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天,程雨竟然不抗拒温旭尧的触碰,两人那种自然而然的亲密关系好像是他永远也达不到的。 林予安真的是气疯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说什么程雨想离婚是因为温旭尧。 十年后的老婆要跟他离婚,眼前的年轻老婆还爱着他呢。 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林予安不会吃醋,现在看见程雨跟别人多靠近一毫米,他都恨不得拿尺去量。 却没想到程雨跟以前不一样了,不仅不爱他,而且对他有一百分的讨厌。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林予安拿着沾了药水的面前对镜消毒,想到这里他行动迟缓下来。 赵临清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把脸遮得严严实实,和这个夏天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也不敢和家里打电话,幸好医生说过段时间散了就会好,他的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就是这段时间不能见人了。 赵临清有些衰颓消沉,长这么大,他是第一次被人打,还是打脸。 赵临清闻言,脊背缓缓挺直,墨镜后的双眸躲闪不及,他不慌不忙谨慎解释,“我怎么可能说程雨哥的坏话,是刘三儿他们胡说八道栽赃到我头上的,当时在警察面前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 并没有说那些令人不堪入耳的话,从刘三儿嘴里出来就成了他说的了。 现在林予安不信,还一而再再而三地问他。 赵临清还没来得及就此借题,林予安又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我之后再找刘三儿,我叫你带的备用钥匙你先还给我。” 他的手放在口袋里,钥匙在他紧握的手心里嵌出痕迹,他小声询问,“是……要搬家了吗?” 林予安说话从不扭捏,好像公事公办,该是怎么样就是怎么样。 说什么好像要彻底割席变成跟其他人一样,他不想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这样?予安……” 林予安的话一锤定音,似乎任何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了,听到答案的赵临清,到此时此刻也已然冷静了下来,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这一天来得太快了,“所以……那我呢?” 听到林予安这么说,赵临清几乎涨红了脸,他站了起来,“我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装作听不懂,予安,你是在报復我当初没有答应跟你交往,所以现在才用这样的方式刺伤我吗?” 林予安一连串的反问砸过来,赵临清站在那儿的身体因为伤心摇摇欲坠,亲耳听见林予安说着这些话,他才知道被拒绝有多让人痛苦。 他快步离开这里,背对着林予安摘掉了口罩和墨镜,那张清秀的脸早就被泪水沾湿,他是想挽回的,可林予安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么痛苦的事情,他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林予安决定先回去请个阿姨把赵临清放在他那里的东西整理出来。 风吹散他指间的烟雾,扬起一阵雾霭,在茫茫的薄烟中,他看见程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