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念在老同学之间的旧情？今天只是叙旧？助理没敢多猜，也幸亏自己没自作主张把人赶走。 得了程雨的指令，他紧出了程雨的办公室。 窗外的光线并不柔和，刺得他的眼睛发疼。 “程总。” 程雨站起来，像迎接每个客户一样迎他进来。 程雨将人带到会客的沙发上，“林总喝点什么？” 程雨听见他这么说，只是抬眸朝助理示意。 “听说，贵公司对我们做的动画效果不太满意，这回是您过来亲自对接吗？” 那明了直白的私人情感一下被程雨按回深不见底的泥潭，林予安摩挲着指尖，重新组织了语言，“我这次过来，是准备定稿的。” 程雨这才微笑，像是遇见了什么大好事，表面功夫做得很足，见助理拿着茶水进来，他继续把那套老话说完，“希望有机会再跟贵公司合作，正好茶来了，今年的新茶，林总品一品。” 助理还没离开，程雨便叫他，“鸣益，一会儿捎一罐茶给林总带走。” 助理说着，便下去准备“伴手礼”的事情。 秘书办的小仓库里藏的茶跟不要钱似的，他早就准备好了，来一个人就送一罐，现在只是走个形式。 “哦？林总是如何得知的？” 这件事其实也不是秘密。 也没什么不好说的，林予安只要张口问问，就能知道。 只是听见男人用肯定的口吻说出这种话，还是会让人不爽。 林予安如此说道，让程雨阖下的眸子抬起。 男人似乎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爽快，这之后，在沉默的两秒间竟然局促起来。 程雨眉头轻拧，镜片后的视野黯淡，连着眼前的男人也没有真实感，“就这么简单？” “你是觉得以我的能力做不到自己想做的事情？全都要倚靠林总你吗？” 程雨虽然是笑着说的，但语气明显是在赶客了，林予安放下茶杯，激动地站起又在程雨注释他的眼神中缓缓坐了下来，“我只是想找个借口……和你吃饭。” 林予安知道自己太幼稚了，这么多年在程雨那儿一点长进也没有，决定实话实话不敢隐瞒自己的心思。 他握紧的拳头轻微颤抖，其实他还有好多话想和程雨说。 “时间，地点。”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又握紧，心里重复了很多遍才开口，面上依旧佯装淡定，仿佛真的只是来谈公事，“我跟你的助理对一下时间。” 下午下班，程雨去找燕楷。 见他来，燕楷才笑，“你猜我下午看见了谁。” “是啊，谁能想到那公司跟他有关系，那臭小子还跟我摆架子，我懒得理，让主管去对付了，”燕楷瞥了程雨一眼，疑惑间面露难色，“……他果然又去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