿意给他这位督军大人“做做解释”。
“大川先生,其实我们是老朋友了。”
身为一省封疆大吏已这么长时间,姜诚也学会了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其实如果是姜某遇上这样的事情,那我便不必多说了;”
“但这分明是府里的女眷出了事——你让我这做男人的,实在是没面子到了极点。”
尽管大川正雄知道他的意思,可偏偏这老东西,却皮笑肉不笑地装起了胡涂:“姜将军,恕我直言……您现在说起‘面子’这事,我着实不知应该怎么补回您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