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回去吧。” “你不会想知道的。” “我怎么不想知道？我特别想知……” “开心，”钱高峻扬起嘴角，说起来结节有一种结节都消失的畅快，“别说我还真佩服你。” 男人显然没有想要继续这个话题，说出的这句话也关怀备至不像敷衍。 钱高峻第一次没能接住别人的话，尴尬地抓了抓脖子，“这话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将钱高峻和燕楷送走后，程雨折回楼上。 程雨没准备理他，而男人很快跟了上来，“程雨。” 今天的林予安确实有点不一样，具体的程雨说不上来，但林予安很快就帮他解答了疑惑。 程雨真的没想到他想问的竟然是这个，明明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喜欢他，今天突然就清醒了。 “为什么？” 程雨一直觉得说开了说明白了，就不用互相牵扯出一堆麻烦的事情来。 除非眼前的林予安，是十年后的那个林予安，那时他才会想办法考虑怎么狠狠整男人一顿。 林予安的手被拉下来，接触到程雨的温热感尽失，他才发现自己的指尖有些颤抖，声音嘶哑， “我……” 那些程雨曾经给他的，他觉得理所应当得到的爱，从来不曾回应，他以为程雨对他的爱就像胎记，不管他怎么冷落，都永远不会消失。 “可我喜欢的人……”林予安对着那扇紧闭的门，失落得低声喃喃着他从未在程雨面前说过的话，“……是老婆啊。” “回来了。” 今天人多热闹，平日里早早就睡下的奶奶这个点还是精神十足。 “他们两个小孩这么晚回去安全吗？”她收拾着，边念叨了几句， “下次叫他们早些来早些回去， 要不然就在我们家睡下，反正有地方你们挤一挤也行吧。” 程雨接过她手上的活儿， 叫她不要担心， “那俩小孩加起来比牛还壮， 没有什么不安全的，您放心好了。” 程雨正在绑垃圾袋， 闻言一愣， 将垃圾袋绑成死结，又把它解开， “回去了，他就住在对面， 几步路的事情。” “您还担心我被欺负啊？” “嗯。” 他不记得梦里的具体细节，就好像一睁眼他就忘了。 程雨一摸自己脸颊，身上全是冷汗湿透了自己的睡衣。 又失眠了。 很真实，却又好像还在梦里。 那是毕业以后，出了社会，不得已才抽上的。 只不过创立公司以后，总有焦躁的地方得不到缓解，他没有什么人说话，钱高峻得上班天天围着客户转，林予安……