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话外是想把我绕进去,告诉我子玉是个叛逆,分化我们主仆是么?
耍这离间计给我,你小子还嫩了点。
然而他接连的情绪变化,统统都被姜诚捕捉。
旋即又看看那些脸色不大对劲的幕僚,姜诚淡然一笑又道:“三爷,这话飞澜便到此为止了。”“其实把事情挑明了,与我并无益处……毕竟咱们直奉两家,还有盟约和亲眷关系不是么?今天这话说了,三爷爱听便听,不爱听,便当我放了个屁就是了哈哈。”
一番话把曹锟说的开了颜:“哈哈哈,贤侄这心性真是招人喜欢——难怪雨亭和辅臣都是欣赏。”
“来来来……”
说着,老家伙竟掏出一块金怀表来,“你看贤侄你上门,我这连个见面礼都没准备……这块表啊,据说是宫中的圣物,经了几手到我手中,今日便送与贤侄了!”
话说的是客气,东西也是真正的好东西。
姜诚却接连表示无功不受禄,再者上门了也没准备啥好礼啥啥……两人一番你推我让,姜诚还是收了这块大金表,曹锟又表示既是来了,一定要在他府中多住几日。
回身便大惊小怪,真像个老傻子似得嚷嚷原配夫人安排姜诚住下,要选最好的间好吃好喝好玩,还要让儿子们作陪等等。
姜诚眼珠转转便也没推辞,带着王俊山和郭希鹏留了下来。
当夜美美吃了一顿接风宴,曹锟推脱有事便先行离开;而前来作陪的曹士岳,一听这位就是关外的少年督军,顿时乐得眼睛也成了一条缝。
看过写野记杂文的姜诚大概知道,曹锟一共有仨儿子,要数曹士岳最无脑,纯纯就是现代那话“地主家的傻儿子”,也是没事就往八大胡同钻的主。
三言两语便试探出这货与传闻中无二,姜诚马上也是作出学成平日里的纨绔样,非要扯着他找楼子玩女人抽大烟去。
曹士岳平日里被父母管得严,搞这些都是暗着来,这话一听真带劲,马上搂着他飞澜兄的叫上了。
谁知烟过两巡晕晕乎乎间,姜诚把早已写好的一份书信往这货身下一压,叫上他的心腹们悄悄从烟馆后门溜了。
一路乘车出了山海关,他们换乘南满铁路往奉天去。
直至此时姜诚才放心地卸下伪装:“他娘的,难怪咱帅爷说,关内的水是又深又浑……小小一个天津便是犬牙交错势力繁杂!”
听到他的话,郭希鹏把单间的窗子稍稍打开了些:“姜爷,我是始终没看明白,你这次干啥非得见这姓曹的?”
“咱们的船不是已经离开秦皇岛了么,出这一趟,还挺危险——我实在看不明白您的用意啊!”
你能看明白,你也不就也是穿越者么?
姜诚端起单间里布置的欧式茶杯,用银汤匙慢慢搅动着红茶:“嗯,这茶品一喝就是锡兰的上等货吧呵呵——”
“你们两个能看出危险,就说明一点……这直军对于我们,也只是短期的合作伙伴罢了;我们能结盟,能利用,偏偏就是不能信任。”
他呷了两口把茶杯放下又道,“他吴佩孚欺人太甚,把船扣下不准卸货,搞得我们不得不北上走营口……还不知道要被日本人敲多大一笔竹杠。”
“试想,如果我们每次都走营口,多钱就算了;我真正害怕的是,跟咱们合作的船都是洋人,频繁出洋货,又有军品又有先进设备,给日本人盯上还不知道未来惹出多少不必要的麻烦!”
(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