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说三姐夫啊,你可真是天生的买卖人!”
最近生意顺的,让姜诚觉得都开了挂,尤其看到他的大功臣回来了,更是恨不得把他抛到半空去,“这回啊,我可得好好谢你和三姐,”
“你们一个给我做药,经营药厂;另一个呢,给我打通销售渠道,赚了大把大把的钱!”
“嗯,我决定了,将来有关药品的收益啊,咱两家,一家一半!”
严子文赶忙连连摆手:“我说飞澜,你这也实在太客气了!咱俩连襟,又都是山西老乡,还能说出这些见外的话来?”
“什么一家一半啊,我这自打跟了你,跟从前那个穷酸留学生是完全告别了!老家那边的亲戚,跟着我都吃香喝辣的……我那不靠谱的表弟,不还是你姜老弟给修书一封,让定襄的阎老西给安排了?”
“咱心里明镜似得,真是打心眼里感激你啊!”
姜诚乐和和地站起携手并肩和他走向窗口——十月中的吉林,天气已是很冷了;
放眼望去,街上一片繁盛景象,一改当年孟恩远执政时的死气沉沉。
除了基建,经济,教育,工业,在短短的一年多都有了肉眼可见的发展。
“三姐夫,我不知道您在沪上的时候听说了没……靠着这些欧战的军剩品,还有引进的法国坦克,我连续打了多场胜仗。”
“现在,连小鬼子也吃了瘪,暂时不敢正面与咱吉军对抗了。”
严子文不知他此刻说这话的缘由,只是稍显不解地回望着他,等待他的下一步训话。
“哎,别看连续打胜仗……但我这心里是清楚的,我这胜仗,不可复制性太强了。”
姜诚从他双瞳移开目光,把幽深又充满意味的眼光转向窗外,仿佛是在跟眼前这安宁首府说的,
“坦克,洋枪洋炮,都是靠采办换来的——说难听点,这里面有一件东西,是咱们自己造出来的?”
“坦克的驾驶员,也几乎清一色都是欧战逃过来的西方人……咱们造不了坦克便罢,修也修不了;最糟糕的是,甚至连它们用的燃油,机油什么的,都得仰赖进口。”
严子文终于明白过来他的意思:“飞澜,你的意思是,想让吉林自己‘造血’?”
姜诚刷地一下把脸转过去,当下拍着他肩膀欢畅地笑了出来:“哈哈,我真是太喜欢跟聪明人说话!”
“是的……就像一个人,只给他输血,他自己造不得血,那么有朝一日——在失去供血的时候,他是不是就到了死亡的那日?”
“所以,我们不光得继续研发各种武器,还得继续发展工业化——争取在下一次世界大战之前,我们追赶上其他列强,那样,我们才能在危机中,寻觅到机遇!”
严子文却因他的话,骤然打了个哆嗦:“下一次……世界大战!?”
要知道欧战才刚刚结束,这场有关战后重建秩序和瓜分利益的巴黎和会也才开始筹备……
还没弹出来个子丑寅卯来,他家姜爷,已经在考虑——下一次世界大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