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妥妥孤军深入,咋就让轻松得手了不说,在松原前哨的王俊山还“眼瞎了”;
驻在吉林府前线的吴俊升,则是不仅没管自己的部下,反而还优哉游哉让他们从江桥又跑回了黑省?
“这是拿自己人喂了个好处,然后打算诱着黑省军队南下吗?”
海如松多少有些难以置信,“我说飞澜,他要真出这手,岂不是打算让鲍贵卿跟咱们先打,然后自己捡便宜吗!”
果真老姜更辣,还是当爹的反应最快啊。一旁的张廷枢顿时恍然大悟:“飞澜,那你的意思是,吴俊升要坐山观虎斗?”
姜诚郑重地点头:“如今的局势,是帅爷布局出来的——咱守吉林,而吴二爷是被帅爷一路放到吉黑两省边地,为的就是他北上去拿黑龙江!”
“但是吴二爷是有私心的,他就算能猜到帅爷的心思,也不愿在这仗投入太多了……干脆来个诱敌深入。”
“你们从地图上就能看到,北满铁路的最后一站是长春,却不过吉林府——真要打起来,鲍贵卿在日本人的支持下铁路投送几乎是朝发夕至!”
“而他吴二爷退可守吉林府,在咱和他鲍家咬成一锅粥的时候,他进可以切断齐齐哈尔的增援,径直来个包饺子!”
如此坐收渔利的计策,毒得让督军办公室的几人同时哑然。
“吴二爷……可是帅爷最忠诚的部下啊!”
张廷枢怎么都不愿相信,“他这么搞,岂不是故意削弱奉军?”
姜诚掏出纸烟,毫无情绪变化地抽了一根点上,口气阴厉得更甚窗外的天色:“所以二哥,刚才不就问你了,在你眼里,打仗是什么?”
他舔了舔嘴答不上来,一旁的海平川深吸了口气:“讲武堂的时候,郭鬼子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
眼神冰冷依旧,姜诚却露出一丝稍显邪气的笑容:“呵呵,讲得好!”
“就目前为止,鲍贵卿大约也是迷糊了——他这一探之下尝到甜头,多半会在近期把本钱全押上来,再去跟小日本谈条件。”
“留给咱们的准备时间尽管不怎么充裕……但,我已经想到这仗该怎么打了。”
“平川,海叔,你们两个副手旋即安排下去,继续整军备战!”
“至于二哥,嘿嘿……你跟着我去一趟四平吧——咱,也得搞点本钱是不是?”
…………
当天,姜诚就找到了长春目前负责商务工作的韩宗阳,让他准备一份厚厚的礼物,又从票号支了银票十万,让韩明带一队护卫出发往四平去。
“我说你去就去,可嚷嚷上个我做什么?”
于凤至被请上车时,抬眼看到后座上的张廷枢,眼睛眨了眨又对副座上的姜诚抱怨,“这不有张家的二公子陪着你去吗?”
“还非要拉上我干嘛,你们男人家的军国大事,我可得懂啊!”
让韩明关门开车,姜诚才懒洋洋地拿掉墨镜,回头对大少奶奶做一副外交辞令式的笑容:“要说军国大事,您大少奶奶可得巾帼不让须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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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