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饭,你们聊着,”李知笑着对林予安道,“晚上和程雨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走吧。” 程雨本来就在气头上,要是他留下来,程雨肯定会更对他置之不理的。 程雨洗了果盘端出来,放在茶几上,闻言也只是暗自撇嘴。 这个家和他的气场不合,不能多待,今天要不是奶奶叫他回来,他是一定不回的。 程雨说着,给徐湘英叉了一块桃子,“奶奶觉得怎么样?” “那就这样说好了,”程雨和她拉钩,“我会把时间空出来的。” 被徐湘英一点,林予安就算住的不近此时也会改口的,“还算近,您想见我的话我开着车不过五分钟就来了。” …… 程雨把黄的菜叶扔进垃圾桶去,道,“没什么。” 她帮忙择菜,语气里是陌生的讨好,“你弟弟有时候是调皮了点,他从小就是那样的性子,妈妈知道你受委屈了。” 程雨何曾不想呢,“他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哥哥。” “什么?” 话题一下往沉重的方向发展,这是程雨从来不会问的,也是李知从前就逃避的问题,她心里知道,她们夫妻俩对程雨的亏欠。 “您不该和我说这些的,”程雨笑,“因为我也没有这样要求过你们。” 林予安的视线一直往厨房那一排紧闭的透明玻璃门驻足。 在林予安的认知里,程雨和父母的关系几乎淡漠得如同陌生人,有时也紧张得箭弩拔张。 李知,也是爱程初多过程雨。 他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可此时蹲在那里笑着,看起来却如此悲伤。 而曾经,自己也无意识地让他流过泪。 “嗯?家里来客人了?” 林予安往后望去,看见了记忆中熟悉的面孔。 “没有,”程德水头疼得很,“先不管了。” 林予安点头,还是站起身来,散漫地打量着他后,才开口,“林伯父。” 年轻人打扮简洁,可穿戴的都是奢侈品,尤其腕上的那块表,要是真的,没有百万拿不下来。 “你说予安啊,”奶奶颇得意地长了脸,“予安是鱼儿的朋友。” “不然你去?”徐湘英点他,“鱼儿那是孝顺体谅妈妈,哪像程初。” 说起程初,以前程德水还会解释两句,现在听到他的名字头就疼,“妈,他人呢?” 碍于林予安在场,程德水不好即刻发作,他放下公文包,往程初的房间走去。 要不是因为程初,他现在也不必这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